第四百章虛驚一場
藍雲裴惱怒的推開了藍裳:“那我管不著了,現在幕梓隨時都會有危險,我還在這裏巡什麼查?你不知道幕梓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嗎?上次掉到懸崖,我幾次三番去南城找她,天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好不容易她活著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怎麼可以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藍裳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弦兒信上怎麼說的?現在京城之中只不過是有了一些謠言,而且父皇只是把幕梓叫到宮中而已,而且不光你交代過弦兒,我在京城也安排了人,讓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向我稟報,而現在並沒有收到京中發生大事的訊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看藍雲裴臉上的反應,這才慢慢的接著說:“且不說幕梓現在什麼危險都沒有,就算是現在真的有了什麼危險,咱們現在遠在邊關,你就算回去,也已經趕不上了,把話說白了,如果幕梓真的發生了什麼不測,等你得到了訊息再回去,你甚至連葬禮都趕不上。”
藍雲裴煩躁的在屋子裏麵來回走動:“所以我纔在沒有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之前趕回京城,說不定還能幫幕梓解決一些困難,甚至幫她離開漓藍國。”
藍裳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點了點頭:“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他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立刻飛鴿傳書,再去問問弦兒,確認一下,如果幕梓真的有危險,咱們再回去,否則他們現在回去的話,一旦京城之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父皇會責怪我們,你覺得父皇不會猜到你是擔心幕梓的安全才會到京城的嗎?還是你覺得父皇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會無動於衷?”
藍雲裴無奈只好勉強的答應了藍裳的提議。
而弦兒被打暈了以後,宮兒他們不看僧麵看佛麵,把弦兒安排在一間非常乾淨的屋子裏休息。
天快黑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腦子裏還是有昏昏沉沉的,等他想起來發生了一切之後,立刻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大聲叫著宮兒她們的名字,可是沒有人迴應他,屋子裏根本連一個人都沒有。
弦兒更加擔心,以為這時候那幾個侍女和幕澈已經闖入宮中,此時如果不是被德清帝抓住就是已經被大內侍衛給殺了。
於是匆忙的走到大街上,見人就問京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可是被他抓住的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驚慌失措的擺手:“我不知道,我們只不過上上街遛彎兒來的,沒聽說京城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
你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覆,在看到街上人們神情安詳,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弦兒這才稍微的放心,可是沒有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呢之前心中還是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停的尋找宮兒她們的下落,可是偌大的京城,弦兒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能找得到呢?
這件事情又沒有確定,所以也不敢驚動星宿宮其他的人,只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京城之中猶如沒頭的蒼蠅一樣來回的跑來跑去。
等到天黑的時候,發現京城之中還是一點異樣都沒有,我才勸自己說,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但是這話也說不通,宮兒她們明明已經把他們的意圖寫在了臉上,就是要發生什麼大事的感覺,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呢?
難道是她們一入宮就被大量的侍衛給抓起來了?
這更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宮中早就已經嚷嚷開了,不可能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弦兒越想越頭痛,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最終還是願意相信幕梓在宮中肯定什麼危險都沒有發生,所以宮兒她們入宮的計劃取消了,這是唯一可能的解釋。
想到藍雲裴還不知道幕梓安然無恙的訊息上次發出去的那一封信就告訴藍雲裴精神之中有很多關於幕梓的謠言,這些謠言對她非常的不利,想到藍雲裴得到這封信之後說不定立刻就會趕回京城,如果回來以後發現幕梓安然無恙,雖然自己不會受到嘉獎,反而會受到責罰。
想到這裏立刻決定再給藍雲裴寫一封信,可是這一封信還沒有來得及寄出去,就看到了,就收到藍雲裴的飛鴿傳書。
弦兒看了信以後更不敢怠慢,急忙把寫好的心裝在了一個竹筒裡,換了另外一隻鴿子放了出去。
藍雲裴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等看到弦兒傳回來的飛鴿傳書,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是放心歸放心,一想到了在京城之中有人要陷害幕梓,藍雲裴的氣就不打一出來,更沒有心思在邊關巡查了。
而藍裳擔心藍雲裴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他,得知弦兒又一次寫來了信,有看到藍雲裴臉上的表情,藍裳之道精神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就跟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又看到藍雲裴生氣的樣子,於是決定安慰他幾句,於是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故意的矇住了他的眼睛。
藍雲裴因為想著心事,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人靠近自己,等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以後,才嚇了一跳,一下子掙脫開轉身看著藍裳。
等看清楚是藍裳的惡作劇了以後,有的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邊正煩著呢,你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
藍裳微笑的看著藍雲裴:“你現在應該感激我纔對吧,如果不是我攔著你,你現在早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而父皇一旦知道你擅自回京,你覺得等待你的是什麼呢?”
藍雲裴狠狠的說:“無論如何,幕梓現在有人陷害是確實的了,雖然現在還沒出什麼事,但是你和我心裏都明白,幕梓的處境非常的危險,我又不在她的身邊,這種日子實在是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