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淵道：“你笑起來很好看。”

    明明是真心實意的笑，為什麼他會覺得冷。

    擁有所有記憶的蘇如淵默了默，沒有繼續在心中默想，他似乎想的太多，已經能影響到沒有記憶的自己了。

    而且，話，太多了。

    謝嘉斂了笑容，道：“記不清自己為什麼會笑的那麼好看的原因了，約莫是前世就是個書香世家的小姐。”

    蘇如淵問道：“你為什麼一直認為我們兩的緣由，是前世。”

    謝嘉疑惑道：“如果不是前世之音，何來後世之果？”

    【不，如果謝嘉真這麼認為，會栽進去的。】

    【迷失域從未有過輪迴，至始至終都是你自己，沒有前世今生，沒有。】

    蘇如淵試圖不斷默唸這幾句話告訴控制他身軀的自己，但是不管用。

    蘇如淵道：“為何不能是今生之約？”

    “只有超脫於天道的力量，才能夠讓我和你都意識著，要等對方吧？”謝嘉笑道：“總不能說是定的娃娃親？我們可差了七百多年呢。”

    “……”蘇如淵道：“前世太遠，只待今生。”

    “嗯。”

    謝嘉抬眸看了看懸在死亡之海上的亡海秘境，撤除了隔音法術，道：“時間差不多了，該進去了。”

    只有等所有修士都進了亡海秘境一段時間，離開了入口點，才能方便行動。

    謝嘉取下腰上掛著的劍，扔至空中，銀劍在空中閃爍，化作光點落入她的眉心，形成一柄劍印。她的劍，是劍意所凝聚成的，所以從未配鞘。

    隨著劍意迴歸本體，形成眉心劍印，謝嘉身上合體期的修為驟減，變成元嬰期大圓滿。

    其他魔修也紛紛使出自己的法子壓制自己的修為，衛子衿點好帶來的魔修全都是化神期以上的，避免因為死亡之海出現問題而沒有辦法自保。

    蘇如淵也取下自己的劍，繫着冰藍色流蘇的劍不像是劍修的劍，而是法修的法器。這不是他劍意凝出來的劍，而是莫名其妙送上門的法劍，他不常用，大多時候都是藉此劍聚攏寒氣。

    【這是完成許厭委託得到的法劍，不知是如何循著契約的聯絡找到了這裏，或許這個世界，是許厭獲得它的參考世界。】

    《盛歸》與迷失域，是有一定聯絡的。

    時空亂流中一切皆有可能，兩百多年的尋找中，他見過分別位於不同時間線同時出現的人，見過追溯星球史最遠古時期的荒蕪場景，還見過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的改命者。三千世界中，諸多想象中難以實現的事情都有，後來他借這些世界，編寫了《盛歸》的原始碼。

    後來，他從索拉塔口中知道，迷失域是由時空亂流中的三千世界形成的負世界，也就是三千世界為正極，迷失域為對應它們的負極。不同於三千世界每個世界由自己世界意識主管，迷失域的世界統一為一個意識。

    蘇如淵似乎感覺到什麼，頓了頓，才繼續手上的動作，用劍意將法劍中的靈力逼出，將自己偽裝成金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