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北山二丫
王大鬍子是朱廷華早都看好的人,這個人雖然是個土匪,但是,他的確是有點才能的,這也是為什麼王大鬍子一下山,朱廷華就讓他統領獅子護衛隊的原因之一了。
至於俞平泊,說實話,除了第一次朱廷華和他有過爭鬥之外,其餘時候,這位二當家似乎對朱廷華很是仇恨並且沒任何好感。朱廷華也不是那種上趕著去的人,所以,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很少,就算是後面他們安家寨子的土匪集體下山加入了獅子護衛隊,他和朱廷華的交流也是很少的。
可是,這一次卻是王大鬍子推薦了俞平泊去往鄰縣帶那邊的小隊。
一方面是朱廷華現在手頭的確沒有可用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王大鬍子的推薦,所以俞平泊被派到了鄰縣去,帶那邊的護衛小隊。那邊的護衛小隊叫做老虎護衛隊,名字很土,但是貌似保持了一致。
雖然朱廷華不太信任俞平泊,但是貌似辦事情的能力還是一流的。在他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先是接受了何長青的所有隊員,其次,還吸納了一部分當地的民眾,也算是火熱一時了。另外在訓練方面,在朱廷華打算在鄰縣搞一個基地的時候,就已經將那邊的場地和設施都提前準備好了,老虎護衛隊成立之後,直接就可以投入使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這位書生竟然把訓練也搞得有聲有色很不錯的樣子。
這讓朱廷華在高興之餘,又暗暗對這二當家的多了很多好感。
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句話放在哪裏都合適,比如土匪圈子。
就在俞平泊帶著何長青所有的隊伍,搞了一個老虎護衛隊,所有事情在如火如荼搞著的時候,有一夥土匪不高興了。
這活土匪幾乎可以和何長青當時的隊伍匹敵,人數雖然沒有那麼多,但是勝在都是些敢打敢拼的死侍,所以,那股土匪從來沒有怕過誰。
這股土匪的領頭人是個女人,叫做王二丫。早年間窮苦出身,被賣到富裕人家當丫鬟,結果遭遇了重重不公事情之後,她反而是反上了山樑,集結了好幾個人,然後落草為寇。現如今算起來也好幾年了,這股土匪窩子裡,人員眾多,關係龐雜,據說戰鬥力很不錯。
之前這王二丫總是要和何長青掙個第一,可是,哪裏有什麼第一呢?
只不過是何長青這邊的人比較多,所以,大家給他的稱謂多一些罷了。可是,這王二丫總是不依不饒,每每在路上遇到何長青,總是要爭論一番。甚至有好幾次,他還堵在了何長青寨子門口,叫罵過很多次。
只是,這何長青總也不願意得罪人,所以這麼久了,也沒發生什麼爭執。
現如今,這王二丫見何長青竟然得了朱廷華這邊的好處,徹底的洗乾淨成了護衛隊了,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帶著人就在老虎護衛隊基地門口連撒潑帶叫罵,足足折騰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俞平泊恰好沒在營地,而何長青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願意得罪人,因此,整整一下午的叫罵,不但沒使得王二丫解氣,還聲稱不日將帶隊打過來,將這個假模假樣的護衛隊給連根拔起。當然了,到時候要是看著不爽,遷怒於其他民眾,民眾傷了殘了,也都要算在何長青的頭上,看他何長青還如何的做他的護衛隊。
這一番話,何長青只當沒聽見。可是,很顯然王二丫這次是真的打算搞事情。
三天後的一天晚上,王二丫率隊奔襲了一個小山村,將村子裏值錢的東西都給搶走了。雖然沒有傷害人命,但是,這樣的做法,幾乎和要走這些村民的命差不多了。並且,王二丫在當場就宣告,這是她對何長青的護衛隊的報復,更是挑釁。
等到護衛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已經是一整天之後了。這件事情直接被彙報給了俞平泊。
俞平泊也不知道是急於展現自己的本事還是其他方面的原因,點起了二百的護衛隊成員,就前往討伐王二丫。
之前獅子護衛隊大多是採用踩點、奇襲的辦法收拾那些土匪的。可是這俞平泊這次竟然想著用二百人直接攻上去,拿下來再說。
很顯然,這樣的方法並不適用於此,王二丫特地在老虎護衛隊裡留下了自己的眼線,目的就是獲知老虎護衛隊的一舉一動。因此,俞平泊的所做作為,很快被王二丫知道了。
這王二丫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他趁著俞平泊還在調兵遣將的時候,率先在必經的山路上設下埋伏,就等俞平泊的路過了。
果不其然,俞平泊路過。王二丫佔據著地理優勢,將俞平泊所率領的隊伍幾乎是壓著打。當然,王二丫只是爭強好勝心比較重而已,並不想傷害人。所以,兩軍交戰,他只是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俞平泊,倒是對其他的人,只要投降的,基本上都沒受到什麼傷害。
最終,還是將俞平泊他們給放了的。
俞平泊受此大辱,又加上他本身書卷氣息重,這一生氣,就差點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剩下老虎護衛隊當中只有一個何長青了。
何長青是地地道道見過朱廷華的,並且,相互之間對彼此的一些認知也都贊同。當下,何長青直接找到了朱廷華,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希望能夠得到朱廷華的幫助。
朱廷華自然是要出手的,他組建護衛隊的原因就在於此。可是,他也實在是沒想到,抓的起來護衛隊的訓練和日常,看著也不像個不懂軍事的人,為何如此的魯莽呢?
不過,他隨即一想便明白了。
這二當家的俞平泊其實是一直想要證明一下自己,只是很可惜,這一把牌打爛了,他甚至都沒機會出手,就已經被淘汰了。
不過,朱廷華也知道現在多說無益,還是等到俞平泊休息的差不多了再行查問相關的事情就可以了。否則,怕是永遠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