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藍城議事
一句話,說的大家又笑了起來,到此,滿天的雲彩全散。城主府一片祥和。
世上的酒從來就沒有喝不醉的,所以金滿堂著實喝多了,藍裳把他安排好了,白無邪和青梅也退席了。
藍裳這纔看著幕梓,正色道:“現在桌子上就剩下咱們倆了,我現在問你一句,希望你能夠如實的答覆我。”
幕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問吧。”
藍裳有和乾了杯中的酒:“從今往後,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幕梓笑道:“剛纔,金滿堂在這裏豈非已經說過了,我暫時的還不想回京城了,我想著在藍城做出一番事業來,找機會再回到京城。”
藍裳沉吟了半晌道:“那就好,但是我問的事你的具體打算,你若是想什麼都不做,好好的修養一陣子,那麼我是藍城的城主,這一切都好辦,莫說是你,就算是你在江湖中認識的那些俠客,我都能一併養的起。”
幕梓又幹了一杯酒笑道:“那我先謝謝城主了。”
藍裳也笑了:“公主不必多禮,只不過我問的是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幕梓笑道:“我這次從懸崖裡出來,原本是想著做一件買賣,你若是肯幫忙,自然再好也沒有了。”
藍裳道:“即使沒有我,你在藍城已然有了兩個很好的朋友,有這兩個人幫忙,什麼生意開不起來。”
幕梓笑道:“從來都是朝中有人好辦事,若是沒有城主這棵大樹,我在藍城無論開什麼買賣,有而不過是曇花一現的。”
“哦?”藍裳笑道:“我這個藍城城主當的,莫非讓這裏的百姓不認識當官的就做不了買賣了?”
幕梓急忙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現在還真的沒有考慮好。”
藍裳插言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的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
幕梓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道;“好,等我想明白了,一定不會忘記找你幫忙的。”
幕色降臨,現在天已經黑了,藍裳看了看天色道:“沒想到這麼晚了,我先給你安排客房,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情,咱們慢慢的再商量。”
幕梓想了想道:“也好,我只是知道,最近我是沒有打算回到京城。”
“來呀,帶公主去客房。”藍裳衝門外喊道。
立刻,屏風後麵就閃出了一個侍女,對幕梓道:“請公主跟奴婢來。”
幕梓又幹了一杯酒,端著空酒杯笑道;“藍城主,以後喝酒我算是有地方了,憑這個,我也的你好好的謝謝你。”
藍裳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笑道:“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公主想喝,我隨時奉陪。”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幕梓說完,跟著侍女去了客房。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清晨,日出霧露餘,青松如膏沐。
幕梓起床,推開窗戶,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想心,自己劫後餘生了。
這讓她覺得很舒服。
已經冬月了,藍城的清晨寒意也已經漸漸的重了。
但是窗外的丹橘竟然還是碧綠色的,幕梓曼聲吟道:“江南有丹橘,經冬猶綠林。”
剛唸了頭兩句,只聽藍裳介面道:“豈伊地氣暖,自有歲寒心!”
幕梓一驚,藍裳已然推開了對面的窗戶,含笑道:“公主這麼早,可是昨夜沒有睡好嗎?”
幕梓笑道:“昨夜貪杯,睡的早,是以今天習起來的早,不過有件事我想請教城主。”
藍裳皺眉道:“幕梓,咱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在京城的時候就是朋友,你一口一個城主,聽到我的耳朵裡,著實有些不舒服!”
幕梓道:“說真的,想在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的猶如夢中一樣。”
藍裳道:“我剛剛來藍城的時候跟你的感覺一樣,可是正如詩人所說,徒言種桃李,此木豈無陰呢。”
幕梓道:“光憑這一句,就得浮一大白!”
藍裳吃了一驚:“昨天喝了那麼多,你還不夠嗎?”
幕梓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太白居的酒莫非是假的嗎?像昨天那種狀況,今天早上醒來,一定是會覺得頭疼,只是喝了太白居的酒,今天竟然覺得精力充沛。”
藍裳笑道:“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哦?”
藍裳接著道:“要麼是你的酒量越來越好了,要麼就是如你所說,太白居的酒是假酒!”
幕梓嘆了一聲,看著藍裳道;“那你說,是哪種情況呢?”
藍裳笑道:“要我說,恐怕就是你的酒量深不可測了。”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這大清早的,城主,你不睡覺嗎?”金滿堂的聲音響了起來。
幕梓一驚,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金滿堂也開啟了窗戶,對著兩人道:“哎呀,昨天真的不該貪杯的,早上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簡直想要撞牆了。”
幕梓笑道:“我剛纔還說太白居的酒是假酒。”
金滿堂愣了愣:“假酒?”
藍裳笑道:“剛纔幕梓才說,太白居的酒不醉人,誰知道話音未落,你就說頭痛欲裂了。”
幕梓接過話茬笑道:“金兄,要不要我給你開一副醒酒藥啊?”
金滿堂瞪大了眼睛:“怎麼?莫非真的有這種藥嗎?”
藍裳笑道:“若是別人說有,我還真的得含糊含糊,但是幕梓在藍城義診了三天,就闖出了神醫的名號,她說有,想必真的有的。”
金滿堂笑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已經不是有沒有這個解酒藥,而是說幕梓今後的有什麼打算。”
幕梓笑道:“昨天想了一夜,終於做而來一個決定。”
“哦?”
幕梓對藍裳笑道:“你剛纔也說我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創出了一個神醫的名號,那麼我就不如就在藍城闖出一點名堂來,換個身份回到京城,那樣豈妃絕妙了?
藍裳笑道:“我一直問你有什麼打算,也正是這個意思,詩人說,獨有宦遊人,偏驚物候新,這樣的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