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就是要娶她為妻
丞相府,方裕鍾站在書房門口來來回回了好久才鼓足勇氣敲了敲門。
接著方如肅的聲音便隔著門傳了出來,方裕鍾又深深地吸了口氣邁著大步進了方如肅的書房。
書房裏的方如肅正在練字,一張張寫完了墨跡還沒有乾的紙鋪在書桌上,滿屋子都飄著濃濃墨香。
方裕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到方如肅面前:“爹,我想跟你說件很認真的事。”
方裕鍾說話的時候也是用很認真的語氣,方如肅忍不住的挑眉抬頭掃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他這個兒子用這樣認真的語氣說話,在他的記憶裡好像還是第一次,方如肅心裏開始暗暗的猜測他接下來可能會說什麼。
“昨天兒子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絕對是天上應有,人間不應有的尤物。所以兒子想迎娶她為妻子。”方裕鍾色眯眯的說著,且越說越激動,最後都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女子帶回來的架勢。
方如肅的臉瞬間黑了。類似的話他方裕鍾已經說了不下一遍兩遍,因為之前他都是說的迎娶那跟哪個女子為妾,方如肅也就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他只有方裕鍾和方樰兩個兒子,可沒有想到今天他竟然狗膽包天的跑來這裏跟他說迎娶一個女子為妻!
“荒唐,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覺得不管什麼人都是你想娶就娶的?沒有我的同意,你看看你娶不娶的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休想進我們丞相府的大門。”氣的啪的一下丟下手裏的毛筆,方如肅氣的老臉通紅。
之前不管他說什麼方如肅都會答應,現在方如肅竟然想都沒有想的拒絕了,方裕鐘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幾分,語氣不善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她為妻。而且,她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子,她可是堂堂的離陽年公主。”
說到離陽年公主的時候,方裕鍾倒三角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眸中也劃過一抹亮光。如果真的娶到年公主,說不定他下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有著落了。
方如肅還想說什麼來著,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微微愣了愣。剛剛這個孽子說什麼?年公主?
“你說你要娶的那個女子是誰?年公主年念馨?”生怕是自己搞錯了,方如肅又確認了一遍。
方裕鍾把方如肅的驚訝看在眼裏,連忙點點頭,頗為自豪的回答:“是啊,就是她。爹爹你也見過她是不是?確實長得不錯吧?而且她背後的勢力也很強不是?”
方如肅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天宮宴上年念馨身穿絲帶跳舞時的場景。眼神那麼細、那麼柔,不是尤物又是什麼?
“爹,爹。”見方如肅在關鍵時候走神了,方裕鍾眉宇間微微帶了幾分不耐煩,扯扯他的袖子呼喚他。
方如肅猛的回神,滿是摺子的老臉上微微帶了幾分紅色。
“不行,年公主也不行。”回想起剛剛他們討論的話題,方如肅果斷的拒絕。大庭廣眾之下都可以跳那樣的舞蹈,如果真的迎娶回家了,指不定怎麼敗壞他們丞相府的名聲呢。
雖然她的權利和手中的勢力確實很誘人,可他還是更關心他們丞相府的面子。
“為什麼啊?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年公主,我這輩子非年公主不娶。”方裕鍾一聽,臉色驟然變了變,一臉不耐煩的抗議。
反正小米粥昨天的驚鴻一瞥後他就下定決心把年念馨搞到手了,不管什麼人阻攔都不可能成功的。
“你知道她這個人有多……嗎?現在你出去打聽打聽,滿蕘城的人誰不笑話她。”多“淫-蕩”後面兩個字已經到了方如肅的嘴邊了,最終還是沒有吐出來。
他還是比較看重他的老臉的,他可不想跟年念馨一樣樣丟人。
“多什麼?不管怎麼樣我都娶她娶定了,不管你怎麼說都沒用,我只是過來通知你一下的。”越來越覺得方如肅故意為難他,方裕鍾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氣呼呼的說完這幾句話後便匆匆的離開了方如肅的書房,速度快的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
眼睜睜的看著方裕鐘的身影消失在書房的拐角,方如肅氣的胸口起起伏伏,老臉都氣的通紅。
“這個孽子!當初生下他來的時候怎麼就不直接把他掐死?”瞪著方裕鍾離去的方向,方如肅咬牙切齒道,雙手也因為憤怒而嘭的一聲砸到書桌上。
視窗處突然吹過一陣風,捲起桌子上的一張宣紙,最後又輕輕的把它放到地方。方如肅掃了一眼地上的紙張,臉色瞬間又黑了不少。
地上躺著的宣紙上,一個大大的“色”字躍然紙上。
景陌闌和景易宣是那樣商量的,他們兩個人也是這樣說的,在派人大張旗鼓的調查了一天半後,景易宣終於喊來了年駱鞠兄妹二人以及沈勿齊。
“景皇調查出結果來了?到底是什麼人敢對我們離陽公主動手?”年駱鞠雖然是在問景易宣,可眼睛卻時不時的瞄向旁邊冷冷清清的景陌闌。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景陌闌都是保持這樣冷冷淡淡的神色,彷彿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擾亂他的情緒一般。
“不知年皇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組織,影門?”景易宣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開口回答。
有時候不直接說更能夠引人相信不是?
“略有耳聞,景皇不會要跟朕說這件事是影門做的吧?我們離陽可是跟影門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年駱鞠輕笑一聲,很明顯的不相信。
“他們確實和你們離陽無冤無仇,可它和我們景燕有很深的淵源。”點到為止,景易宣彷彿在故意吊年駱鞠的胃口,話每次都是說一半就不再繼續往下說了。剩下的讓他自己猜去吧。
年駱鞠的眉梢挑了挑,不說相信他的話也不說不相信,就這樣靜靜地現在那裏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許久,年駱鞠才緩緩開口:“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