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殃及池魚
藍雲裴嘆道:“算了,我還是慢慢的打動她吧,你剛纔說她要謝謝我,你回去告訴她,我什麼都不缺,她若真的覺得過意不去,有空請我吃頓飯好了。”
羽兒贊同道:“果然是小王爺,這樣就有機會單獨跟我們公主見面了,人家說日久生情,以後你多找機會給我們公主獻殷勤,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抱的美人歸了。”
藍雲裴臉上露出了旁人不易察覺到苦笑,他道:“我哪裏動的了那麼多心思,只要能跟她坐在一起,我就能開心好長一段時間。”
羽兒沒有看出藍雲裴的無奈,道:“那你自己要好好努力哦,跟你說句實話,莫說是漓藍國,就算加上燕北國的,加上全天下的男子,我看也只有你勉強配的上我們公主了。”
藍雲裴嘆道:“可惜,這話不是你們公主對我說的。”
羽兒道:“好了,我不能跟你聊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藍雲裴點頭:“好好照顧你們公主,有事的話,隨時來找我,只要我在,定當護你們周全。”
羽兒笑道:“如此的話,你又多一次和我們公主相處的機會。”
藍雲裴正色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你卻拿來取笑?”
羽兒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
藍雲裴退出了院子,走到門口的時候,不放心的回頭道:“你莫要忘記啊,要你們公主有空請我吃飯。”
羽兒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轉告她。”
藍雲裴這才放心的走了。
……
皇后經過了半日的調養,身子已經無礙了,朵兒扶著她慢慢的在園子裡散步。
身後跟著一群太監宮女伺候著。
皇后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朵兒,我剛剛一直在想素貴妃為什麼會在我的茶裡下毒?”
朵兒狠狠的道:“回娘娘話,素貴妃一向心狠手辣,她覬覦皇后之位已久,眼看娘娘臨盆在即,擔心皇上以後更加不會寵幸她,所以狗急跳牆,給娘娘下毒,只是她卻忘了一件事。”
皇后不解的問:“哦?你倒是說說看,她忘了什麼事?”
朵兒笑道:“她在宮中這麼多年,萬歲一直都沒有寵幸她,不是沒有願意的,奴婢猜測,可能萬歲就是知道她心胸狹隘,是以不喜歡,奴婢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娘娘真的身遭不測,皇后之位,也輪不到她來做的。”
皇后輕輕搖頭道:“我不是問這個。”
朵兒不解,疑惑的看著皇后,道:“還請娘娘明示。”
皇后道:“我想問的是,素貴妃何以要選在幕梓在的時候給我下毒?她豈非不知道幕梓在的話,她的陰謀得機率更小一些。”
朵兒沉吟了半晌道:“我看,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了,按說她不會這樣愚蠢,莫非她是故意如此的?”
皇后不解的道:“可是這樣做的用意何在呢?”
朵兒也是滿臉的疑惑。
皇后道:“你看會不會是這樣,素貴妃和幕梓早就串通好了,素貴妃本來就知道我不會中毒,所以趁著幕梓在,故意的演了一齣戲給我看。”
朵兒不解的問:“可是,這樣做是要達成什麼目的呢?”
小六子插言道:“笨蛋,這樣的話,皇后娘娘就會自然就會相信幕梓,從而不會提防幕梓,這樣一來,幕梓以後想要對娘娘下毒,成功率就高了。”
朵兒聽了,頓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敢相信幕梓會是這樣的人。
小六子道:“你呀,還是太嫩了,豈不聞古人云,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朵兒搖了搖頭道:“若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小六子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那初漓公主是被萬歲扣在漓藍國的,她心中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給娘娘安胎呢,若是換做是你,你會嗎?”
朵兒被小六子的話說動了,著急的道:“那皇后娘娘,咱們以後該如何是好呢?”
皇后沉吟了半晌道:“還是把他們留在宮中,也好約束她們,但是記住,不要表露出來,哀家已經識破她們的奸計,另外,我聽說幕梓的哥哥還在京城,好像還開了幾家買賣,有個什麼當鋪,生意好像還不錯,我們如果直接對付幕梓,她有恃無恐,搞不好還會直接反了,我們就拿他的哥哥幕澈開刀,也讓幕梓這小丫頭知道知道哀家的厲害。”
小六子道:“娘娘英明,這在兵法上叫釜底抽薪,先從她身邊最在乎的人動手,等她方寸大亂的時候,我們纔好渾水摸魚,打她個措手不及。”
朵兒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寒。
皇后道:“小六子說的在理,我看啊,我這院子裡就你機靈,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記住,務必把事情給我辦的乾淨利索,不能讓幕梓那小丫頭知道是我派人對付她哥哥的!”
小六子躬身道:“啟稟娘娘,奴才覺得讓幕梓知道是皇后對她下手不是更好嗎?讓她也知道知道,膽敢跟皇后娘娘作對,是什麼下場?”
皇后擺手道:“不然,若是讓幕梓知道是我在收拾她,她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聽說她的武功很是不錯,宮中傳言,能夠跟她過招的人除了小裴,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人了。所以,能不讓她知道,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小六子躬身道:“娘娘聖明,奴才這就去辦。”說著,招呼了一隊人馬,出了皇宮,直奔幕澈的當鋪而來。
晚上,二更時分,街上早已經沒有了行人。
只有幾家酒店青樓還亮著幾盞燈,幕澈的當鋪也準備關門了。
忽然,幾個蒙面人闖了進來,當鋪的掌櫃的嚇了一跳,指著幾個人顫抖的道:“你們是什麼人,深夜之間如此模樣,闖進我當鋪,意欲何為?識相的快快退下,否則,讓你們後悔莫及!”
話還沒有說完,小六子手腕一翻,抽出長劍來,一劍刺死了掌櫃的。
其他人看到掌櫃的死了,紛紛動手,把當鋪裡的東西能搬走的搬走,不能搬走的就索性砸了個稀爛,臨走的時候,又放了一把火,把當鋪燒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