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疑難雜症
白無邪疑惑的看了幕梓一眼,幕梓輕嘆了一聲:“我前段時間帶回來的那個受傷的毀容的姑娘就是他們李家大少爺的兒媳婦。”
白無邪這才明白,那滿臉橫著的男子見狀,更加囂張:“明白了吧?那就趕快把人給我交出來吧,否則你這裏可是藥鋪,就這麼鬧下去,對你家的生意可不怎麼好。”
幕梓心中為難,如果不把羽然交出來,這些人勢必不肯善罷甘休,就算是鬧到官府,人家有賣身契在手,自己也不佔理,可是如果就這樣把羽然交給他們,本來沒有毀容的時候,都不受他們家人待見,現在回去了,不知道還要受什麼樣的委屈,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了。
更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對方不耐煩的催促:“我說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痛
痛快快的把人給我們。”
白無邪接過了話茬:“你們稍安勿躁,到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可是神醫開的藥鋪,你們如果不怕惹惱了老百姓,就儘管在這裏鬧!”
對方聽了這話,果然有了一些忌憚,但還是硬著頭皮說:“神醫怎麼了?神醫就可以不守王法了嗎?你們扣着我們家少夫人算怎麼回事兒?”
正說著,忽然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小廝,看他穿著打扮,顯然跟這些人是一夥的,他走的哦,那滿臉橫肉的男人面前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那男人聽了連連點頭,看著幕梓哈哈大笑:“得了,今天算你們運氣,我們家主人通情達理,想請您到府上一敘,好好商量商量,這事情應該怎麼解決。”
白無邪有些擔心的看著幕梓:“他們家有錢有勢,去了以後萬一對你起了歹心,恐怕不妥。”
幕梓蠻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光天化日之下,量他們李家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指:“前面帶路。”
那男子立刻一揮手:“好,痛快!我就喜歡你這麼痛快的人,請跟我來。”
青梅擔心幕梓的安全,立刻就要跟過去了,被幕梓婉言拒絕了,白無邪走過來握住青梅的手:“放心吧,以她的武功,絕對不會有事的。”
青梅還是不放心:“那你剛纔還說不妥?”
白無邪乾笑了兩聲:“我看幕梓是個女子,有時候還真就忘了她那一身的武功了。”
青梅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幕梓跟著那一群人一直到了李家,分賓主落座以後,也來不及說客套話,開門見山的說:“羽然是我救回去的,現在已經失去了記憶,而且容貌又被毀了,幸虧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才撿了一條命,我勸你們還是放過她吧。”
李家的老太爺和老夫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太爺輕咳一聲,有些為難的說:“本來她是我們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兒,你這麼做實在是有些不可規矩,但是我們也知道,這些年羽然在我家受了委屈了,你若是真的要把她留下來,我們也沒辦法,只不過我們有一個條件。”
說著又回頭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滿臉都笑著說:“早就聽人說你是神醫,想必我家兒子的病症對你來說不在話下,只要你肯施妙手把我兒子的病給治好了,那就什麼都好說。”
幕梓聽了,心中好生為難,這痴呆可不是一般的病症,就算是穿越到這裏以前的現代,科技水平如此發達的今天,這也是很難治癒的病症。
可是看李家的德行,如果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羽然,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一咬牙:“先看看情況吧,沒見著病人之前,我也不敢說能不能治好。”
老太爺和老夫人連連點頭:“這話說的在理,你的大名早已經如雷貫耳了,只要你答應了,肯定沒有你治不好的病。”
說著親自引路,把幕梓帶到後院兒,一進院子,幕梓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傻子坐在椅子上,嘴裏叼著一隻氣球,眼睛看著天,喃喃的說:“奇怪,昨天晚上看到的天上那個圓圓的大燒餅怎麼不見了?”
旁邊的侍女急忙解釋:“少爺,那個不是燒餅,那個是月亮,等晚上的時候纔出來,白天是看不到的。”
這傻子聽了大怒道:“我是李家大少爺,我爹有的是錢,我說讓他出來,他就得給我出來!”
老太爺尷尬的看著幕梓笑了笑:“這就是犬子,你快給看看吧。”
那傻子看到自己的爹來了,把嘴裏的氣球拿下來笑著說:“爹,我要昨天的那個燒餅,剛纔這個臭女人騙我說,那個燒餅晚上纔出來,我讓他現在就出來,爹你花點錢給我買回來好不好?”
老太爺只好連哄帶騙的說:“想要燒餅還不容易嗎?爹現在就派人給你買去,只不過他離咱們家太遠了,得等到晚上,才能把那個燒餅買回來。”
說完,用手指著幕梓:“爹給你找了大夫,給你治病來了,等你治好了病想要多少燒餅,這有多少燒餅。”
那傻子看到幕梓,眼一下子就直了,流著口水,伸過來就要抱:“哎,你不是我媳婦兒嗎?這麼多天不見,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如果是在街上,幕梓肯定就一腳把這小子給踢飛了,可是現在當著人家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麵,自己實在不便出手,但是也不能讓人家就這樣任意輕薄,眼看著這傻子越走越近,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銀針,紮在了這傻子的眉心穴上。
這傻子一番白眼兒,倒在地上。
老太爺慌了神,急忙跑過去扶起來了,質問幕梓:“我是讓你給我家兒子瞧病來的,不是讓你出手傷人的。”
幕梓淡淡的說:“你看清楚那是銀針,要想治好你家兒子的病,必須要用這一招,輔佐藥物,纔有可能見效,尋常的法子根本是治不好的。”
老太爺聽了,半信半疑的說:“那要多長時間才能見效?”
這倒把幕梓給問住了,心中實在是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