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皇后又安排刺客
德清帝回宮之後立刻大罵:“好你個藍雲裴,朕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就只當做耳旁風,你這是要氣死朕嗎?”
陳公公急忙跪下:“萬歲,這事恐怕也怪不得藍雲裴,因為年輕男女之間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這種事情只能夠疏導,而不能夠強制阻攔,如果真的就不讓他們在一起,說不定這藍雲裴一怒之下,傷心欲絕,恐怕會造成更大的麻煩,那時候再想要後悔可就晚。”
德清帝大怒的指著陳公公:“朕難道還要聽你來教訓嗎?我也從年輕的時候來過,可是我卻以國家大事為重,兒女私情從來都是放到旁邊的,可是這個藍雲裴太讓朕失望了.
上次給他賜婚他就死活不答應,這還是因為皇后的勸阻,朕才勉強的同意過幾年在考慮這件事情,但是條件是,不要讓他再去想那個幕梓,他也明明應允過了,可是卻瞞著朕屢次的跟幕梓見面!”
皇后正要來見德清帝,門外就聽到了德清帝大罵的聲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急忙推門進來。
行禮之後,德清帝讓皇后坐到旁邊,說了一下剛纔見到的事情。
皇后聽完以後,陷入了沉思,心想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除掉幕梓,於是走到德清帝的身邊輕聲說:“萬歲,既然幕梓說他已經失去記憶了,不承認自己就是初漓公主,那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呢,反正真正的公主還在失蹤,下路不明。”
德清帝聽完了以後,龍心大悅,滿口稱讚皇后聰明:“反正他已經失去記憶了,這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就算是死在這裏,朕就有話直說,相信那燕北王也無可奈何。”
皇后點了點頭,而一直跪倒在地裏的陳公公看到德清帝不生氣了,暗中擦了一把冷汗,心想幸虧是皇后說了這一番話,要不然德清帝肯定得把這股火發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沒來由的捱了一頓罵。
皇后見說服了德清帝,心中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殺了幕梓。
其實她來見德清帝之前,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只不過是聽了德清帝埋怨藍雲裴不爭氣說的那一番話之後才觸動了靈感。
回去以後立刻安排人手,準備再次刺殺幕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意外,一定要把幕梓置於死地!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找大內的皇宮侍衛,因為上一次在南城安排的自殺,兩個人都失手了,所以這一次爲了保密起家,也爲了更加的安全,所以特地從江湖中找來了一下好手。
起初朵兒卻不同意,覺得那些江湖中人未必願意跟朝廷打交道,但是皇后覺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己出了足夠多的錢,就一定能夠買得到幕梓的頭。
安排好了刺客,爲了確保事情萬無一失,所以皇后央求德清帝在宮中設百花宴。
讓藍雲裴幕昱和幕澈,都來宮中賞花,從而孤立幕梓,讓幕梓身邊沒有人之後,才容易下手。
德清帝雖然不知道皇后為什麼忽然有了這麼好的興致要把那些人招進空中來賞什麼花,可是想到前一段時間皇后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在這種小事上不忍心拒絕,於是全部按照皇后的意思照辦了。
藍雲裴得到了訊息之後,心中雖然不知道皇后打什麼鬼主意,但是皇后好心來請,自己不去又顯得不合適,於是勉為其難的去了。
另外一邊幕昱和幕澈,也是報的同樣的心思,自從進了京城,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得兄弟從來就沒有給過這兩兄弟好臉色看,每次不是挖苦就是諷刺再不然就是羞辱。
幕昱還記得上一次自己無意間得了賽馬的冠軍,而德清帝竟然只拿出十兩銀子,明明之前說好的彩頭不是這個,自己當時就要發作,卻被自己的哥哥攔住了。
雖然沒有鬧出更大的事端來,但是幕昱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覺得受了莫大的恥辱,再加上大婚的那天晚上,德清帝又故意把兩兄弟的婚禮鬧得那麼寒酸,想到這些幕昱比幕澈,更加的疑惑不解,不知道德清帝為什麼要請自己入宮賞花。
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幕澈之後,幕澈勸解:“說實話,我跟你心中一樣的疑惑,但是德清帝畢竟是皇上,咱們兩兄弟在人家的屋簷底下,勢必要非常小心一些纔好,他沒事的時候還想找咱們兩兄弟的麻煩呢,如果咱們再故意的拒絕他,他一定會以為咱們兩兄弟不給面子,沒有把他德清帝放在眼裏,從而給了他口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我想就算是再不願意去,恐怕這次也逃不了了。”
兩兄弟相視一眼,搖頭嘆息,只好入宮去參加賞花宴。
幕梓這幾天一直都在家中假裝養病,聽說皇上下旨讓藍雲裴入宮賞花,自己心中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幾天藍雲裴一直坐在自己的身邊簡直煩都煩死了,自己想動也動不了,只能臥床不起假裝睡覺。
好不容易這次藍雲裴終於不用來了,幕梓急忙下床活動活動。
羽然雖然不能說話,心思卻非常的縝密,覺得這次的賞花宴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聽到德清帝這次也請了幕昱和幕澈,心中更加疑惑,心中隱隱的覺得這次肯定會出什麼事,雖然不知道到底會出什麼樣的事,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是毋庸置疑的。
有心勸解幕梓,一來自己說不了話,要寫字的話未免太過麻煩,再來看到幕梓終於可以恢復一點自由,在屋子裏活動活動了,不忍心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添堵,擔心如果說出來卻一點事都沒有發生,會破壞了幕梓好不容易恢復的好心情。
兩難之下,羽然想起了幕梓的那幾個侍女,於是寫了一封信,送到宮兒的手中,囑咐她一定要謹慎。
宮兒見過羽然,也知道羽然跟公主的關係密切,可是這四個侍女因為被幕梓趕回了京城,看守在這裏的家業,公主卻每天跟羽然朝夕相處,心中對羽然的感情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