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宮錦警告
在裏屋待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蕭梓卿微微挪動了下身體佯裝有事出來,結果就看見蕭奶奶坐在院子外面淘著米,見她出來慈祥的笑了笑招手,“卿卿。”
“奶奶。”蕭奶奶視線快速在四處掃了眼,“他人呢。”
“剛剛有事先回去了。”蕭奶奶起身將裝著米的盆放進廚房,伸手就在身上的圍裙上抹著,走到旁邊的冰箱裏就想拿出什麼東西,但是剛碰到後面就傳出聲音。
驚訝轉頭一看就見原本站在身後的孫女突然擺腿就跑,那速度比她平時見著的要快上不知道多少。
當下東西也顧不得拿了,“卿卿,你去哪!”
身後的呼喊聲離蕭梓卿耳邊越來越遠,聲音飄蕩在風中很快就飄散在風中,她咬唇腳下的步伐漸漸加快。
不知道路過多少泥沙路跟魚塘,明明是酷寒的冬季她卻滿頭是汗,只感覺背後一陣熾熱的溫度彷彿在灼燒著自己,狼狽的扶著旁邊的樹身輕喘著氣。
不遠處的正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空空曠曠的模樣明顯是沒有車輛經過的痕跡,思及此,蕭梓卿扶著樹身癱坐在地上,精緻的面容上一片紅暈,頭抵在後麵的樹身上輕晃了幾下淺笑。
等休息夠了,起身若無其事的原路返回。
那人……要走要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
寒假的一個月並不算長,蕭梓卿在鄉下又待了幾個星期後就在幕淺的接送下重新回到學校。
剛回寢室,連樂茵已經在裡面收拾完閒著。
見她的身影直接一個熊抱吧唧一口道:“你回來真早,都說一日未見如隔三秋,我怎麼覺得過了個世紀。”
“你這話哄過不少男生吧。”蕭梓卿哭笑不得將她鬆開,好不容易紮好的馬尾散落在肩膀兩邊,配上她白皙精緻的臉頰倒是真的很讓人想憐惜。
不理會連樂茵幽怨的眼神,她收拾行李箱的東西。
在蕭奶奶那裏待了一個月,她的東西並不算太多。
這一個月期間,時景辰沒有發過任何聯絡資訊。
就好像那人從此就在她的生活軌跡中消失……
東西收拾好後連樂茵就拉著她去食堂,她們來得早所以人不算多,食堂阿姨跟連樂茵還算熟悉。
見到她挑眉裝的飯菜也多,“你爸媽這個月看來給你煮了不少好吃的,看腰肢都胖了一大圈。”
“那是我生活好。”連樂茵舉著翻盤也不覺得尷尬。
在附近找了排閒置的桌子坐下,連樂茵動作迅速的將盤中多出來的飯菜趕給蕭梓卿,嘴裏不斷碎碎道:“給你都給你,養肥了到時候好送給別人。”
蕭梓卿抓住她的手腕無語,“我吃不完的。”
“你吃不完也不行,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蕭梓卿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身體,不解。
她貌似這個身材剛剛好吧,瘦?難道要以肥為美。
下午的時候很快寢室的舍友就陸陸續續的到齊,舍長出奇的燙了頭髮特明顯的那種,她自個站在鏡子面前面色憂慮,“這明天估計連檢查都過不去吧。”
連樂茵咬著蘋果漫不經心補刀,“活該。”
舍長放著梳子惡狠狠的朝她撲過來。
剛剛還算安靜的寢室突然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正在看書的蕭梓卿被影響到,將書輕合上視線放在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身上,唇角帶著淺笑。
寒冬的天氣還有些刺骨的冷,說話都帶著霧氣。
這棟寢室坐立的位置好,在這個方向能一覽無餘。
就連遠處的風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她唇角的淺笑微頓,低頭重新將書開啟。
這個動作轉眼即逝很快沒有人注意到。
連樂茵跟舍長鬍鬧夠了停下動作,出奇的默契對視一眼放在看書的蕭梓卿身上,某個塗着大紅唇的茵邁著貓步扭著水蛇腰靠近,“卿卿,我們去操場逛逛唄。”
剛開學的時候,免不了有學生在買東西的。
還有些活動也是說不完的,反正新花樣特別多。
蕭梓卿眼簾垂了垂挨不過她的糾纏,“好。”
越過連樂茵將桌上的書放進書櫃裡,隨便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跟著興高采烈的連樂茵出寢室。
連樂茵本身就長著自帶魅惑的長相,但是因為她火爆的性格,所以基本上這個優勢直接就被人給無視掉。
現在她跟著蕭梓卿還有舍長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三道各有千秋的風景,在一中形成一道風景線。
在還沒有走到操場的時候就能看見有很多學生,她們穿梭在人山人海中,連樂茵不耐其煩的拉著她們到處這跑那跑的,結果車禍發生直接撞到人。
連樂茵說了句對不起後就低頭擺弄著裙襬,倒是對面的宮錦捂唇淡笑,“蕭同學,很久沒見了啊。”
視線若有若無的放在操場某個身影身上。
蕭梓卿看著她精緻的面容,突的就失神片刻。
“宮小姐,很巧。”
注意到附近的學生都在看她們,淺笑將連樂茵拉到自己旁邊做出保護的範圍,溼潤的眼眸看不出波瀾。
連樂茵敏銳嗅到煙火味皺眉跟舍長對視一眼。
見著宮錦好看的眼眸裡盡是沒有掩飾的敵意,她擋在蕭梓卿跟前笑道:“這位是?”視線將她上上下下都認真掃了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中貌似沒有聽過有這麼好看的學姐或者學妹的存在吧。”
宮錦不將她看在眼裏,“蕭梓卿,離他遠點。”
身上的小姐氣全部散出,倒是帶著凜冽跟冷意。
連樂茵嗤笑懟她,“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
蕭梓卿拉住她搖頭,“我自己會處理的。”
見她溼潤的眼眸帶著認真,連樂茵妥協讓路。
蕭梓卿看著麵露譏諷的宮錦淡道:“我做不到。”
“你!”
“有些東西不是你說離遠點就可以離遠點的。”
宮錦咬牙切齒跺腳,“這可是你當初說好的。”
提到這個蕭梓卿是啞口的,甚至連她自己都迷惑。
只是唯一清楚的是,那個男人她真的無法忍受他就這樣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