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景默闌的聲音?隔著棉被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陸九歌下意識的就要開門,可剛坐起身就意識到什麼,又氣呼呼的躺了下來。
不開,剛纔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尤其是敲門聲。
雖然人又重新躺回到了被窩裏,可陸九歌心裏還是一樣的糾結鬱悶,耳朵也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靜靜的聽著房子外的聲音。
“歌兒,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到我,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所以,開門好嗎?”景默闌又一次軟下語氣懇求。
陸九歌咬咬下唇,還是沒有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在外面說吧。”微微嘆息一聲,景默闌背對著陸九歌的房門坐了下來。
“婚禮的事,我只顧著給你一個驚喜了,忽略了有沒有問一下你願不願意要這樣的驚喜。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提前跟你說一聲,我保證。”景默闌失神的看著陸九歌院子裡的樹,緩緩道來。
屋子裏還是一片寂靜,就像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景默闌也不在意裡面的人給不給他反應,自顧自道,“我過來除了給你解釋一下白天婚禮的事情,還想跟你說件事,盛安突然發難,邊境地方的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中,作為景燕的王爺,我理應出去迎敵。時間緊迫,明天我就要帶兵出征了。”
“這次我只帶著之歸去,將之殊留給你。如果有什麼,你喊一聲之殊他就會出來了,不管什麼事,你都可以跟他說讓他做。”
景默闌不停的絮絮叨叨著,也不管陸九歌給沒給他迴應。
不遠處的之殊突然感覺後背一陣清涼,誰在說他壞話?
出征?耳朵靈敏的聽到了景默闌話裡的重點,陸九歌猛地坐了起來。
想要去開門,可還是沒有伸出去的勇氣。
“我知道你一直在聽,只要你知道了就可以了。軍營那邊還要點兵,我……先回去了。”許久的沉默之後,景默闌突然開口。
他要做什麼?陸九歌驚慌,想要開門。
“最近京城可能也不會太安寧,一定要注意安全。”苦笑著說完最後一句話,景默闌一步一步的轉身離開。
或許是沒有想到陸九歌最終也沒有開門,景默闌每一步都像走在針上一樣,生疼生疼的。
不知道呆愣在原地多久之後,陸九歌恍然驚醒,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鞋子都沒有穿的跑了過去開門。
房門開啟,門口卻空無一人。
“他呢?”剛好看到小碧過來,陸九歌慌張的開口問。
小碧嚇得縮了縮身子,一臉為難的開口,“靖王殿下離開了。”
離開了……
他就這樣去戰場了?
陸九歌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樣,整個人癱坐在了原地。
按理說她現在還應該在氣頭上,對景默闌不應該有除了氣憤之外的其他情緒,可為什麼在聽說他回去了的時候心撕心裂肺的疼?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奴婢扶你起來。”小碧整個的嚇傻了,手忙腳亂的扶陸九歌
可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癱坐在地上的陸九歌還是一動不動的,全然沒有注意到她。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彷彿一個世紀之久後,陸九歌的聲音緩緩的從陸九歌嘴巴里吐出來。
小碧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也跟她一樣癱坐在了地上,“小姐不要太過擔心,靖王殿下可是我們景燕的戰神,所以這一次的出征一定會沒事的。”
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陸九歌強迫自己將那不安壓制住,面上還是冷冷淡淡的否認,“誰說我擔心他了?我開門主要是因為對他的解釋不滿意罷了。”
心裏再怎麼不放心,陸九歌還是咬牙堅持自己沒有擔心。
如果就這樣乖乖的承認了,她的面子往哪裏放?
看看陸九歌的表情,小碧一眼就猜到了她這是口是心非,不由得笑出聲,“是是是,小姐沒有擔心,小姐只是想跟靖王殿下理論一番罷了。”
雖然這樣說,小碧還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將陸九歌扶起來進了屋子。至於為什麼要扶著她,主要是因為,她長時間躺在床上,雙腿突然無力罷了。
夜悄然而至,白天的時候躺了很久的原因,越是到了夜裏,陸九歌越是沒了睡意。
在床上翻過來掉過去好幾遍後,陸九歌終於妥協了,一骨碌坐了起來。
回想起白天的時候景默闌說的話,陸九歌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深深地吸了口氣,陸九歌伸手掏出那隻笛子,輕輕的放到唇邊吹了起來。
如泣如訴,餘音嫋嫋。
一曲未了,一個身影踏月而來,最後穩穩當當的落到了陸九歌面前。
“大半夜的還不睡?你別跟我說你失眠了,讓我過來陪你喝酒。”掃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陸九歌,上官鈺一臉戲謔道。
陸九歌沒有理他,轉身進了屋子。
上官鈺一看。好像她的心情不怎麼好。忙不迭的收回戲謔,上官鈺連忙追了過去。
站在陸九歌面前,上官鈺垂眸看去,只見她正盯著一張地圖認真的看著。
結合白天的時候他得到的訊息,上官鈺一下就猜到了陸九歌為什麼心情不好。
微微嘆息一聲,上官鈺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似笑非笑的開口,“既然現在你很討厭他,幹嘛還擔心他?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陸九歌掃了他一眼,咬咬牙,“不說話沒人吧你當啞巴。”
“不讓我說話?那讓我來這裏做什麼?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無辜的撇撇嘴,上官鈺起身便要離開。
“不許走,不讓你說話是不讓你說廢話。”陸九歌忙回頭拉住他。好不容易喊來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讓他離開?
“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麼?”上官鈺咬牙切齒的回頭,腳步也停了下來。
“關於和盛安的戰爭,非打不可?”陸九歌鬆開他的衣服,冷不丁的開口詢問。
上官鈺一驚,接著也就瞭然了,說到底還是因為景默闌。
思索片刻,上官鈺緩緩開口,“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