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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蘇意安VS錢程誠十八

    “你回來了!”爲了“避嫌”,司子裕沒有跟著蘇意安一起去,天知道他有多麼著急,“還順利嗎?”

    蘇意安接受他一個深深的擁抱,語氣一改之前的焦躁雲淡風輕道:“沒事,安律師說很快就能結束了。”

    看她臉上沒有一點鬱氣,他這才放下心來,就算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他還是有些不能放心,儘管他很清楚自己的愛人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她甚至當過女皇。

    “那就好,早解決早安心,曉茹也不能再回去那個家了!”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錢曉茹是蘇意安的孩子,他要想和她在一起,就要從心底接受這個“女兒”。

    蘇意安看到他眼神釋然,這才道:“嗯,曉茹是蘇意安的女兒,她也會是我的女兒,就憑她叫我一聲媽,我也不能再把她放到錢家去……”

    “我明白,之前是我沒想通,我似曾記得,我也曾接受過你的一個兒子,你應該更加相信我。”司子裕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的想法真的很可笑,曉茹又不是九兒生的,他在矯情些什麼。

    “嗯,我還記得,那一世我是一個外交官,你是一個大律師,爲了我連工作都不顧了。”這些記憶都還銘刻在欒九鳳的靈魂之中,不但沒有變得模糊,反而歷久彌新。

    “是啊,我是不是越來越小氣了?”

    蘇意安捶他一拳,“你知道就好!”

    握住她收回的手,溫柔摩挲著,“那是因為我越來越離不開你,越來越愛你,你的一切都像是印在我的心上一樣,要是你真的和別人在一起,我想我會瘋掉。”

    他說的淡然,她卻從他眼中看出了強烈的佔有慾。

    原來,這種東西還會越長越大呀,欒九鳳暗道。

    夜晚,是蘇意安講故事的時間。

    她給曉茹請了一個故事,小金魚有爸爸媽媽,她生活的很幸福,但是有一天爸爸媽媽分開了,小金魚該怎麼選擇自己的生活呢?

    曉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是一個感覺敏銳的孩子,蘇意安也不去打擾她,讓她隨意釋放自己的情緒。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也像小金魚的爸爸媽媽一樣?”她的眼睛很清澈,裡面有著對未知未來的擔心,“那曉茹要怎麼辦呢?”

    她一直都被奶奶當成拖油瓶,從沒有正視過這個孫女,所以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無論是在爸爸媽媽那裏還是爺爺奶奶那裏。

    後來,媽媽變得對她很好很好,好得她都要擔心什麼時候媽媽又會變成原來的那個媽媽,那個媽媽總是不開心,曉茹都不敢總去找媽媽。

    如果媽媽和爸爸分開,那她還會要自己嗎,曉茹幼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了浸染,在她的心底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小孩子。

    “曉茹想跟著媽媽嗎?”蘇意安聲音放低表情柔和的問,曉茹年紀還小並不會偽裝,她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想……我想一直跟媽媽在一起,可以嗎?”

    曉茹抬起頭,眼睛大大的看著蘇意安,她的眼神裡都是恐懼,深怕媽媽一句話就把自己再送回去。

    揉著她柔軟的頭髮,蘇意安用此生最溫柔的聲音道:“曉茹是媽媽的寶貝,你選擇了和媽媽在一起,我很高興,要是寶寶選擇了別人媽媽可是會傷心的!”

    曉茹在擔心了很久之後,終於得到媽媽肯定的答案,她笑得就像一個小太陽,“曉茹最喜歡媽媽了!”

    在蘇意安的拍撫後,曉茹很快就睡著了,蘇意安這才躺在床的另一側也進入了睡眠。

    七天後,再次開庭。

    這次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錢程誠那邊一直沒有提供什麼有用的證據,他的律師也只是鑽一些言語上的漏洞,又都被安律師見招拆招了。

    錢程誠似乎已經接受了離婚這個現實,一點也沒有掙扎的意思,更何況這時在他心裏,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劉玉翠。

    唯一的糾結點就是在曉茹身上,然而法官大人透過現象看本質,沒有同意他要錢曉茹撫養權的要求。

    錢程誠的律師搖了搖頭,他很清楚到了這個時候,勝敗已經分曉,他只是如同例行公事般繼續念着自己的稿件。

    “法官大人,我方要求錢程誠先生歸還蘇意安女士的婚前財產,共有六萬八千九百元,我方可以呈上蘇意安女士的銀行流水,並請庭上調取銀行的攝像,非我當事人蘇意安女士取款,請錢先生按交易額度歸還。”

