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打看。”連凱說道：“本將軍還真不知道破曉公子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謝嘉見連凱堅持，便道：“連將軍，我們找個地方切磋吧。”營帳外還有其他士兵在巡邏，不方便打架。

    連凱點了點頭，道：“去演武場。”說完就在前頭帶路。

    謝嘉跟了上去，三位軍師互相看了看，也跟上去看熱鬧，他們也挺想知道破曉公子的劍法有多厲害。

    演武場只是用四根木頭打樁劃分出來的一片空地，有很多赤著上半身滿身大汗計程車兵在進行搏鬥，見到衣著跟他們不同的一眾人，不由停了下來，喊著將軍和軍師。熟一點計程車兵才知道來的到底是哪位將軍和哪些軍師。

    連凱道：“我與破曉公子切磋一把，你們站遠一些。”

    “好。”

    “破曉公子？”

    “沒聽過啊，是哪位？”

    “我記得好像是江湖上的名人。”

    連凱跟謝嘉走到中央，士兵們讓開了些，繼續嘀咕著。

    “這是江湖上的小白臉？將軍一定能贏的。”

    “我記得破曉公子的劍法十分厲害，劍聖都不斷稱讚，也不知是真是假。”

    “破曉公子最出名的不是性別不明嗎？這一看上去，的確像個姑娘。”

    “的確有點像，那面板白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謝嘉抽出佩在腰上的劍，質地輕薄，劍刃鋒利，是裴安宜專程替她找來適合她力道的輕劍。

    連凱的兵器也是劍，不同的是他拿著的是一柄重劍。

    “破曉公子，要本將軍讓你三招嗎？”連凱看著那把連他三分之一大都沒有的劍，心中嗤笑道，估計一劍就能斬飛出去了。

    “不必。”

    “那就開始了。”連凱說道，然後揮了揮重劍，給了謝嘉一個緩衝時間，才衝上去接住襲來的輕劍。

    謝嘉握劍的手腕扭動了下，將劍上傳來的力道卸下。兩劍相碰的清脆聲不斷，不過力量上的差距太大，謝嘉每一次都必須退一小步來抵禦。

    重劍大開大合，輕劍小巧靈活。

    連凱的每一次劍都被謝嘉被動接住，沒有主動出擊。旁人看得出謝嘉若想出劍，憑藉輕劍的輕巧，完全可以趁著連凱揮劍時多出幾劍。

    不過連凱絲毫沒看出這一點，見謝嘉在他眼裏不斷往後退唄，求勝心切得不斷加大力道和速度，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承擔的力道大了，退的步子也大了。謝嘉握緊了劍，她感覺劍隱有要脫手的徵兆。

    如果連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力道，她就算找到了破綻，也沒有辦法騰出力氣去攻擊。

    “謝軍師，看起來要輸了啊？”甘康說。

    “一力破十會。”羅海濤道：“謝軍師劍法造詣再厲害，力氣上還是不如連將軍的力氣。”

    “我希望謝軍師能贏，這個連凱一向看不起我們文職的。”萬鵬程道。

    其他兩人點了點頭，紛紛道：“的確。”

    重武輕文，在分裂成君候各掌一地之前，是國家當時的風氣。

    武能平天下，一力破十會，都沒有錯。

    錯的是完全否定謀略在事情上起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