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偷吻,陰謀
慕容流觴覺得不管她是不是暫住在都尉府,自己都有責任將她保護好,照顧好,慕容君汐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告訴自己便是。這下倒好,揹着自己跑出去不說,居然還喝了酒?!
她不曉得自己傷口才癒合不能沾葷腥嗎?萬一再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如此想著,慕容流觴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火,連問都沒問到底怎麼回事,先把她拖到房裏,打算好生教育一番。
誰知慕容君汐火氣比自己更大,平時文文弱弱的小女子,倔強起來竟還挺嚇人。
回過頭想想,也是慕容流觴自己太沉不住氣。
該死……怎麼每每她突然不見,自己就先亂了陣腳呢。慕容流觴有些懊惱。
慕容君汐粗魯的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委屈道,“對,你收留我們我很感激,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處處管著我啊……你想來的時候就來,想走的時候就走……還動不動戲弄於我……你……你跟壞蛋有什麼分別啊……”
說完這話,她忽然想起了離別許久卻絲毫沒有訊息的上官楓溪,頓時覺得自己更加委屈,彷彿全世界都在跟自己開玩笑,都欺負自己。
面前這個人自己是很熟悉的。慕容君汐努力絞盡腦汁的想,是不是上官楓溪回來了,此時就在自己面前。
慕容君汐此時腦中混沌,眼前有些模糊,但她覺得肯這麼耐心的聽自己抱怨任自己發脾氣的人,只有上官楓溪了。
慕容流觴見她酒醉糊里糊塗的還哭上了,自己不好與她正面爭執,於是耐著性子哄孩子一般半跪在她面前,輕輕拿手幫她擦眼淚。
“好好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慕容君汐臉頰泛起酒醉的酡紅,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沾溼,恍若雨天被淋溼的蝴蝶。她低垂著腦袋,顯得格外失落與喪氣,過了好半天又自己嘟噥起來。
“對……你壞,全天下你最壞,最最最最,最壞的大壞蛋!”
慕容流觴覺得好笑,自己救她於危難,怎麼莫名其妙就成最最最最,最壞的大壞蛋了?
“你……你為什麼那麼久都不給我寫信,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
慕容流觴哭笑不得,解釋道:“我……我寫了啊,而且還寫了很多呢。”
想了想慕容流觴又嘆了口氣,“算了,你喝醉了,大概也不記得了……”
果然,慕容君汐半眯雙淚眼朦朧的眼睛質問道,“你寫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怎麼沒收到啊!”
慕容流觴低頭苦笑,“好好好……是我沒寫,我沒寫……是我的不對,好了吧?”
慕容君汐哽咽了半天又接著說,“你……你為什麼思念我時纔給我寫信,纔給我你的訊息……平日裏你都去哪裏了?你幹嘛這麼久沒有音信……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上了其他女子?”
“哈?你說什麼?”
慕容君汐頭腦有些短路,自動忽略了這句話,抽泣了半天忽然哭的更傷心了。
她撲進慕容流觴懷裏哭道:“我知道我笨,可是我已經努力在學了……我學女紅,讀醫書,學劍……你看,我還學會了喝酒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忽然出現又忽然跑掉啊……”
呵,原來是爲了這事啊。慕容流觴心裏忽然有些得意。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有一天,慕容君汐在意自己的去向了。
慕容流觴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幫她順氣,恍然想起這幾日正在準備對都城最後一次重創,探子送來的機密文書也有些多。細細思量,大約有八九日除了一起吃了幾頓飯外,自己竟再沒見過慕容君汐。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
慕容君汐對都尉府不熟悉,周圍又都是男子居多,她一個姑娘家在房間中憋悶許久,出去透透氣也無可厚非。至於喝酒嘛……喝就喝吧,反正在自己的地界,也出不了大亂子。
想到此處慕容流觴有些自責,他輕輕撥開貼在慕容君汐臉頰的頭髮,柔聲問,“剛纔撞到後背,還疼嗎?”
慕容君汐癟著嘴搖搖頭,忽然伸出胳膊攀住慕容流觴的脖子。
他渾身一緊。
要知道,從前都是自己大著膽子接近慕容君汐,變著法子想讓二人距離更近一些。今日她喝醉酒如此主動,反倒讓慕容流觴有些手足無措了。
慕容君汐在他脖頸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帶著醉意卻一本正經的說,“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
慕容君汐抽抽鼻子破涕為笑,似乎酒勁上了頭,她慢慢合上眼道:“你啊……以後,能不能別留下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