    安律師這一席話,再次讓法庭上法官和錢程誠本人的律師都震驚了,他們無法想像,錢程誠會使用蘇意安這麼多錢,這個時候萬元戶就很了不得了,他盡然使用了妻子將近七萬快錢。

    錢程誠的律師馬上辯護道:“根據民俗民情,安律師說的婚前財產因是蘇家為蘇女士準備的嫁妝錢,衆所周知,有嫁妝錢就有彩禮,我當事人出的彩禮錢同樣是婚前財產。”

    安律師又道:“首先,請問錢程誠先生付出了多少彩禮,其次這些彩禮是否足夠額度抵消蘇意安女士的婚前財產。”

    還不等對方答話,安律師接著說:“並且據我瞭解的情況,蘇家並不同意這樁婚事,因此這六萬八千九百元並非嫁妝,還是安家給安女士的私房錢,未經我當事人允許就私自動用她的婚前財產,這是不是已經觸犯到法律了呢?”

    到錢程誠回答問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當場羞辱了一樣,久久不能說話,法官和兩方律師等了一會兒,見他還不說話,於是問向了蘇意安。

    她的口氣帶著嘲諷,“當初,我嫁入錢家可沒有收他們一分錢!”

    錢程誠的臉一下子通紅,他就是一個偽君子,他可以做別人卻不能說。

    律師的臉都要綠了,他以為這只是一樁簡單的離婚訟訴案,沒想到還有這麼大額的經濟糾紛。

    根據這個時空的法律,蘇意安存摺的十萬元是父母贈予的,並且是婚前財產,與錢程誠沒有任何關係,他無論什麼理由只要未經過蘇意安允許,就是侵犯了蘇意安的個人財產。

    因為有財產上的侵佔,這樁原本要有些麻煩的離婚訴訟反而變得簡單起來,人因利益而聚,也因利益而散,沒有感情的參與,反而大家都能夠理解蘇意安的選擇。

    這個時代的女性,還沒有那麼獨立,或者說對男性還有一種依賴性,她們就算有自己的工作能養得起自己,那也是要丈夫養的。

    不養老婆還吃軟飯的男人,在其他人看來絕對不是一個當丈夫的應該做的,反而會遭人恥笑。

    又因蘇家條件好,蘇意安看起來帶著書香,像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想都不用想錢曉茹的撫養權交給誰對她更好,尤其錢家人還對錢曉茹的嫌棄那麼明顯。

    法官當庭宣判:“法庭判決蘇意安與錢程誠婚姻關係解除,錢曉茹交由蘇意安撫養,錢程誠需要每月支付八十元撫養費直到錢曉茹十八歲成年。”

    “根據我國個人財產保護法,錢程誠侵犯了蘇意安的私人財產,法庭判決在五年之內還清。”

    法官的這一最後一句話讓錢程誠差點當場軟倒在地,他一直認為就算自己把錢都花乾淨了蘇意安也拿他沒輒,沒想到這什麼個人財產保護法還有這種條款。

    六萬八千九百元,這對於他對於錢家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就算上工到老死,他也不一定能掙出這麼多錢,何況是在五年內還清!

    “意安意安!”他急切的叫著,只要蘇意安同意,他一定能逃過這一劫的!

    蘇意安沒有理他,早就和安律師離開了,這次案審判能夠這麼順利,安律師一定付出了不少,她和司子裕已經訂好了一家不錯的日料,準備一起慶祝一下。

    兩人都喝了些酒,就沒有去地下車庫拿自己的車,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回蘇家了。

    “回來啦!”蘇母迎了上來,喜笑顏開,她在庭審結束後就得知女兒恢復單身了,這可讓她高興極了。

    一想到女兒一離婚就有了新的戀人,還是她早就相中的人選,她的心裏就樂開了花。

    “站在門口等著!”蘇母拉住兩人不讓他們進門。

    “媽,您這是幹嘛呢?”蘇意安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都不讓自己進家門了。

    “等著。”

    “來了!”司管家端出一盆水來,裡面還有綠油油的東西,蘇意安定睛一看,竟然是柚子葉。

    “媽,我又不是坐牢回來,您怎麼弄這個東西給我?”

    蘇母打了她一下,眼睛直瞪她,“說什麼呢,說話給我小心著些,別什麼好的壞的都說,誰知道哪句話就靈驗了呢!”

    “你們年輕人就是什麼都不懂,這上法庭在古代也和牢獄之災差不多了,那個時候有幾個嫌疑人能好好的走出法庭的?”

    蘇意安笑得前仰後合,“您還不讓我說,您不也說了麼?”,一般意思性的在水裏涮了幾下手,這才透過門口的“三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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