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狗仗人勢
“你們醫館是不是不想開門了?我們丞相府來人請你們過去你們竟然都不給面子,你去問一下譚大夫,如果他真的不想繼續開下去了,本姑娘可以奏明丞相大人,讓他派些人來幫你們封了它。”那女子一聽鋪子裡小二的話臉色瞬間變了變,冷冷的恐嚇著。
看著女子狗仗人勢,陸九歌不屑的撇了撇嘴,從前看電視,電視劇裡的丞相府好像沒有像他們這樣腐朽不堪的吧?難道電視裡都是騙人的?
看看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再看看一臉為難的醫館小童,陸九歌一時陷入糾結。
醫館弄成這樣也算是和她有一定的聯絡不是?她是不是應該站出來說句話?
那邊小丫鬟還是在不停的咄咄逼人,那小童已經被她氣的臉色通紅了。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有要去打擾譚中正的意思,光從這一點看陸九歌對他的欽佩就多了幾分。
連醫館的小童都這樣傲骨了,恐怕譚中正也不是那種迫於權勢就妥協的人。
“且慢,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譚大夫現在正在幫我看些東西,所以還勞煩姑娘靜等片刻,相信用不了多久譚大夫就可以結束。”眼看那小丫鬟就要動手了,陸九歌往前跨了一步,將醫館小童攔了下去。
她是打心底裏不想和丞相府的人接觸,只是這種情況也不容她多想了,她要是再不站出來,看這個小丫鬟的架勢肯定不會那麼善罷甘休。
那小丫鬟冷冷的斜了陸九歌一眼,陰陽怪氣道:“陸姑娘也在這裏呀,原諒我剛剛還沒有注意到呢。其實也不是奴婢非要催著譚大夫去丞相府,實在是因為丞相府那邊情況緊迫,沒有辦法讓奴婢等啊。”
說完,那小丫鬟便自顧自的往裏面一直緊緊的關著的那扇門走去。剛剛她看到這個小童一直往那邊看,看樣子譚中正應該是在那間屋子裏。
既然他們不肯把他喊出來,那麼只好讓她親自去喊人咯。小丫鬟一邊想著,一邊又不屑的掃了旁邊的陸九歌一眼。
哼,不過是一個即將告老還鄉的陸老將軍的孫女,還以為自己算什麼蔥,竟然敢讓他們丞相府的人等一下。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姑娘留步,這個房子除了我們先生外不許任何人入內的。”小童原本是被陸九歌擋在後麵的,一看小丫鬟要去那間房子了,忙不迭的跑了過去,死死的攔著門口不讓小丫鬟過去。
小丫鬟在丞相府一直都是橫著走的那種,現在突然沒有人把她的話當回事,臉色已經黑的可以和煤炭相媲美了。
“敢攔我們丞相府的人?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活膩歪了?”小丫鬟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冷冷的瞪著小童道。
小童明顯的被嚇得瑟縮了一下,卻還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小丫鬟,愣是不肯退讓半步。
陸九歌在心裏又默默地為他加了好幾分。
“大膽?我看閣下才是大膽吧,方丞相知道你藉着丞相府的名義在這裏欺壓百姓嗎?是不是要我帶你去丞相府門口找丞相大人好好說說?”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女子面前,陸九歌板著臉冷冷道。
光是感覺陸九歌身邊的溫度和她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感覺出她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寒氣逼人。
小丫鬟面色一僵,楞楞的站在原地竟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陸九歌只看了她一眼就已經瞭然,果然是瞞著方如肅或者是方芷歡出來的,所以她剛剛那樣一說那女子就臉色不怎麼好了。
“誰在這裏欺壓百姓了?還請陸姑娘說話慎重。”小丫鬟挺了挺腰板反問,只不過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她的底氣不足。
冷笑一聲,陸九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慎重?閣下還是跟我去一趟丞相府吧,也好讓我和丞相說一下譚大夫的事情。”陸九歌沒有了繼續糾纏下去的打算,隨意的瞥了她一眼便扭頭往門外走去。
“陸姑娘留步,奴婢可以再等一下的,等譚大夫出來再去也不遲的。”眼看陸九歌就要出門了,小丫鬟忙不迭的上前幾步扯住陸九歌的衣袖。
陸九歌唇角微微勾了勾,看著小丫鬟的眼神多了幾分嘲諷。
果然是她猜的那樣,這不現在就已經自己開始慌了。
“現在可以等了?丞相府那邊不是情況緊迫?”陸九歌故意挑挑眉反問道。
小丫鬟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默默地忍下了想要說的話。
陸九歌給了醫館小童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便慢悠悠的坐回了剛開始她坐著的那個位置。
小丫鬟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一邊瞪著陸九歌,愣是一句話都沒有敢說。
真是倒黴,怎麼這次剛好不好的就碰到了陸九歌?不但沒有儘快的請回大夫還差點讓這件事暴露了,今天果然是諸事不利。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小丫鬟名叫冬月,是丞相府的一等丫鬟,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出門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深宮大院裏的女人的自古以來都是寂寞的,卻又是不甘寂寞的,所以她揹着丞相府的主人們和丞相府的一個僕人在一起了。
今天突然發現那個人臉色蒼白,好像吃壞了什麼東西的樣子。冬月心裏實在是害怕,就忙不迭的推了所有的事情跑來譚中正這裏,想要讓他幫他看一下病。
卻沒有想到,譚中正這個人就是油鹽不進,不管她怎麼說都不肯給她一個面子,還差點被陸九歌告發了這件事。
雖然說深宮大院裏經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一般都是偷偷的,要是他們的事情被告發了,他們兩個人恐怕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不服?還是說閣下有什麼意見?”陸九歌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九歌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兩個刀子眼落在她的身上,本來她是不想說什麼的,可是沒有想到這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拿走還越來越強烈了。
她是那種有委屈不說的人?很明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