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宮商角徵不差羽
羽然神色為難的看著角兒,眼睛裏充滿了尷尬。
角兒看穿了羽然的心思,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以前我們看到你每天都可以跟公主在一起朝夕相處,心中也有一段時間很嫉妒,所以對你的態度也是那麼冷冷淡淡的.
但是現在好了,幸好你來通知我們,不然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的,我們現在覺得你應該正式的加入我們,我們以前有一個姐妹叫羽兒,你的名字跟她只差一個字,而且跟她一樣在醫術上也非常的有天賦,我想這可能是上天的意思,讓我們宮商角徵羽五個姐妹又重新聚到了一起了”
說著拉著羽然的手,走到幾個姐妹的中間,笑中帶淚的說:“你能說我說的對嗎?以後就讓你跟我們在一起,我們又重新聚集了五個人。”
其他的幾個女孩臉上的表情跟角兒一樣,都是笑中帶淚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羽然看到自己能夠受大家的接納,心中感動,眼淚也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幕梓看到角兒他們願意接納羽然,心中也十分的高興。
而與此同時,在宮中的藍雲裴,還有幕澈和幕昱,根本就沒有覺察到絲毫的異樣,這三個人雖然都不願意在這裏參加這場莫名其妙的花宴,原本以為德清帝是有什麼陰謀,可是一直到現在為止,德清帝只是跟大家談論賞花,隨便聊聊家常而已,根本任何沉重的話題都沒有提起。
這讓幕昱和幕澈一開始有一些莫名其妙,要走也不是,要留下來也不是,後來還是幕澈跟幕昱說既然已經來了,且留下來看看德清帝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哪裏知道德清帝只是順便招待了幕澈和幕昱。
這真是讓兩兄弟越來越想不通,幕昱湊到幕澈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這德清帝該不是要毒死咱們兄弟兩個了吧?要不然怎麼以前從來沒見他這麼好心請咱們兄弟入宮賞什麼花呀,而且有一個問題,我一個都想不明白,從剛纔開始我一直都沒有看到幕梓,難道德清帝沒有請幕梓嗎?連咱們兄弟都已經請了幕梓不是更應該請的嗎?”
幕澈瞪大了眼睛看著幕昱:“你又不是不知道,幕梓前幾天爲了推去德清地下旨讓她當那個什麼太醫院的院長,故意裝病,說自己生了很嚴重的傳染病,這才讓德清帝同意讓幕梓搬出宮,這纔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怎麼可能會請身患傳染病的幕梓入宮賞花呢,我想請咱們兄弟兩個來,可能就是作為一個代表吧,但是這話好像也有點不對勁,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看德清帝到底想要幹什麼。”
幕昱只好點了點頭,猛然又抬頭看著幕澈:“我剛纔問你的是,他會不會在這酒菜裡面下毒,害死咱們兄弟兩個,你說了一大通,簡直連一句重點都沒有提到。”
幕澈不以為然的說:“你想到哪兒去了?德清帝如果要想要殺咱們,那看他有的是辦法,何必要出這種下策呢?你放心的吃吧,這酒菜我敢打賭絕對沒有問題。”
幕昱不再懷疑,兩兄弟放心的吃喝了起來。
德清帝看著他們剛纔嘀嘀咕咕的樣子,心中早已經猜透了他們的心思,忍不住心中冷笑,這兩兄弟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好心好意的請你們來賞花,你們兩個不但不領情,還以為朕要耍什麼心思要害你們,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真想殺你們,恐怕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要你們的命,哪裏是你們想要小心就能夠躲得過的呢?
當下只裝作不知道,不停的向兩兄弟和藍雲裴勸酒。
終於,酒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德清帝忽然放下了酒杯,長嘆一聲,看著藍雲裴:“現在我年紀大了,可是我的兒子們卻很少,能夠管事兒的人就更少,現在你們都沒有成家,如果哪一天我要是有了不測,我連個孫子都沒有看到,到了酒泉之下,恐怕沒臉見那些列祖列宗啊。”
幕昱和幕澈這才同時的點了點頭,幕澈壓低了聲音說:“看來咱們兩個可真是想多了,德清帝叫咱們入宮賞花,恐怕還是爲了藍雲裴的婚事,咱們兩個只不過是作陪而已,反正多咱們兩個不多少,咱們兩個也不少,而且至少咱們兩個都已經成家了,還是德清帝賜婚的,雖然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只不過是想借這樣的機會羞辱燕北國,咱們哥倆心中都不樂意,但是好歹領旨了,這次德清帝邀請咱們來,恐怕就是爲了給藍雲裴做一個榜樣。”
幕昱聽了連連點頭同意:“我看大哥猜的不錯,這德清帝恐怕真是拿咱們兄弟做題,讓藍雲裴答應賜婚的。”
藍雲裴顯然也明白了德清帝的意思,但是既然德清帝沒有明說,所以自己就只好裝作不知道,但是心中卻躊躇了起來,如果一會兒德清帝真的要再次給自己賜婚,自己要如何推脫呢?
那些前來參加賞花宴的大臣們也聽出了德清帝的弦外之音,而且聽德清帝的語氣,好像是有退位的意思。
這些人也隱隱的聽說德清帝這幾年的身體有些不太好,如果有一天德清帝撒手人寰,那麼漓藍國的下一任皇帝,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藍雲裴。
這時候聽德清帝的口風,又要給藍雲裴賜婚,有的大臣紛紛的開始舉薦自己的女兒,或者說侄女什麼的。
藍宸看在眼中,心中冷冷的說:“你們這幫大臣竟然全部都支援藍雲裴,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卻不知道我已經跟皇后結成了聯盟,一旦德清帝撒手人寰,那麼漓藍國的下一任皇上一定就是我,到時候你們這些向德清帝舉薦自己的女兒要嫁給藍雲裴的這一幫人,我就通通把你們罷官還鄉,要是還有一些不識抬舉的,我就把你們通通的都宰了!”
心中雖然早已經恨得把牙都咬碎了,但是表面上仍然什麼都沒有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