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蘇如淵淡淡道：“只不過想要試試能不能讓她改道，現在想想，太過想當然。”

    輕描淡寫的語氣下，藏著的是難言的心悸。

    容若眨了眨水潤的桃花眼，戲謔道：“我記得星球史中的小說有句話說得好，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蘇如淵：……

    ‘滴’容若抬起手腕上的光腦，點了點，道：“蘇寧風手下的莊大將軍找我，你要不要給我來鎮鎮場？”

    “你確定我過去，是鎮場，還是凍場。”蘇如淵道。

    “這個笑話真冷。”容若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哆嗦，揮了揮手離開了。

    蘇如淵遠眺蔚藍色的清澈湖泊，印著長欄杆和他的倒影，印著天上奇形怪狀的白雲，印著大氣層外遙遠的宇宙星空。

    “所圖不小。”蘇如淵低聲念着這四個字，道：“打破天門無垠的禁制，突破九之極數，成就十級異能者嗎？”

    風將刻意放輕的聲音掩蓋，吹散。

    蘇如淵看了一會湖泊，點開光腦，傳送資訊。

    只顯示在血液繫結人眼中的螢幕微亮起光，是對方的回答，蘇如淵看了會，關掉螢幕，又抬頭看著在人造太陽下泛着粼粼微光的水面。

    ——

    謝嘉昏迷的時間，大多時間是卯玉每日來檢視謝嘉的身體狀況，塗昆之前因為金羽的命令冒犯過謝嘉，向傲磷請命在周圍搜尋亂妖盟的下落。傲磷時不時來看謝嘉的情況，戚少天待在另外一間房修煉，因為人族的特殊關係，沒有出過門。

    等謝嘉醒來，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大人，您醒了。”

    卯玉剛進門，就看見謝嘉站在窗邊，安靜的看著窗外，眉眼柔順，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謝嘉側過頭，看見一隻頭頂一對貓耳，身後貓尾被收起來的妖走了進來，帶上門就停在原地。

    “你是那隻九命貓妖？”

    “是的，大人，我是卯玉。”

    “好名字。”

    玉是好玉，不過卯字，是兔子的意思。

    “大人昏迷了十三天，傲磷大人回了鳳族族地一趟，戚修士在隔壁，上次與我共事的塗昆在外找尋亂妖盟的足跡……”卯玉細細道來近來發生的事情。

    “人族的事情卯玉不知，不過金羽大人吩咐我們告訴謝嘉大人，魂魄事大，還望慎重處理。”

    謝嘉追問道：“還說了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還請謝嘉大人以鳳族為家，以妖族為重。”

    卯玉從金羽要求傳的話中知曉，眼前的這個大人，不是鳳族的人，但有鳳族的能力。

    “我知道了。”

    “若大人有其他事，卯玉就在外面，卯玉告退。”

    門輕啟，又輕闔上。

    金羽比傲磷更直接，甚至直接雷厲風行的透過讓人捎話告誡卯玉跟另外的塗昆，只要她還站在鳳族，站在妖族這一邊，就是鳳族的人。

    “變數不止只是能夠進化的人工智慧，還有真實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啊。”謝嘉感嘆著毫無意義的內容，右手食指搭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星河天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