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記住的深淵“下”
飯後,謝嘉出去在外轉了轉,稱是消食,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把已經被拆的只剩下金鑲玉冠的九旒冕拿了出來放在袖中,又轉了回去。
將金玉冠放在桌上,還有身上僅剩的銀兩。
朱華茂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大筆錢,問道:“謝軍師,你這是去搶了哪家君候的小金庫。”
“還有這金鑲玉冠,上面的綴著的九根蠶絲線,你莫不是把這帝王冠拆了當了珠子吧?”
“賣了就有錢了。”謝嘉道:“難道你還想把它還回去?”
“不不不,還什麼還,到手的東西還有扔掉的道理?”朱華茂摸著金鑲玉冠,圓溜溜的小眼睛都在發光,像是見到了食物的老鼠。
“這些錢作為軍備很快就花完了,不知道朱軍師你有沒有人脈可以經商。”
朱華茂放下金鑲玉冠,拿出羽扇扇了扇風,道:“我沒有,不過侯爺應該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是落魄君候,那也是君候啊。”
……
自謝嘉當上了趙昌營下的軍師,每天除了和朱華茂打交道,就是跟營中的醫師混在一起。
趙昌來找朱華茂跟謝嘉的時間不多,後來無意中發現謝嘉手指上的黑印已經消退了,潔白的如同初冬第一場雪。只是跟原有的膚色相比太白了,有些怪異。
“呃,怎麼說,我當時就想試一試藥草腐蝕的痛是怎麼樣的。”謝嘉解釋道。
事實上是天上的月光灑在地上的幽幽光芒,讓她想到了那雙幽深如淵又溫柔似水的眸子,無意識之間就把沒有多少腐蝕性的藥草給碾碎了。
該是怎樣一個人,纔會有那樣矛盾的眼神?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生好奇的時候,感情的種子也在悄然生根。
“理解,江湖人的怪癖。”趙昌道。
“一時手滑而已。”謝嘉又改了個藉口。
“謝軍師不是說任由本候相信哪個便是哪個嗎?”
謝嘉沉默,她記得這句話好像是她解釋身份時候說的,當時直接把趙昌說的啞口無言,現在輪到她自己了。
“侯爺真是學以致用。”
“謝軍師過獎了。”
……
衛鍾已經鞏固了打下來的鎮上的防禦,他們也要挪地了。
不同於之前趙昌赴邱勝宴只有一匹馬,這回小半部分有職位的都能領到馬。
謝嘉看了看眼前這匹用馬屁股對著她甩著尾巴的棕馬,用手去撫它身上的馬鬃,它蹄子動了動,轉了過來,前蹄跳起,落地踩起了一地塵,還打了個響鼻,表示很不滿意。
“這匹馬很有靈性,不過資質太差了,連日行六百都沒有辦法。”駱陽道:“它不是用來趕路的馬,是一匹會護主的馬,侯爺說希望你能馴服它,有它在,在戰場上會多一些存活的機會。”
“駱侍衛,替我謝謝侯爺了。”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駱陽把韁繩遞給了謝嘉,說道:“半刻鐘之後需要啟程了,如果沒有辦法馴服,謝軍師暫且放著就好,以後還有機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