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買下奴僕
幕梓心中感動,可是卻故意的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好啦,你結婚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跟白無邪在一起時間久了變得跟一個老太婆似的了,這麼碎碎念。”
青梅著急的跺腳:“你瞎說什麼呢?我是真的擔心你,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幕梓只好安慰:“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趕緊去了。”說著,不再等青梅說話,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月亮,斜斜的掛在樹梢,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吠,幕梓在街上慢慢的走著,說是要用去魚龍混雜的地方招攬人,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裏去。
想去賭場,忽然覺得那裏出了一些混混,恐怕江湖中的好手也不會去,想去青樓,猛然又想起來,去那裏的人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最多身邊有幾個打手,想到那些打手的武功,幕梓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行,這幫人看家護院或許還可以,指著他們幹別的……
想著想著,忽然聽到前方有一陣喧鬧,還有一些吹吹打打的,聽聲音好像是一個戲班的,在那裏唱戲。
幕梓觸動心事,不由自主的往那個方向走去,這裏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幕梓向離得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打聽:“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唱戲的呢?”
被問的是一個年輕人,他轉過臉來是一個面貌慈祥的老者,驚訝的說:“神醫怎麼是你呀?今天也有空出來轉轉了嗎?”
幕梓見對方認識自己,微笑著說:“都不剛吃完飯,沒事出來逛逛,該唱戲到底是為什麼呀?”
這年輕人道:“你不知道啊?”
說著指了指臺上的一個粗布長衫,一頭散發的年輕人:“這個人聽說是張大財主家的奴僕,因為和張大財主的女兒搞出事來,本來這事兒家醜不可外揚,張大財主也想著息事寧人,可是那個女孩因為醜事被人發現,又被他爹數落了一通,所以一時想不開,給懸樑自盡了,這張大財主氣不過,可是這年輕人一沒偷二沒搶,官府也懶得管這種事兒,所以英雄聲的砍斷了這年輕人的胳膊,要在這裏把他賣掉。”
幕梓聽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張大財主也是死心眼兒,既然已經決定息事寧人了,為什麼還要數落自己的女兒呢?”
那年輕人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張大財主家的女兒,聽說可是個遠近文明的大美人兒啊,卻沒想到竟然自甘墮落,等自己家的奴僕搞在了一起,這讓張大財主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幕梓輕輕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還是我那個時代好啊。”
那年輕人一愣:“你剛纔說什麼?”
幕梓一驚,這才發覺自己剛纔說漏了嘴,急忙搪塞:“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說著,分開人群擠到了前面,有一個穿著華麗的矮胖的中年人,在臺上清了清嗓子:“今天,我要在這裏賣我這個家奴,本來手底下有兩下子,所以我讓他看家護院,但是沒想到,這小子手腳不乾淨,我一氣之下砍斷了這小子的一條手臂,無論給多少錢,給錢就賣。”
幕梓聽了心中疑惑:“不是說跟他女兒搞出事情來了嗎?怎麼又變成堅守自盜了?”
猛然想到,這件事恐怕這財主也說不出口,所以才說是這小子不乾淨,想到這裏幕梓啞然失笑,心說,這被賣的家奴且不說斷了一條手臂,就算是好手好腳,你說人家是個賊,誰肯買回家呢?
果然底下的人紛紛的喊道:“我說張大財主,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沒清醒呢?誰買這麼樣的一個賊放到家中呢?那是隻怕自己家中的財務丟的不快啊!”
那張大財主臉上閃著過了一抹尷尬,這才後悔失言了,可是話又不能明說,在原地吭哧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幕梓看著好笑:“那張大財主,你剛纔說,這個家奴給錢就賣?我今天出門剛好帶了一些散碎銀子,你要是不嫌少的話,就把這人賣給我,如何?”
說著也不上臺,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塊碎銀子扔了上去。
那張大財主連看都沒有看到銀子,他怎麼可能缺那幾兩散碎銀子呢?本來他想殺了這個年輕人給自己幾個女兒陪葬的,可是想到殺了以後又怕官府追究責任,所以砍斷了他的一條手臂,之所以如此張燈結綵的要賣了他,也只不過就爲了羞辱他而已,讓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當下,對幕梓一拱手:“既然如此,這狗奴才就歸你了!”
幕梓這才慢悠悠的上臺,解開了那斷臂男子身上的繩索:“跟我走吧。”
看熱鬧的人本來還是想看一場大戲,卻沒有想到戲還沒有開演就散場了,心中都有一些不滿,紛紛的離去了。
那張大財主恨不得就沒有出現在這裏,看到幕梓買了這個家奴,立刻也就離開了。
幕梓走下了臺,那個斷臂男子跟在身後,走到一個僻靜的場所,幕梓忽然轉過臉來看著那斷臂男子:“聽剛纔那張大財主說你身手不錯?”
斷臂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學過幾天拳腳,馬馬虎虎也過得去。”
幕梓點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這年輕人,只見他衣服雖然襤褸,可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手上很有兩下子。
於是微笑著說:“我剛纔聽人家說了,你是因為跟那位張大財主的女兒相好,被人家發現棒打鴛鴦,所以才落得如此的境地,是也不是?”
那斷臂男子冷哼一聲,卻不言語。
幕梓繼續微笑:“其實如果你的身手真的很好,大可以用其他方式向他的女兒求親,為什麼偏偏要出此下策?”
斷臂男子,又是一聲冷哼:“這事與你無關。”
幕梓也不生氣,仍然微笑著說:“花錢買了你,你就是我人了,有這麼跟自己家的主子說話的嗎?”
那男子忽然抬起頭來,眼睛裏射出兩道寒光,冷笑著說:“你覺得你能吃幾碗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