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聽她說的欲言又止，心下好覺著急，忍不住就來問道：“凌飛妍，你有話就直說好了，又是何必吞吞吐吐，反正怎樣？”因為太急之因，話中也是不由急促不少。

    凌飛妍回身過來，嘆聲問道：“你真想知道嗎？”飛霜只覺有些出乎意料，沒好氣道：“凌飛妍，我問都問了，當然是想要知道了。”

    凌飛妍先向飛霜看上一眼，這才慢慢手指他背後的那半卷“飛霜鐵畫錄”，順著剛剛的話，說道：“反正我從雲九霄那裏，將這半卷“飛霜鐵畫錄”偷偷拿來給你，他……他定是不會放過我了。”

    飛霜心下不由一沉，緩了嘆了口氣，問道：“既然你說到此處，那我真想問上一問，你為何要從雲九霄那裏，在將這半卷“飛霜鐵畫錄”拿來還給我？”

    凌飛妍看了飛霜一眼，嘴唇微微緊咬，說道：“因為……因為雲九霄要我……要我……”就在支支吾吾下，還是沒有在說下去。

    飛霜被她看的不安，唯有躲過她的眼神，淡淡道：“雲九霄要你怎樣？”

    凌飛妍道：“雲九霄要我殺你，我又是做不到，又怕他不會放過我，這纔想著不如將“飛霜鐵畫錄”還給你好了。”

    飛霜苦笑一聲，道：“凌飛妍，你這又是何苦，爲了我而得罪雲九霄，這值的嗎？”

    凌飛妍脫口道：“當然值的，因為我對你下不了手。”

    飛霜聽她這樣一說，頓覺腦袋嗡嗡作響，不由加上重音，質問道：“凌飛妍！你騙我那時，都是不曾有過顧慮，還從綠念家中偷走“飛霜鐵畫錄”時，更是沒有顧慮，間接害了易正雄和於清萍夫妻送命，從來沒有一點顧慮，如今雲九霄要你害我，又是何必在生顧慮？”

    凌飛妍嘆了口氣，解釋道：“飛霜，我也不曾想到，我從易姑娘那裏拿走“飛霜鐵畫錄”，會……會害死她的爹媽，你若是想要替他們二人報仇，這會就可殺了我的。”說著已是雙眼一閉。

    飛霜看著她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頓覺疼惜心起，又不想讓她察覺出來，冷冷的道：“凌飛妍，你……你走吧，我這一輩子也是不想在看見你。”

    凌飛妍慢慢睜開眼睛，說道：“飛霜，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更不應該騙你，可是事已至此，我……我只想讓你原諒我。”

    飛霜搖了搖頭，道：“凌飛妍，你讓我怎麼原諒你，我若是原諒了你，綠唸的爹媽還能在活過來嗎？”

    凌飛妍忽是落淚而下，哽咽道：“我……我知道他們不會在活過來，可是我當初，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若是早知這樣，那我寧願讓雲九霄殺了，也是不會這樣做的。”

    飛霜瞧她垂淚自落時，聲音中更是悔意幡然，不由心下一軟，擺手道：“罷了，罷了，你也不必如此，事已至此，就算在來怨你，又有什麼作用。”

    凌飛妍用手抹了抹殘淚，問道：“飛霜，聽你這樣說，是不是就肯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