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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陰謀,意外

    起初慕容君汐還有些不信,她想著慕容流觴好歹一個護國都尉,前邊聯軍已經將北疆大營逼退至營中,都城又被包圍瑾奕帝被困,國事軍務如此緊迫,慕容流觴不但不著急,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功夫陪著自己。

    可是最近這幾天慕容君汐算是信了。

    得知慕容君汐酒醒的慕容流觴似乎心情顯得格外好,空餘時間也特別多。每日慕容君汐一醒來,待香月幫她梳洗完畢後,慕容流觴就親自端著茶點飯菜進來了,彷彿一直在門口等候慕容君汐一樣。

    女孩子家吃飯細嚼慢嚥,慕容流觴似乎是怕自己吃太快,慕容君汐看著著急也跟著加快速度,然後再不小心嗆到自己,於是就故意放慢速度等慕容君汐,而且一定看慕容君汐將自己碗裡的食物吃完後慕容流觴才肯一起放下筷子。

    此外慕容流觴還早早讓人準備了過冬的物品,每次慕容流觴來她這裏不是帶了件厚斗篷,就是帶著冬被,火盆或者木炭。一來二去竟將慕容君汐還算寬敞的房間塞了個亂七八糟。

    慕容君汐看著自己的房間一點點被塞滿,香月只好幫著將一些物品幫忙拿去外屋,免得東西亂糟糟的,看的慕容君汐再心煩。

    看著忙前忙後沾了一臉碳灰的香月,慕容君汐不禁問慕容流觴:“明明現在晌午的日頭還這麼烈,為什麼就需要冬被與火盆呢?”

    慕容流觴笑著回答:“你對南邊的天氣狀況不瞭解。蠻族的祭月節過後,再一次月圓之夜便是中原人的中秋佳節。都城以南的天氣便是在祭月節之後漸漸冷下來的。你別看現在日頭烈,等到傍晚若是沒有取暖之物,怕是要凍醒,而且著涼生病的。”

    慕容君汐點點頭,表示受教。

    慕容流觴一邊將火盆用木炭填滿,一邊道:“前些天你喝醉酒,一睡睡了那麼多日可是偏偏總是半夜醒來。我想,你大約就是給凍醒的。”

    說完慕容流觴轉身站起,用帕子擦擦手上的黑灰,笑意滿滿道:“女孩子家還是注意保暖比較好,而且你從前受過不少傷,身子骨並不是很好,更要加強保護纔是。”

    慕容君汐臉上紅了紅,好久才憋出來一句,“多謝都尉惦記。”

    慕容流觴笑著走近她,故意玩鬧似的歪著頭問,“嗯?你說什麼?怎麼又跟我說起謝謝了?”

    慕容君汐的目光有些閃避。

    慕容流觴用餘光掃過外屋,見香月還在指點著昊陽將物品歸類放好,便走近慕容君汐撫著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說,去哪裏都讓我帶著你,不許再丟下你一個人嗎?”

    慕容君汐腦子哄的一下炸了鍋,心裏暗叫一聲糟糕,一定是那天自己酒醉迷迷糊糊看不清人,錯將慕容流觴當做了上官楓溪,不知給他胡亂說了些什麼,竟讓慕容流觴以為自己對他有意。

    見慕容君汐臉上一陣發白,慕容流觴關切道:“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慕容君汐搖搖頭,說:“是……他們在外屋整理東西,房中灰太大,我有些憋悶罷了。”

    慕容流觴笑著牽起她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吻了吻,“走,帶你出去走走。”

    此後,每日早餐後的散步便成了慕容君汐與慕容流觴二人早點後的必修課。慕容流觴會陪慕容君汐一起去練兵場,教她騎馬射箭,看慕容流觴操練兵馬。

    慕容流觴格外細心,特意在練兵場邊準備了供慕容君汐休息的小棚,凳子上還專門墊了軟墊,大約是害怕慕容君汐再著涼。

    當慕容流觴問起慕容君汐會不會騎馬時,她總是低著頭吞吞吐吐,說自己會騎馬,上官楓溪曾今教過自己。

    然而低著頭的慕容君汐沒有看見的是慕容流觴臉上的笑容一滯,接著裝作混不在乎的擺擺手,笑說自己再教她一次也無妨,全幫她鞏固所學了。

    慕容流觴還說大營中的馬匹均是蠻族的馬伕親自培育的,專門為上戰場準備,每一匹馬性子都烈的很。若慕容君汐執意要單獨騎馬,恐怕會摔下馬背,毀容或殘疾也未可知。

    慕容流觴好一通連編帶糊,倒讓本來會騎馬的慕容君汐再見到馬都有點怵得慌。

    誰知這正和慕容流觴的心意,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同慕容君汐共騎一匹馬了。

    慕容流觴從後面一手攬著慕容君汐的腰,一手握著韁繩,偶爾還要使個壞故意掄起鞭子狠抽馬屁股,讓戰馬跑得飛快。嚇得慕容君汐只好緊緊靠著慕容流觴的胸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每每此時,慕容流觴嘴角總要流露出孩童惡作劇一般頑劣的笑容。只可惜慕容君汐嚇得只顧緊緊攥著韁繩,兩眼目視前方,根本看不見。

    煎熬的騎馬課程總算熬完,慕容流觴又提議教慕容君汐射箭。二人手掌摩擦間,慕容流觴總要接機貼近慕容君汐的耳朵,小聲戲虐幾句,氣的慕容君汐直跳腳,卻拿慕容流觴沒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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