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嘉低笑道：“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蘇如淵鬆手。

    “錢也付了，該做事了吧？”

    蘇如淵頷首。

    謝嘉把勾玉放進蘇如淵的掌心裏，又把梧桐琴輕放在地上，就坐在水面上低著頭看魚了。

    蘇如淵拿出膝上型電腦，開始構造模型。

    “凌帝如果警告你，你就跟他說，藍星還在冰封萬里。”

    蘇如淵頓住，問道：“跟那個十級異能者有關？”

    “嗯……我祖上跟凌開國帝打過交道，有些事不方便說，不過對你無害。”謝嘉手指點著水面，思緒漸漸放遠。

    蘇如淵看了看她，又低下頭來繼續工作。

    “說來，你為什麼會去哪些危險的地方找我這麼一個已死之人？”謝嘉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件事就算是蘇如淵喜歡他，也不至於拿命來找。

    “你不會做那麼無意義的事情的人，如果死亡是既定事實，那麼你會復活就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幾麵之緣，比我那兩個徒弟還要了解我，只是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在時空亂流裡面？我記得當時蘇寧風的研究還沒進行到那個地步吧？”

    “凌帝讓容若告訴我的。”

    ……

    兩人一言一語的閒聊著，蘇如淵不復在他人眼裏的寡言冰冷，謝嘉也不復在他人眼裏的溫婉端方。

    過了兩個小時，蘇如淵才把琴盒和銘刻了法陣的線做好，然後將線穿過勾玉綁了個死結，親手掛在了謝嘉脖子上。

    謝嘉也不管蘇如淵站在身後給她戴上勾玉，抱著琴盒看著上面古樸大氣的雕刻，跟梧桐琴那低調奢華的梧桐木天然的紋路和後印刻上的鳳紋相得益彰。

    “手藝不錯。”

    蘇如淵沉默的接受了誇獎，替她理了理身後的頭髮。

    “我該繼續任務了，有事直接私聊我就好，我已經開了許可權了。”

    “好。”

    “正在為玩家挑選任務。”

    “已挑選成功，是否現在進入？”

    “是。”

    蘇如淵看著謝嘉消失在空氣牆後，自己也因為該空間主人的不在失去了進入權，被驅逐回自己的個人空間。

    蘇如淵的個人空間是一間封閉起來的冰室，沒有門也沒有窗，冰藍色的冰塊中有無數條詭異水墨色的花紋流動在冰中。光是封閉的空間就讓人害怕，封閉空間的‘牆’竟還有這詭異的生物，然而身處其中的融入環境他，比這個空間還要可怕。

    水墨色的瞳仁如冰中花紋，詭異流轉，倒印出來的影子，全是漆黑如墨的蛇形花紋，比那深不見底的潭，還要駭人。

    “謝嘉，謝嘉，謝嘉……”聽時清脆堅韌如清泉滴石，細品如醇酒香綿悠長，他不斷低喃著她的名字，從沒有情緒起伏的語調，到浸滿深沉愛戀的低沉啞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謝嘉用手帕擦拭著劍身，動作輕緩，劍鋒銳利，是開過刃的，劍尖上還隱隱泛着紅光，告訴他人它是見過血的，劍首上繫着一根紅線，線的另一端斷裂開來，也不知曾經掛的是何物？

    “你是……玉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