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告知
藍裳縱然是一副好脾氣,這個時候,難免也有些生氣了,哪知道他生氣,幕昱比他更生氣用手指倒在地上的藍裳大聲道:“你起來呀,在這裏裝什麼死?我知道你的手底下還有兩下子,不可能如此的膿包,我可不願意落一個讓人家讓著我的名聲,我今天就要讓你好好的知道知道我幕昱可不是吃素的,現在給我起來起來!”
藍裳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說:“我是看在幕梓的面子上,不願意給你起爭執,哪知道,你卻如此的不識好歹,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派人保護你,讓你被那條毒蛇咬死了,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兒了!”
幕梓聽著心中不滿,衝藍裳大聲喊道:“藍裳你夠了?你來這裏到底是來幹嘛的?你跟我哥哥打架的嗎?還是來幫我的?”
幕昱看到幕梓斥責藍裳,心中得意,冷笑著說:“看到沒有?這就叫是灰它就比土熱我們畢竟是兄妹……”
幕梓打斷了他,轉臉來怒目相視:“你也是夠了,你是我哥哥,怎麼會如此的不識好歹?咱們家從來都是知恩圖報,可是你現在卻恩將仇報?藍裳說的話有錯嗎?人家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報答人家?父王母后是這麼叫咱們的嗎!”
一句話問的幕昱啞口無言,青梅忽然驚叫了一聲:“城主,你流血了?”
幕梓驚轉回頭,一眼就看到藍裳的頭上,流出了鮮血,急忙衝過來一臉歉意:“對不起,我哥哥不是有心的。”
說著,吩咐青梅趕快拿金瘡藥,青梅剛要起身,那個受傷的女孩,已經拿著一瓶經常要急匆匆的遞給了幕梓。
幕梓略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拿過金瘡藥,親自給藍裳包紮。
幕昱看到藍裳受了傷,心中也有一些歉意,但是他一向驕傲,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道歉的話來,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到了床上,不言語了。
藍裳看到幕梓如此細心的給自己包紮,氣也消了,輕輕的握住了幕梓的手:“沒關係的,我自己來就好。”
幕梓讓他別動,給他包紮好了,這才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哥哥說:“現在局勢未明,還是繼續讓別人以為我失蹤了比較好,這樣的話很多事情都比較方便,那如果一旦暴露了,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時候要做什麼都不容易了,這種事你能明白嗎?”
幕昱仍然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幕梓走到幕昱的身邊,拉起幕昱的手:“你從小性格就很毛躁,遠不如哥哥那麼沉穩,你真的應該好好的跟他學一學了,我把話已經說明白了,你現在即刻回京,保護父王和母后的安全,讓他們千萬不要跟皇上正面起了衝突,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殺生之禍!”
幕昱點了點頭,看著幕梓:“看來你決意如此啦,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我現在就回去,只不過哥哥不在你的身邊,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
幕梓點了點頭,表示答應,看著藍裳包紮的頭,忽然笑了:“這次我知道你存心手下留情,所以僥倖被我贏了一招半式,我希望有一天,咱們兩個能好好的,光明正大的比一場。”
藍裳心中無奈,苦笑著說:“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喝兩杯酒呢?每天都這樣打打殺殺,我真的有些膩了。”
幕昱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兩個人心中都知道,因為立場不同,所以以後一定還會有一所爭鬥,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避免的,只是現在這話卻不能明說。
幕昱對藍裳一拱手:“就此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翻身騎上一匹快馬,打馬而去。
一路無話,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到了京城之後,正好看到燕北王和王后的車隊,急忙趕過去,翻身下馬行禮。
燕北王又驚又喜,拉起幕昱:“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知道我們今天就到了,所以可以來迎接我們的?這也不對呀,你明明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趕來的,看你風塵僕僕的樣子,好像是趕了很遠的路,你去哪兒了?”
幕昱把在藍城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北王,只不過略去了自己被毒蛇咬傷的事,生怕說出來會讓父王和母后擔心。
燕北王得知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高興的跳了起來衝到王后的馬車裏麵,激動的拉著王后的手:“聽到了嗎?幕梓還活著,這是幕昱親自告訴我的!”
王后早已經淚流滿面,兩個人相擁抱頭痛哭。
王后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推開了燕北王自己走下馬車,一把拉住幕昱的手:“幕梓現在在哪兒?我們來京城就是爲了質問德清帝,到底把我的女兒弄到哪裏去了?現在竟然知道他下落了,我們也就不用進京了,你快帶我們去見你妹妹!”
幕梓聽了母后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為難的說:“母后,我剛纔已經跟父王說了,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我也是跟妹妹這麼說的,但是妹妹說他要在那裏發展自己的實力,先不要把她活著的訊息傳出來,裡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現在不能帶你們去見她。”
燕北王聽了這話,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邊,周圍都是自己的心腹,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幕梓這麼說了,咱們也不好再給他添麻煩,我寫一封信,把咱們已經得到訊息的事告訴她,讓她不必擔心。”
說著吩咐手下拿出紙筆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了一封信,又蓋上自己的印章,遞給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手下:“你現在即刻啟程,務必要儘快把這封信交到幕梓的手裏!”
手下接過信,不敢耽擱,立刻跨上了一匹快馬,幕昱只給了他方向,又拿出自己沿路之上記下來的地圖,囑咐手下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看到藍裳之後,能不說的就儘量不說,雖然他現在是朋友,卻不能保證以後是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