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兒時我們認識嗎
陸九歌的唇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面不改色的開口:“你猜。”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怎麼可能還沒有吃飯?景陌闌這**腦袋是瓦特了麼?陸九歌內心一陣無語。
景陌闌也不理會她那哭笑不得的表情,依舊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
“方姑娘剛剛說什麼?本王沒有聽清楚。”看著陸九歌的髮型已經被他弄亂,景陌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轉身看向身後一直被他忽略的方芷歡。
回眸,目光清冷。
方芷歡的身子忍不住的抖了抖,額頭上微微有冷汗滲出。
緊了緊手中的帕子,方芷歡用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往前幾步開口:“我想請陸姐姐帶我學習一下設計衣服,可是陸姐姐嫌棄我腦袋笨,不肯教我,所以歡歡還是自己在家鑽研吧。”
說著,方芷歡又擠了擠眼睛,眼角已經慢慢的滑落幾顆淚滴。
陸九歌:“……”
影后,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穩穩的影后啊,什麼國際巨星,絕對的都要往後排。
看著方芷歡的眸子帶了幾分揶揄,陸九歌要不是看到旁邊還有人在看著,她都恨不得啪啪啪的給她拍掌了。
“嗯,眼睛難得亮了一次。”景陌闌認真的聽完方芷歡的話後竟直直的扭過頭去,又把手搭到了陸九歌的腦袋上,十分欣慰道。
眾人一陣沉默。
陸九歌偏了偏腦袋看了那些人一眼,只見他們現在都死死的低著頭,身子不停的抖啊抖。
陸九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餘光突然瞥見一個人,只見那個人正死命的憋著笑,因為憋的太嚴重,小臉甚至都通紅了。
“景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兒時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方芷歡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些人在憋笑,眸光一閃突然嬌嗔道。
那些人的臉色齊刷刷的變了幾分。聽方芷歡的意思,難不成這靖王殿下是對她有意思的?甚至連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壞了壞了,他們剛剛怎麼就沒有忍住而笑了呢?要是靖王殿下因為他們嘲笑方姑娘而牽連他們怎麼辦?
一時間,剛剛還是好整以暇的看戲的人都忐忑不安的來回看著對方,似乎要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一些解決辦法。
“兒時?兒時本王見過你?”景陌闌使勁的想了想後,很是無辜的開口問道。
“噗……”不知是誰一個沒有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毒啊,靖王殿下這招是真毒啊,整個蕘城誰不知道靖王殿下、方芷歡等人從小都是在一個學堂讀書的?現在靖王殿下直接說沒有見過她,這不是明顯的在打她的臉麼?
這個女孩子呀,真是可憐。
抱著看戲的態度留在這裏的那些人突然叛變了一秒鐘,深深地為方芷歡拘了一把同情淚。
方芷歡沒有想到景陌闌這麼不給她留面子,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給她臺階下,小臉都被氣的通紅。
“景哥哥你忘了?小時候我們兩個還曾經……”方芷歡咬咬嘴唇亟不可待的開口。
“忘了。”方芷歡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景陌闌冷冷的話語打斷。
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好看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受傷的,死死的盯著景陌闌。
“方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勸您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天黑了再回去,在路上出點什麼事的話,我們這小小的繡緣坊可實在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陸九歌適時的開口打圓場。
面上陸九歌雖然認真的不能再認真,嚴肅的不能再嚴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之前她怎麼就沒有發現,景陌闌的嘴巴竟然還這麼毒?看看方芷歡的表情,心裏真他媽解氣。
在陸九歌心裏,景陌闌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當然,景陌闌是根本不知道的,因為他只顧著看眸子笑的跟二傻子一樣的陸九歌了,哪裏還有時間想這亂七八糟的。
“景哥哥,歡歡雖然不知道景哥哥為什麼要這樣跟我說,賭氣也好,怪我不理你也罷,我相信過了這幾天景哥哥的氣消了就不會再欺負歡歡的。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歡歡就先回去了,過幾天再去找景哥哥玩兒。”咬咬牙,方芷歡唉聲嘆氣的說了一大通,接著不給其他人思考的機會,提著裙襬便施施然的離開了繡緣坊。
只留下身後面面相覷的眾人以及臉黑成鍋底的景陌闌。
“你幹嘛閒著沒事跟她計較?當初在丞相府你是怎麼告誡我的?現在怎麼自己都忘記了?”瞥了一眼景陌闌快要黑成鍋底的臉,陸九歌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當初在丞相府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說的那些話,一開始她還沒有聽懂,後來細細的回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那些話是景陌闌跟她說的。
怎麼平時他清楚的很,現在卻突然不明白了?
陸九歌不由得好笑。
“我餓了,吃飯去。”沒有再繼續糾纏方芷歡這檔子事,景陌闌只孩子氣的拉著陸九歌大步流星的往二樓走去。
樓下的人紛紛目瞪口呆的看著上樓去了的兩個人,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他們兩個人……
怎麼越看越有姦情,難道真的像他們猜測的那樣,這兩個人是那樣的關係?可剛剛方芷歡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情況?
疑惑不解的看了周邊的人一眼後,那些好奇的千金小姐齊刷刷的得出一個結論:城裏人真會玩兒,他們農村來的還是不說話的為好。
此時的二樓與熙熙攘攘的一樓幾乎就是天壤之別,靜成為二樓的主導……
“師兄,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白子涵出門就看到上官鈺渾身陰冷的盯著樓下看,不由得擔心的上前詢問。
上官鈺周邊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嚇人,輕輕的搖搖頭,上官鈺嘲諷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沒事。”
進屋,關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給白子涵留半點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