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悉心照料
“好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好歹也是我撿回來的,不就給他擦個身子嘛,本姑娘纔不怕呢?”丫頭一臉無所畏懼地看著周公。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周公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丫頭出現之後,他和周婆的日子似乎也變得熱鬧起來了。往日裏,老兩口只要歲月靜好,安安穩穩度過餘生就好。而丫頭出現之後,嘰嘰喳喳的,倒也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有意思了。
丫頭倒也沒想那麼多,心裏也是明白周公的苦心。她既然決定了要和自家阿爹學醫,又怎麼能夠束手束腳的呢?而且這男子如今這樣肯定是不能自己來了,周公和周婆年齡也大了,自然不宜操勞。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得她來。
自從開始照顧自己撿回來的男人之後,丫頭覺得自己的日子反而過得越發清閒了。之前每天還要到山裏去採藥,現在爲了方便照顧傷者,她都不能去山裏採藥了。每日除了照顧她帶回來的男子之外,她就只能磨磨藥,幫忙打理打理院子裡的芍藥,整個人無聊得很。
一日丫頭在打理院子裡的芍藥時,突然轉過身問身後在喝茶的周公和周婆:“阿爹阿孃,為什麼院子裡有這麼多芍藥啊?”丫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芍藥讓她覺得很親切,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周公喝了口茶,然後樂呵呵地道:“這些芍藥啊,是多年前我去別座山裏尋來的。你阿孃一直很喜歡芍藥,後來爲了給她慶生,在她生辰之前我就特意去找了芍藥的種子送給她。後來你阿孃將它們種在院子裡,年復一年,便越來越多,後來就成了現在這樣,滿園都是芍藥。你阿孃喜歡的緊,我看著也覺得開心……不過現在啊,我發現了,你這小丫頭也是愛慘了這花啊!”
“那可不?那可是我閨女,自然隨了我,最愛芍藥。你都沒看見,這丫頭平時都跑的沒影了,可是每天一看到這滿園子的芍藥,她能在這裏待一天呢!”周婆笑道。雖然丫頭不是他們親生的,可是丫頭給她的感覺就是很投緣。感覺她本來就該是自己的孩子,她喜歡丫頭喜歡得緊。
“嘿嘿……我就覺得這芍藥好看極了,別的花都比不上!”丫頭笑道。陽光撒在她的臉上,她側了側臉,然後閉上眼睛享受陽關。整個人顯得恬靜美好,也迷住了屋裏的人。
冥夜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正在回憶是誰救了他時,屋外傳來了女子的嬌笑聲。他起身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丫頭面向太陽的那一幕。他生在皇家,見慣了故作姿態的富家小姐,也見慣了粗鄙暴力的將門虎女。可是這樣恬靜美好,卻又機靈活潑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看著女子的側顏,他突然覺得有個什麼東西住到了他心裏。看著一心痴迷於芍藥和陽光的女子,他忍不住出聲道:“閒來竹亭賞,賞極蕊珠宮。葉已盡餘翠,花才半展紅。媚欺桃李色,香奪綺羅風。每到春殘日,芳華處處同。芍藥自是極美,也自成風骨,姑娘眼光倒是極好啊!”
丫頭聽到詩句後,沉思了片刻細細體味後,忍不住稱讚道:“好詩!寫得美,唸的也好!你這人倒是有趣啊!”丫頭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念詩的人就是自己救回來的男子,依舊自顧自地道:“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詩,多念幾首,我要聽!”
冥夜直覺得這女子有趣,笑道:“寫芍藥的詩倒是不少,只是大多為傷情離別,不知道姑娘是否還要聽?”對於芍藥,他也極是喜歡,但對於它的故事,他更是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