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珠子觸碰到掌心的那一刻，珠子開始融化，在謝嘉掌心形成了一道第零帝國的國徽，數字零中間橫過去了一個一，是基礎資料0和1衍生成的白色圖示。圖示形成後三秒，開始褪去顏色，從謝嘉的掌心慢慢淡去，不留一絲痕跡。

    “這是兩百二十七年前，謝嘉被授予‘第一謀士’後凌帝特賜的光腦編號，在星網上許可權最高，在其他任何場合別人只要看見掌心浮現出的印記，也會給予最高的尊重。”

    容若道：“歡迎回來，謝嘉。”

    謝嘉眼神示意，表達感謝。

    容若笑眯眯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別打擾惡魔和狐狸了呢。”

    話音剛落，洛佳期先行離開，然後是喬路和傅城安，索拉塔看了看沒有動的容若，聳了聳肩，也離開了。

    言靜靜的看著容若，容若笑著看著她。

    對視了一會，容若先敗下陣來，他道：“好吧，我們一起出去，我還打算再看幾眼這樣虛弱的謝嘉。”

    雖然體質贏弱，靠藥物、運動和異能都提高不了，但也難見她有幾分脆弱的不能動彈，大多時候都如一把利劍，出鞘後不達目的不歸鞘。

    容若先走，言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謝嘉，然後離開了。

    言雖然不清楚謝嘉破現實的界壁是什麼樣的，但遊戲的界壁她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看過那麼多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作為最容易受情緒感染的精神力能力者，是保持著什麼樣的心態，面對這一切的？

    她能不能，嘗試，將記憶解封，將過去為塵？

    容若道：“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盛歸》，在裡面隨便找個世界隨性而為，畢竟任務不是強制性的。”

    言看向容若，緩緩點了點頭。

    “你也見過裴安宜了，人工智慧也是有生命的，區別在於你願不願意善待他們。”

    言道：“我，不會將，活生生的人，看做任何其他事物。”

    容若失笑道：“活生生的人嗎？的確，他們除了是用晶片來思考，其他行為，與人無異。”

    室內。

    沒有歌詞的曲子終了，蘇如淵輕喘了喘氣，再好的體力一連唱個個把小時也不免覺得累。

    謝嘉看了他一會，閉上了眼睛，塑造身軀的痛楚已經淡了幾分，不過連綿不斷的痛意還是讓她覺得疲累。

    蘇如淵見她閉眼，將被褥拉上去了些，坐在床邊開啟光腦開始處理事務。

    身體塑造了將近一週，這一週來謝嘉因為身體虛弱，連營養劑都喝不了，由此天天品嚐了一番沒有味道的清粥，還是家用機器人做的營養比例滿分的那種。

    期間第三天能說話時，謝嘉有氣無力的問道：“洛佳期是怎麼熬過來的？”

    蘇如淵道：“你沒有看全，他的身體比例不協調，寄居了死人的軀體，只能靠營養劑維持。”

    謝嘉道：“是嗎……何苦呢。”非要出來現世，待在盛歸裡面也不錯啊。

    原來寄居他人的身體，是有排斥反應的。

    蘇如淵端起機器人做好的粥，道：“所以，先喝粥，一會冷了。”

    “……”謝嘉道：“你不端著它就不會冷那麼快。”

    “喝。”

    謝嘉無奈的拿起勺子舀著粥喝，心中感慨道：“蘇如淵纔是最大的bos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