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要不要我幫你
“抓倒是抓到了,只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不怕,靖王府的地牢他撐不過去的。”微微勾勾唇角,景陌闌信誓旦旦道。
靖王府的地牢不可怕,可怕的是地牢裡那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的刑罰。
看著景陌闌臉色突然陰沉幾分,陸九歌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天蘇桂說的話。他之所以這樣的對刑罰之類重視,恐怕是和當年他的經歷少不了關係吧。
無意識的伸手拍拍景陌闌的肩膀,陸九歌輕聲安慰:“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人沒事就行。”
“所以,可以原諒我了嗎?”景陌闌弱弱的開口問。
陸九歌:“……”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就勢感動一下,然後緊緊的抱著她說句“還好有你在啊”什麼的嗎?怎麼到了這裏就變成了這句?
陸九歌想暴走,可是抬頭看到的就是景陌闌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心裏最終還是有些不忍。
無奈的嘆了口氣,陸九歌皮笑肉不笑的點頭:“看在你這次求生欲很強的份上就原諒你這次了,下不為例。”
某人說的大義凝然,某人聽的是心花怒放。
“好,下不為例,以後碰到這樣的事情絕對提前告訴你一聲。”微笑著點點頭,景陌闌眉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陸九歌冷哼,瞬間傲嬌了幾分:“不要把本姑娘看的太弱不禁風,其實本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應付事情的能力強的很呢。”
景陌闌的唇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明顯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只是十分配合的點頭答是。
“嘶……”陸九歌皺眉。剛剛只顧著生氣了,竟然都忘記了她的頭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刻就痛的不行,現在解決完了叫花雞問題,她倒是覺得頭疼了。
一看陸九歌的表情景陌闌就看出了她嘶的原因,白了她一眼,景陌闌沒好氣的開口:“現在知道痛了?當初喝那麼多酒的時候怎麼沒有擔心頭疼?”
“昨晚那不是沒有想這麼多嗎?誰知道女兒紅的後勁這麼大!我要是知道的話,我……”陸九歌理直氣壯的狡辯。
“絕對不喝了?”
“不會,就算知道還是會喝的,你都不知道那酒有多好喝,遇到這樣的好酒要是還不喝,怎麼對得起這樣的好酒?”陸九歌心虛的往被子裡縮了縮,十分沒有底氣的回答。
景陌闌沒有半點遮掩的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沒出息,一罈小小的女兒紅就讓你寧願頭疼也要喝。”
“女兒紅還不算好酒?有本事你拿出更好的來呀?拿不出來就不要嫌棄女兒紅不好。”
“有倒是有,不過你還是別打那些酒的主意了,至少最近不要打它的主意了,昨晚之後我已經決定了,以後不給你喝酒。”神秘兮兮的回了句,景陌闌起身出了房間。
“你去哪?”陸九歌不明所以,大聲問。
門口的人已經下了樓梯,回答聲緩緩而來:“去給你端醒酒茶,要不然你想一直疼著?”
門口已經不見了人影,陸九歌眉宇間滿滿的都是笑意。口是心非的男人,就算現在不讓她喝酒,以後她總能夠喝到的。
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好酒,畢竟光看她用的東西就知道他不是那種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現在她應該想想怎樣從他的酒窖里扣出一些好喝的酒來。
一日一晃而過,陸九歌躺在床上躺了一天還是昏昏沉沉的,景陌闌不放心她這個樣子,也半步沒有離開的守在她的身邊。
說好聽一點是守著陸九歌,說白了就是一直在損她,讓她牢牢的記住這次喝酒的教訓。
陸九歌最開始還是認真的聽著的,到了後面就乾脆不聽了,不管景陌闌怎麼說她都當沒有聽到。
途中之歸來了一次,牢裡往叫花雞裡下毒的人招了。
和之前在將軍府抓住的那個侍女,後來又在將軍府抓住的和侍女一夥的婦人以及在繡緣坊陷害陸九歌的女子都是同出一處——影門。
陸九歌對影門越來越好奇,趁火打劫的追問了景陌闌關於影門的事情,可景陌闌一點兒說的打算都沒有,只說了一句他想辦法解決便再也沒說其他的了。
陸九歌還想再問,眼神觸及到景陌闌眸中那一抹陰沉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她怎麼忘記了,影門可以說是他心中的痛,讓他再一次揭開傷疤,他心裏肯定難受的不行。
“收拾一下進宮了。”陸九歌再一次睜開眼睛是被景陌闌喊起來的。
抬頭看看已經快要黑了的外面,陸九歌揉揉還是朦朦朧朧的眼睛,又重新縮回到被子裡:“我可以不去了嗎?我真的好睏呀!不想去看戲了。”
景陌闌黑了她一個笑眯眯的眼神,接著好看的薄唇裡悠悠吐出兩個字:“不行。”
“不去!”死魚一樣躺著,陸九歌萬分肯定道。昨她答應景陌闌去主要是想去看戲,可今天她突然覺得去看戲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乾脆就不去了。
“想讓我幫你穿衣服?”景陌闌從桌子上拿起陸九歌的衣服,緩緩走了過來。
陸九歌條件反射的睜開眼,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被子縮到牆角,一臉警惕的瞪著景陌闌:“景陌闌你想幹嘛?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休想強迫我去!”
景陌闌但笑不語,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陸九歌眸中滿滿的都是戲謔。
心中的紅燈齊刷刷的閃爍,陸九歌死死的瞪著景陌闌好久後,咬牙切齒:“好了好了,我自己穿衣服就是了,你趕緊先出去。”
什麼人啊這是,景陌闌你最好祈禱以後不要讓她有這樣的機會,要是她有這樣的機會,她絕對要報仇報回來。
“這才乖。”笑眯眯的摸了摸陸九歌的頭髮,景陌闌十分好心的幫她把衣服放到床上,心情愉悅的出了陸九歌的房門。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記體貼的幫她關上門。
陸九歌又瞪了已經看不到人的門一眼,氣呼呼的穿著這紛繁複雜的衣服,彷彿她手裏的衣服就是景陌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