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喀嚓——！”

    不遠處，那些殘破的傀儡身上，也跟著浮現出了好似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齊樂很清楚，這是傀儡即將破碎的跡象。

    傀儡之主身受重創，傀儡法則的力量，已經無法維持這些腐朽的傀儡繼續戰鬥下去了。

    來自上古時期的強大主神，戰歿之後留下來的屍骸，在時間的偉力，和法則力量的腐蝕之下，本就應該長眠於地下，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現在卻被傀儡之主尋了出來，還煉製成了傀儡，用來戰鬥。

    這本來就是一種有違常理的做法。

    此刻傀儡法則消散，本該腐朽的屍骸自然也難以維持傀儡的模樣。

    對於這些戰歿的主神而言，這應該也是他們所希望的發展吧。

    最起碼，在自己爲了天穹神界而犧牲之後，能夠得到一份應有的安寧。

    “等等，如果這些傀儡全部破碎了……”

    “系統，系統快出來，傀儡碎片你收不收啊？”

    齊樂看著眼前被困住的傀儡，身上逐漸蔓延的裂紋，立馬在腦海裏喊了起來。

    這崩潰的跡象也太明顯了，要是連傀儡本身都崩碎成了一堆粉末，那還怎麼交差啊。

    系統：“宿主，本系統覺得，你問的問題就很有問題，證明了宿主你的想法出了問題，所以本系統不想回答宿主你的問題。”

    “……”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和我說繞口令呢？”

    齊樂擰著眉毛，感覺臉上的肌肉在抽搐。

    系統：“很簡單，破碎的傀儡本系統怎麼收？”

    系統：“宿主，比起問這種沒有價值的問題，你不如早點把傀儡之主提交給本系統，其實最終的效果都是一樣的，起碼在新商品上面是一樣的。”

    “還有這事？”

    齊樂猛然一驚，“那我之前問的東西不是白問了嗎？”

    系統：“也不算白問，如果有主神級別的傀儡，那新商品的檔次可以提升一點。”

    “檔次啊……”

    齊樂撓了撓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完全潰散的傀儡。

    “那這種程度的你要不要？”

    被齊樂用空間法則困住的八具傀儡，好歹還保持著完整的軀體呢。

    也就是裂紋多了一些，但這些都是小問題，應該沒什麼關係。

    系統：“宿主，你確定要提交嗎？”

    這個語氣，看來齊樂猜對了。

    雖然這些傀儡看起來要破碎了，但總歸還沒有到那一步呢。

    “確認提交！”

    齊樂趁著這個時間，趕緊薅一波羊毛再說。

    至於其他的傀儡，和齊樂估摸著是有緣無份了。

    在龍神的攻擊之下，連傀儡之主都無法抵擋，齊樂並不覺得那些傀儡能倖免於難。

    反正以龍神的看法，比起被傀儡之主驅使，還不如灰飛煙滅呢。

    至少不會為虎作倀，葬送了一世英名。

    系統：“提交成功，望宿主再接再厲。”

    “太好了，終於有收穫了。”

    齊樂聽到提示音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在傀儡之主那邊，因為被齊樂困住了八具傀儡，所以剩下的那些傀儡，根本就無法形成完整的防禦大陣，完全沒辦法和龍神抗衡。

    再加上傀儡法則王座虛影已經開始出現破碎的跡象了。

    那密密麻麻的裂痕，即使用傀儡法則強行修補，也根本無濟於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龍神，你怎麼可能強大到如此境界，不，不可能的……”

    傀儡之主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清醒了過來。

    感受到了至高王座破碎的痛楚，心中突然浮現出了無邊的恐慌。

    哪怕是主神，在死亡面前也很難做到灑脫，特別是傀儡之主的野心還沒有完成。

    越是偏離自己的野心，在死亡臨近的時候，感受到了恐慌不安就越是強烈。

    然而對傀儡之主而言，更多的情緒，應該是難以置信纔對。

    “我們之間的差距，不可能這麼巨大！”

    這也是傀儡之主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縱使是在上古時期，眾多主神對於傀儡之主戰力的評價，也是放在和龍神同一層次的。

    所以在傀儡之主看來，即使自己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也不該和龍神有這麼大的差距。

    誰能想到，現實有時就是出奇的殘酷。

    至少在傀儡之主看來，龍神的實力不僅沒有變弱，反而比記憶之中的更強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傀儡之主咆哮著，向龍神質問到。

    “為什麼？”

    “傀儡之主，就算我告訴你了，你恐怕也不會理解。”

    “你只願意爲了自己而活，沒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就不會理解變強的真諦。”

    龍神直視著傀儡之主，面無表情的說到，語氣顯得尤為冰冷。

    他們曾經守護的天穹神界，如今的傀儡之主，竟然想要親手摧毀掉。

    這種事情，是龍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允許的。

    “我在不久前，親手送別了幽冥之神，現在，又輪到你了。”

    “真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要親手送別哪一位老朋友。”

    多餘的話，再說也沒有意義了。

    事到如今，龍神所做之事，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留下傀儡之主，必定後患無窮，那龍神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送別了。

    “你會後悔的，龍神，你一定會後悔的！”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傀儡之主也知道，自己的下場已經無法避免。

    然而到了最後一刻，傀儡之主都沒有安靜下來，眸子裡的光芒，也愈發的冰冷。

    雖然沒有掙扎，但說出來的話，那冰冷的語氣，卻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我會不會後悔，那是以後的事情。”

    “很可惜的是，你永遠都看不到了。”

    “傀儡之主，永別了。”

    龍神說著告別的話，龍爪也跟著探入了傀儡之主的胸膛。

    縈繞著力之法則的龍爪，捏住了傀儡之主的心臟，也握住了那一尊搖搖欲墜的傀儡法則王座。

    在這一刻，力之法則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傀儡之主，讓他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要不然，以傀儡之主的性格，纔不會這麼安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