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跟我回家
蕭憶聽到這個訊息,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冷聲說到“哎,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蕭憶現在恨不得能長出10張手,對著安拾淺和蕭雨就是幾巴掌。可是他最近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累到,他自己都有點體力不支。
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才導致蕭憶這麼累,心力憔悴,偏偏家裏的兩個女人還不懂事。無奈,卻又疲憊。體力不支,讓蕭憶微微閉上了眼睛,稍微睡了5分鐘。
晚飯的時候,安拾淺和蕭雨是第一次乖巧的吃飯。蕭憶看著他們兩個人,冷聲問到“怎麼?不鬧了?”
安拾淺和蕭雨原本就是因為蕭憶的到來才變得乖巧。可是,聽到蕭憶說的話,卻有些疑惑,但是安拾淺瞬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有些生氣的看向了一旁站著的管家,管家自知理虧,微微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蕭憶看向安拾淺,聲音更加冰冷“你的事我們之後算賬。”安拾淺聽到這句話,可是再也不敢有什麼反應了,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吃飯。蕭雨看到這個場景,生怕自己加哥哥跟自己也說什麼秋後算賬的話,導致蕭雨也是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整個場面,又恢復到了原本的尷尬和寂靜。只能聽到吃飯咀嚼的聲音。淺的母親離開人世了,16歲,一個女孩如花的年齡,而她,卻終要在黑暗中度過了。
她,恨16歲,恨父親,甚至於恨這個世界的所有。
自那以後,落葉還未全部消散時,冬季的寒風,就已經悄然而臨。淺喜歡冬季,那是一個足以讓人心靜的季節,僅剩烈風獨角......
16歲,那是怎樣的一段成長?淺不知道,更沒有其他人知道。
那年,她第一次將幾萬元扔在馬路上,諷刺的看著路人爭奪。第一次,去酒吧學會喝醉打架。那年,她獨自一人躺在母親病逝的病床上,卻未等來父親的一通電話。
那時起,淺變了。
冷傲孤僻,成了同學口中的另一個她。
“淺兒,今晚回家吃飯嗎?你母親和大哥都在家等著呢。”
拾淺淡淡的笑了笑“嗯,知道了。”但聲音,卻是數不盡的冷漠。母親?那樣一個不惜一切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配做母親嗎?帶來的孩子,呵。
酒吧的歌仍響著。
“你爸?”瑾瑜碰了碰她面前的酒杯。
“嗯。”
“叫你回去?”
“嗯。”
“走吧,送你。”
“嗯...”可是這時的淺,卻猶豫了,那個她將要去的地方,不是家,是懸崖。可偏偏,她不會勒馬。
瑾瑜一把拽住淺的胳膊“先過去,我電話隨時開著,有事找我。我接你走。”
拾淺點了點頭,在淺從母親事故到如今18歲的年齡裡,瑾是唯一一個給了她,活下去的莫大勇氣。不親密也不疏遠,淺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怕的是,這樣的感覺給她帶來了誤區。
“老爺,小姐來了。”安拓是整個安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當初在小拾淺4歲時,吵著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旋轉木馬。安家獨子安拓便給她建了個遊樂園;7歲時想做公主,安拓就斥巨資建了個城堡。12歲時......
他一直把最好的留給拾淺,卻終是付了他們母女。
“讓她進來吧。”
安拾淺聽著歌走了進來,說也不說一句就坐下來吃飯,那般桀驁不馴的模樣,卻與安拾淺這幅甜美乖巧的外表,顯得格格不入。
尷尬的場面,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淺兒最近在忙些什麼?”
淺抬起頭,看向父親身旁的女人,果然一副好皮囊,不禁諷刺一笑“繁阿姨,該和我說話的也理應是父親,你插什麼嘴?”
安拓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拾淺,你這麼說......”
“爸,我一個沒媽的孩子,懂的規矩少。”安拾淺知道安拓要說什麼,她不想聽到任何一句,向着繁蓮的話。
安拓沒了聲音,他一直迴避的,就是淺兒的母親“吃飯吧,快涼了。”
淺一看到父親沒有因為母親的離去而有任何的自責,更是生氣。對著旁邊的傭人問到“安媽媽,今天這飯是誰做的!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愛吃甜食麼?”
那傭人低頭回到“繁太太。”
僅僅3個字,使得安拾淺原本抑制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太太”?這兩個字叫的多親切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纔是安拓的原配!
安拾淺講目光掃向了繁蓮“繁阿姨,您初來乍到可能不懂。我冬喜嘗桂花羹,夏喜吃冰露藕......父親可能是太忙了忘記告訴您。不過也是,畢竟不是你的親孩子,你自然是不會為我上心的。但也請您記住,如果下一回,飯桌上還是沒有我想要吃的東西,就不用再叫我回來了。
不是嘛?父親?”說罷,就把頭轉向了一旁的安拓“我母親是不在了,但是還請你們手下留情,讓我活命。”
說罷,沒有看他們一眼,就要離開。父親的沒有挽留,在安拾淺的意料之內。就算挽留...她應該也不會再待在那裏了吧。
她是想好好的和父親吃一頓飯。可是,他的身邊總是有別人,他的心裏唯獨沒有她,沒有母親。
算了!安拾淺撥通了瑾瑜的電話“還在嗎?”
“一直都在呢,快點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