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素貴妃的計謀
德清帝冷哼一聲道:“你別管是誰說的,你只說到底是不是你下毒謀害皇后的。”
素貴妃道:“萬歲,臣妾冤枉,的確,臣妾也想做皇后,可是萬歲可以問問後宮的嬪妃,哪個不想當皇后?這樣算起來,豈非是每個人都有謀害皇后的嫌疑?”
德清帝指著素貴妃道:“可是,皇后若身遭不測,你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
素貴妃辯解道:“就算果真如此,那也不表示就是我謀害皇后啊?”
德清帝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也有道理。”
素貴妃磕頭道:“萬歲明鑑,臣妾以為,皇后姐姐若真的是被人謀害的,反而是這個幕梓纔有嫌疑,她前段時間每天給皇后姐姐請脈,後來一段時間卻不來了。她是燕北王的女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在漓藍國時刻想著復仇,她有動機,而且也有機會,畢竟她每天每天都能見到皇后。”
幕梓冷笑道:“你剛纔也說,後來有段時間不來了,我已經稟名了萬歲,我之所以後不來請脈,是因為我自己生病了,我給皇后娘娘告假,她準了我纔不來的,你自己說,我不來請脈一個多月以後的今天,皇后娘娘纔出事的,怎麼就見得我有機會?”
素貴妃急切的道:“萬歲,切莫被這個人的花言巧語所矇蔽,臣妾閒來無事,也曾讀過一些醫書,據說,麝香丸就可以讓孕婦小產,而且是慢性的,這幕梓定然之前已然在把麝香丸藏到了姐姐的寢宮,爲了避嫌纔不再進宮的,而且萬歲明鑑,現在宮中人人都知道,皇后出事了,我就有很大的可能被立為皇后,那樣的話,名眼人一看就會懷疑到我身上,臣妾再蠢,也不可能做這種引火燒身的事情呢?”
德清帝聽了暗暗點頭,心道:“這素貴妃雖然不是良善之輩,但是若是讓她下毒謀害皇后,朕還是不信,按照素貴妃的說法,反而是這個幕梓的嫌疑最大,聽說她在宮外開了好幾家生意,還暗暗的跟江湖中人來往,這都表明她的不臣之心,可是,她現在雖然有了一定的勢力,但比起漓藍國,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個時候她真的會冒險謀害皇后嗎?”
德清帝想到這裏,對幕梓道:“幕梓,素貴妃的話你聽到了?”
幕梓躬身道:“幕梓聽到了。”
德清帝道:“那你怎麼說?”
幕梓道:“聽了素貴妃的話,連我都覺得自己是謀害皇的兇手了。”
德清帝不動神色地道:“這麼說,你認罪了?”
幕梓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幸好,我已經我知道皇后出事就在這兩天了,爲了防備萬一,所以素貴妃的這封信從羽兒那裏要來了。
德清帝看道幕梓笑了,不由有些生氣道:“死到臨頭,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幕梓躬身道:“萬歲容稟,幕梓剛纔想起了素貴妃落在我這裏的一樣東西,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所以笑了。”
素貴妃眼睛閃過一抹慌亂,支支吾吾的道:“你胡說,從來沒有到你公主府裡去過,怎麼可能有東西落在你那裏?”
幕梓笑道:“的確,貴妃娘娘沒有去過我公主府,可是它去過。”說著,從衣袋拿出了素貴妃寫給羽兒的信。
素貴妃慌了,跳起來欲搶幕梓手中的信。
幕梓輕巧躲過,笑道:“怎麼?害怕了?只可惜現在還不能還給你,還給你了我的小命可就沒了。”
素貴妃對德清帝道:“萬歲,你切莫相信她的話,她不知道怎麼偽造了我的筆跡,說臣妾威脅她的貼身丫鬟羽兒謀害皇后。”
幕梓笑道:“奇怪,你還沒有看過這封信,這信也不是是你寫的,你怎麼知道信是寫給羽兒的?”
素貴妃一時語塞,搪塞道:“誰不知道你有一個侍女,人稱在世女華佗,自古醫毒是一家,你知道寫給那個羽兒更容易讓人相信,所以才這樣做的。”
幕梓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接著道:“那貴妃娘娘倒是說說,你怎麼知道這封信上寫的是你威脅羽兒的?”
素貴妃怔住。
幕梓把信遞給德清帝,道:“萬歲,這是前日素貴妃寫給幕梓的貼身侍女羽兒的信,羽兒您是見過的,上次皇后娘娘昏迷不醒,還是小王爺帶她進宮,治好了皇后娘娘的。這封信是不是素貴妃寫的,萬歲一看就知。”
陳公公接過信,遞給德清帝,德清帝看了看信的內容,把信扔給素貴妃,怒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素貴妃面如土色,不住的磕頭,叫道:“臣妾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下毒謀害的皇后姐姐的。”
幕梓道:“那你上次在皇后的院子裡,為什麼要親手殺死你的侍女呢?”
素貴妃狠狠的瞪了幕梓一眼,道:“哀家不跟你說,哀家跟萬歲說。”說著,又對的德清帝磕頭道:“萬歲,你千萬別上了這個小狐狸精的當,她居心叵測,明明是自己下毒,還要栽贓臣妾。”
德清帝怒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狡辯?”
這時候太醫走進來對德清帝低聲道:“萬歲,臣已經茶查出皇后娘娘小產的原因了。”
德清帝道:“說!”
太醫道:“萬歲,娘娘確實是接觸了麝香,導致的小產。”
德清帝怒道:“現在鐵證如山,朕今天不辦你,天理難容,來呀,給朕拿下素貴妃!”
素貴妃跪爬幾步,抱住德清帝的腿,哭著道:“萬歲,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德清帝不耐煩,一腳踢開素貴妃,厲聲道:“事到如今,還在狡辯,朕悔不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宮!”
素貴妃頓時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德清帝道:“把她拉出去,關進天牢!”
幕梓跪下道:“萬歲聖明!”
滿殿的宮女和太監都跪倒,齊聲道:“萬歲聖明!”
德清帝道:“都平身吧!”
說著,親手攙起了幕梓,歉意的道:“剛纔,險些聽信了那個賤人的讒言,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