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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不是神是鬼

    說道野土雞,眾人也猛地清醒過來,剛纔假的道義已經餵了野土雞藥水,現在他們應該時刻關注著他的舉動,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但現在,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注意野土雞。

    想到這裏,道義一句話也沒說,就連忙跑了進去。

    “野土雞在哪?”進到屋子之內的道義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待野土雞,變扯著嗓子問這外面的以山。

    “他就在桌子上啊,我們都沒有人動他。”以山驚訝的回答。

    屋子之中的道義遲遲沒有出來,屋外的白三人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於是白月明連忙推著以山的輪椅,三個人急忙也同樣進到了屋子之中。

    連忙來到了道義的身邊,以山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桌子。

    原本桌子之上確實昏迷的野土雞靜靜地躺在那裏,但是現在桌子之上確是空無一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山呆呆的開口。

    “我明明確定過他們離開時並沒有帶走野土雞,甚至就連我出去的時候,我還會有看了一眼,確定了野土雞在這裏,我纔出去找你們的……但現在……現在為什麼野土雞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山呆滯的看著桌子,呆呆的開口。

    沒有人理會以山,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降雪的房間。

    因為太過於焦急,才進來時,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降雪禁閉的房門已經被開啟,而降雪房屋裏麵則除了降雪與懷恩,對出了第三人。

    只見降雪的房屋內,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徐子介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他修長的晶指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酒色瑩如碎玉。待他回頭,原本悍婦的姿態驟然收斂。道義覺得奇怪也轉身望去,回眸的剎那便愣住了。說話的人安靜的看著他們,長髮如墨浸染的絲綢般光滑在江南溫柔的陽光下散著光,嘴角似是掛著笑,那雙桃花眼中好像含著一潭水,瀲灩波光時明時暗。銀線繡制的衣袍不沾半點塵埃。

    道義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凰……凰贏?”道義開口。

    作為唯一有記憶的人,道義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眼前的人,而隨著道義的聲音,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眼前妖魅的男子:“你就是凰贏??”

    眾人都十分的吃驚。

    “哈?”斜依在柱子上凰贏,懶懶的張開眼,大眼看了一下眼前的三個人,一臉的不屑:“誰是凰贏?我纔不是那個憋屈的廢物,老子是至尊,萬妖之尊。”

    說罷,凰贏大笑了起來,懶散的散落在肩膀上的頭髮也隨著他的氣場飛舞起來。

    “永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廢物!”凰贏氣憤的大喊,伸出左手,一團黑色的霧氣就在他的手心慢慢地聚集了起來,最終形成了一把黑色的利劍。

    “凰殷劍。”道義緩緩開口:“是和鳳汝的鳳翎劍一對凰殷劍。”

    “閉嘴!”對面的男子顯然是聽到了道義的話,左手的利劍隨意的揮起,懷恩所在的床鋪旁的柱子一下子被砍斷,搖搖晃晃就想要傾倒。

    “懷恩!”旁邊早就被凰贏大的半殘的降雪顯然也看到了搖搖欲墜的柱,噴出一口黑血。

    降雪猛的跑了過去,替懷恩捱了傾倒下來的柱子,厚重的柱子狠狠地砸在降雪的身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降雪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降雪!!”站在門口的白月明和青樂,道義都忍不住擔心的大喊出來。

    “咳咳咳………”降雪被壓在柱子之下,猛地又咳了幾聲,虛弱的開口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青樂想要奔過去將降雪身上的柱子挪開,但是剛想走兩步,就被前面正在發瘋的凰贏阻止,凰贏重新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劍,然後亮出來,阻止在兩個人的面前。

    道義輕輕拉了一下青樂的衣袖,阻止了相要亮劍的青樂。

    “你打不過的,不要激動,先把情緒穩定下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道義輕聲的在青樂的耳邊說道。

    聽到了道義的話,青樂就憤憤的收起了手中的劍,將不滿的情緒隱忍了下去。

    凰贏還依然一個人獨自在享受著什麼,絲毫沒有在意前面的這些人,見此,青樂,與白月明他們也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暗自的焦急,默默地在心中關心著危險之中的降雪。

