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屬於軍師陣營看向她的目光異常火熱，就連說話的語速都快上幾分，將軍陣營的原本羨慕好奇的眼光也變成茫然。

    因為軍師三人你一言剛盡我一語接上，語速極快，將軍們還沒參透明白上一句話，他們已經說到後十句了。將軍們索性也不去聽了，上下打量著謝嘉。

    趙昌看三位軍師說著說著有種編不下去的感覺，準備出言停一下，結果謝嘉忽然接上了話，另外三個人頓時興奮起來了，繼續說著。

    趙昌：“……”不是很瞭解謝嘉為什麼能刺激軍師們這樣興奮，光是仰慕之情？

    趙昌見狀，還是揮了揮手，招呼著將軍們出去。

    “這破曉公子，真的以後要與我們共事了？”於柏問道。

    “嗯，謝軍師原本就是本候的人，只是一月前事發突然，不得不離開。”趙昌再次重複之前謝嘉說的言辭。

    趙昌以為，謝嘉成爲了破曉公子彼此之間沒有聯繫，已經是委婉的表達了不會回來了，卻突然在江湖也必須趟這一趟渾水時主動聯絡他。

    “原來如此。”

    “侯爺，我聽說謝軍師一個月前是被劉君候在侯爺營中安下的奸細帶走了，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覈查一下嗎？”連凱問道。

    趙昌視線落在連凱身上，道：“就算謝軍師是劉君候的人，本候也敢用，連將軍可還有什麼提議？”

    “沒有，沒有。”

    這些新投奔而來的人，也太沒眼力見了。就憑謝嘉一個‘破曉’公子的名聲，無論是哪個人的奸細，有點大局觀的君候都知道，絕對不能放手。

    權勢和名聲，是君候吸引投奔者注意的方式。君候本身的能力和性格，是投奔者見到才決定是否投奔。先有因，纔有果，沒有權勢和名聲，哪裏來的投奔者？

    想著那雙一個月前別時鮮血淋漓的手，和現在潔白如玉沒有任何傷疤的手，一看就是被當即精心治療過。就算謝嘉是別人的奸細，趙昌也認了，朱華茂的過錯，理應由他承擔的。

    趙昌曾經不希望衛鍾因為於毅的事情自責，只是，他也不能逃出這個例外。

    當他回來時一聽到朱華茂帶著謝嘉去找於毅時，心中有過不好的預測，等看到朱華茂氣勢洶洶站在屋外，於毅用劍挾持謝嘉站在門口時，他鬆了口氣，至少都還活著。

    只是當入目見手上一片鮮紅時，趙昌腦海中閃現而過謝嘉在邱勝宴上舞的一場劍舞，華美凌厲，藏鋒溫柔。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表演，能舞出這樣一場視覺盛宴的手卻很可能就此毀去，他生平第一次，為美而憤怒，為世間不該破碎的美玉而自責。

    朱華茂袖子動了動，趙昌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趕在他之前下令。然後瞪著朱華茂，餘光看著於毅將人帶走，等人沒了影子，他厲聲道：“朱軍師，跟本候過來。”

    ……

    謝嘉剛出營帳，就聽見有人道：“破曉公子，本將軍想與你一戰。”

    見到有人擋在前面，謝嘉停在了原地，身後的三位軍師繞過她走了出來，道：“連將軍。”

    “連將軍。”謝嘉也跟了一句，說道：“我不擅長武藝。”

    “連將軍，在侯爺營下，他現在是謝軍師，不是‘破曉’。”甘康幫襯道。

    羅海濤也連忙道：“破曉在江湖上的名聲是智絕，不是武絕。”

    連凱皺眉道：“破曉不是以劍法出名的嗎？怎麼，你不敢打？”

    “連將軍，謝軍師是以對劍法極致理解出名的。”萬鵬程說。

    三位軍師紛紛給連凱說明謝嘉破曉的含義，讓他打消跟謝嘉一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