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待得這一段時間，謝嘉只記得山中用樹葉做成的糕點非常好吃，木香味撲鼻，甜而不膩。

    對此，朱華茂非常不理解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斯文人，甜的吃起來帶勁嗎？辣的吃起來才帶感，就比如這燒刀子……”

    “朱軍師，侯爺勒令過，不允許你喝酒。”於毅冒了出來，從朱華茂手中奪過酒囊。

    朱華茂憤恨的拿出羽扇，想要往於毅的頭敲，於毅腳底抹油般直接溜了。

    “朱軍師，你的神情似乎很複雜。”

    “嗯？沒有，只有世間自擾人啊。”朱華茂將扇子遮住鼻子往下，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說道：“對了，木香糕少吃點，久了身上會沾上香氣的，很容易被那些貓阿狗啊貼上。”

    “好。”謝嘉把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裏。

    “還有個把月就徹底亂了起來，到時候連江湖都沒有辦法獨善其身，你能早些投奔侯爺，是正確的。”朱華茂道：“說來像你這樣年輕貌美又有錢的小公子，這個年紀家裏早有美嬌娘伺候你，怎麼想要參與這君候爭地的戰事裡來？”

    朱華茂似乎很有轉移話題的天分，從於毅身上跳到了糕點，又從糕點八卦著謝嘉，沒有讓謝嘉覺得這樣非常突兀。

    “年輕貌美？美嬌娘？”謝嘉笑了笑，問道：“年輕貌美不是說小姑娘的嗎？”

    “你不是嗎？”朱華茂搖了搖扇子，道：“朱某人年輕的時候可不像侯爺那樣連女人的味道都沒嘗過，不過謝軍師的膽子倒也挺大的，要是被發現了保不準侯爺要被冠上個把戰場當兒戲的名聲。”

    “朱軍師，你醉了。”

    “好吧，我醉了。”朱華茂聳了聳肩，道：“只是謝軍師也不要也醉暈了腦袋，像朱某人這樣說出什麼不過腦子的話來。”話裡話外，都在告訴謝嘉不要暴露身份。

    謝嘉不知道朱華茂什麼時候發現的，但自見過了冬盡之劍裴文宜後，她憂心古史之中重男輕女的性別問題已經有解決的方向了。

    江湖中能人輩出，將自己模糊成一個性別不明的劍客，讓人散步言論，就算被當成妖孽，被人嫉恨，只要名氣大，其他人的任何言論也只是對她實力的稱讚。

    “朱軍師，我想起了一件事，可否借信鴿一用，出去一趟，足月後歸。”

    “那得去找於毅了。”朱華茂道：“我陪你去，順帶把我好不容易藏下來的酒拿回來。”

    只是這一去，謝嘉才發現，她身邊的危險，太多太多，不止諸葛口中說的扮演者，還有任務當中滿懷惡意的NPC。

    “於侍衛，謝軍師來借信鴿。”朱華茂敲了敲門，於毅匆忙把手上的信紙卷好收攏進袖中，開啟了門。

    “朱軍師，謝軍師，請進。”於毅開了門口邊往裏走邊說道：“信鴿在後院，我去拿，你們坐。”

    朱華茂扇了扇風，落後謝嘉一步，道：“於侍衛，袖口中的信，是給劉君候的嗎？”

    銀光成線，劍風凌厲，被朱華茂用羽扇擋了下來，扇骨質地不好，一劍就從中斬斷了扇柄，將其一分為二。

    第二劍朱華茂心知自己接不下來，將謝嘉推出去擋劍，然後轉身就跑，大聲喊道：“於毅是劉君候派來的奸細，要殺人滅口了。”

    借刀殺人這一招，朱華茂已經想了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