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心知凌飛妍話中的“他”字，自然就是所指“程劍”，也是不在掩飾，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程劍自小就對師妹上心的緊，我……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他……”

    凌飛妍幽幽小嘆，道：“飛霜，我可以問你一事嗎？”

    飛霜雖然不知道，她要問的自已什麼，卻也是點了點頭，應聲道：“你問好了。”凌飛妍遲凝片刻，問道：“你以前也對我說過，那個程劍還要殺了你，而你這會卻要將你師姐讓給他，是不是出於真心了？”

    飛霜覺的她話中有話，苦笑一聲道：“飛妍，你似乎還有別意吧？”

    凌飛妍說道：“其實在我看來，你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你師姐糾纏於你，是不是？”

    飛霜聽她這樣一說，心下頓覺不安，尋思道：“也許她說的有些道理，自已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明明知道師姐不喜歡程劍，卻還是要來……”

    凌飛妍看他楞住，又道：“飛霜，其實我覺的，你這樣來做，對你的師姐很不公平。”

    飛霜覺的口乾舌燥，道：“我……我……”不由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這樣做，對師姐她很不公平，可是我並不喜歡她了。”

    凌飛妍吃了一驚，道：“你……你不喜歡她，當初為什麼要給她承諾？”飛霜苦笑一聲，說道：“當初我年歲尚小，那裏懂的這些兒女情長，況且師姐當時說了，我自是不好佛她面子，誰知道這十年不見，她……她竟然還會當真來聽了。”

    凌飛妍不禁一徵，過了良久之後，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想不到，當年你們的一句無心之言，倒如今竟然會……會成了這個結果。”

    飛霜控了控情緒，道：“程劍這個人雖然對我有些惡意，可是他對師姐卻是用情頗深，若是師姐真能下嫁給他，倒也不會……”

    凌飛妍打斷了他的話，道：“飛霜，我覺的你不能這樣想了，感情這種東西，並非是一廂情願的，你的師姐並不喜歡他，又是怎可下嫁給他？”

    飛霜苦笑一聲，道：“飛妍，正如你所言，感情並非是一廂情願的事情，我這纔不能騙的自已，而爲了讓師姐高興，在來假裝去騙她了。”

    凌飛妍不曾想到，飛霜竟然會用自已的話，反過來問自已，不覺有了一些尷尬，只得掩身過去，說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不喜歡你的師姐，那就應該對她說個明白，而不是要來成全她和一個不喜歡的人了。”

    飛霜麵露難色，道：“我……我……”嘆了口氣，重新道：“飛妍，這個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只是我開不了這個口。”

    凌飛妍淺淺一笑，說道：“飛霜，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你就要直接面對的好，而不是要來選擇逃避，這樣對別人，甚至是對你自已，將來對會是一種傷害。”

    飛霜覺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良久之後，問道：“飛妍，那依你來看，我……我要如何去做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