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燕北得信
兩人一拍即合,再次找到了琴絃,琴絃因為上次幕昱對自己無理,仍然心存憤恨,可是想到他們畢竟是羽兒主子的哥哥,而且又想到羽兒如果地下有知,看到他不願意出手相助,肯定也會生氣的,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幫助,讓幕昱出城。
經過了一番周折,幕昱終於出了城,騎上一匹快馬直奔藍城,而幕澈留下來府中一直明察暗訪,打聽幕梓的訊息,可是哪有那麼容易,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細心的在各出查探,始終一無所獲。
可是他仍不死心,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從小就來到了漓藍,自己也從來都沒有機會當一個好哥哥,仍然鍥而不捨的找著。
這天仍然是什麼訊息都沒有打探到,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許婉清看到他這一腦門子官司的樣子,就知道,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嘆了口氣給他端上來了一碗茶:“相公還是不要太著急了,我猜她肯定不在京城,如果在的話,你這麼長時間的尋找,她肯定早就給你信兒了,俗話說沒訊息就是好訊息,放寬心好了。”
幕澈輕輕的抓住了許婉清的手:“如果妹妹身遭不測,那麼我必定要把這件事情並告訴我,父王心痛難耐,肯定會發兵討伐德清帝,到時候兩國之間肯定會開戰,會不會有很多的家庭流離失所,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更何況你本來是這裏的人,都是因為德清帝才勉為其難的嫁給了我,如果兩國真的打起來,你的心偏向哪一邊呢?”
許婉清斬釘截鐵:“相公你放心,臣妾誓死追隨左右,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生是幕家的人,死是幕家的鬼!”
幕澈心中感動,一把把許婉清攬在懷裏,柔聲說:“得妻如你夫復何求啊。”
許婉清嫣然笑道:“我看,咱們的勢力實在是太小了,君不聞人多好辦事,咱們應該多召集一些幕僚來,只要有了人,打聽訊息自然就容易得多了。”
幕澈一拍腦門兒:“夫人說的極是,我怎麼早都沒有想到呢?”
許婉清格格的笑著說:“這下知道妾身的聰明瞭吧?”
兩個人商議已定,幕澈白天繼續尋找妹妹的下落,晚上以後就專門來到一些熱鬧的場所觀察那些有才能的人。
與此同時琴絃派來的人也已經把信送到了燕北王的手中。
燕北王后,這幾天也是心驚肉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天正在後花園中和幾個侍女賞花。
正百無聊賴之際,忽然聽到前面有人來報,說漓藍國派使者傳過信來了,燕北王后知道肯定是有了幕梓的訊息,急匆匆的奔跑到前廳,一眼看到燕北王神色凝重的看著手中的紙。
燕北王后看到燕北王的這副表情,心沉了下去,一步一步的挪到燕北王的面前,低聲問道:“是不是幕梓有訊息了?”
燕北王嘆了口氣,把信遞給了燕北王后:“你自己看吧。”
燕北王后哆哆嗦嗦的接過了信紙,反覆的看了好幾遍,突然慘叫一聲,眼前一黑癱坐在地上。
身邊的人立刻把她扶起來,燕北王更是大聲的宣太醫。
太醫急匆匆的趕來,給燕北王后號脈以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王不必擔心,王后只不過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而已,我開一副藥,吃了我的藥以後很快就會醒過來,只是切不可動怒了。”
說著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了燕北王后身邊的宮女,吩咐她即刻去煎藥。
燕北王后吃了藥以後,果然悠悠的醒了過來,剛醒過來就立刻大哭了起來:“我那苦命的女兒啊!你7歲就離家,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就這樣只有我們而去了呀!這真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燕北王臉色悽然,輕輕的攔住了王后:“你且不要過度悲傷,信中不是說了嗎?只不過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訊息而已,並沒有說他就此身亡了,只不過可惜了羽兒。”
燕北王后哭個不住,抽抽噎噎的說:“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給咱們送信來呢?”
燕北王嘆了口氣:“恐怕女兒有女兒的苦衷吧。”
王后哭著說:“女兒肯定是有了什麼不測了,不行我現在立刻就要趕到漓藍國,我要好好的問問德清帝,他是怎麼把我的女兒給害死的!”
燕北王后柔聲安慰:“這件事情先不要急,咱們總是要找一個說法了,如果給不了咱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咱們就只好兵了,經過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厲兵秣馬,我們的實力已經足以和他們一決一勝負了,大不了就兩敗俱傷,無論如何也要給我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身邊的人紛紛勸解他們,說如果貿然起兵,好不容易換來的和平歲月,和這些年勵精圖治逐漸強大起來的國力,恐怕就付諸東流了。
燕北王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他心中因為喪女之痛,早已經失去了理智,雖然信上沒有明說幕梓已經死了,可是在他們兩夫婦看來,這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爲了擔心自己過度傷心,所以採用春秋筆法寫的這封信。
一個大臣站出來拱手:“啟稟大王,常言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看還是派幾個人出使漓藍,等把事情一切查明之後再做決定不遲!”
燕北王一瞪眼:“還派什麼使者?老夫獨自前往,一定要親自問問那個德清帝,到底耍什麼花樣?怎麼就把我那好好的女兒弄得下落不明瞭?”
大臣誠惶誠恐,跪了一地,央求燕北王不可孤身前往,現在幕梓下落不明,如果逼得太緊,恐怕德清帝會狗急跳牆,如果大王和王后再有了什麼不測,燕北國可就真的大勢已去了,恐怕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了大臣的話,燕北王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才終於嘆了口氣,緩緩的說:“好吧,就依你們的意思,但是我一定要親自前去,只不過儘量不惹惱了德清帝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