    “那你你到底是誰?”道義思考了許久,緩緩地開口。

    “嗯?你問我?”凰贏懶懶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面前的眾人,似乎有思考了什麼似的不屑的開口道:“老子本來是懶得和你解釋的,但是爲了避免你們把我和凰贏那個廢物聯絡到一起,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們吧,老子名叫黑凰,我可不是凰贏那個廢物,,誰在跟我提他我絕對不輕饒你們。”

    眾人思考,道義也沒有說話。

    又懶懶的看了看前面的眾人,有看了看窗外的快要落山的夕陽。

    “該走了。”黑贏懶懶地開口。

    “你要去哪?”道義問

    “這不是你們這一群螻蟻該知道的,要走了。”說罷,凰贏一個起身,一身黑煙在他所在的地方旋起,並且慢慢的消散,眾人面前的凰贏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前消散成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確定了前面的黑贏不在了,青樂才連忙邁開腳步,衝到了降雪的面前,將壓在降雪身上的木柱抬了起來,連忙攙扶起虛弱的降雪。

    虛弱的抬起眼皮,降雪看到了眼前的青樂淡淡的笑了起來:“幫我……幫我看看懷恩……”

    扶起虛弱的降雪,青樂抬起了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懷恩。

    這次的衝擊和懷恩沒一點關係,懷恩被降雪護在床上,雖然還處在昏迷之中,但是卻面色紅潤,顯然是之前的插傷已經被降雪醫治的很好了,並且也被保護的很好

    將懷恩輕輕的推在了床的內側,青樂便將降雪放到了床的外側,現在眾人之中,唯一會醫術的二人都已經受傷,昏迷過去,現在只剩一群半吊子來醫治了。

    “我來吧……”白月明看了看身邊的眾人,緩緩的開口,在他們眾人之中,懷恩善武,青樂善政,以山善文,只有白月明愛好較廣,於是這也只能白月明自己上了。

    將眾人都趕了出去,白月明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也有些緊張,需要全身貫注。

    其他無關的人都走了出去,靜靜的待在了竹屋之外,經過了一天的接連不斷的事故,現在高升的太陽早已疲憊,緩緩的落到了西山。

    站在竹屋之外的眾人都看著夕陽,各子想著自己心中的事情,一時間也沒有人想要開口打斷著難得的寂靜。

    恍然間,道義看著眼前的夕陽,彷佛看到了千萬年前的自己和人間,迷茫的站在那裏,四周都是川流的人群,道義慢慢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蕭睿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腳步,眼望著血紅的殘陽,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個一千萬多年前的時空。

    “道義……”恍然間,有個聲音出現在了道義的耳邊。

    “師兄?”道義驚喜的轉過身子。

    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繁榮的街道景象一下子消失不見,而是又出現了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竹屋。

    “道義……?“青樂再次開口,困惑地看著眼前的道義。

    “啊……”道義這下子終於反應過來了,但雙眼之中的閃亮神采卻也是猛地消散了下去,重新返回了理智:”怎麼了?”

    青樂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道義,眼神之中也充滿了瞭然,拍了拍道義的肩膀:”剛纔道義兄可是回憶起了什麼人。“

    剛想要拒絕,但是道義卻沒有說出口,淡淡的嘆了口氣,道義重新看著眼前的夕陽,長嘆了一口氣:”是啊,太久太久沒見了,差一點就要忘記了……”

    青樂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道義,他原本也只是想要調侃一下道義,儘管知道他心中有人,但是青樂確實知道按照到道義的性子,道義卻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但是現在他沒想到,道義竟然真的承認了,甚至還說出了他以前絕對不會說的話。

    嘆了口氣,青樂現在也有些悲傷,青樂也是在剛纔想起了了鳳汝,相遇了第一次與鳳汝相遇的那一天。

    ”鳳汝……”青樂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夕陽,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凰贏嗎?這就是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凰贏嗎。“

    旁邊的道義也許猜測到了青樂心中所想,於是反過來拍了拍青樂的肩膀:”他不是凰贏,或者說並不是真正的凰贏,我猜測,現在所謂的黑凰可能就是凰贏的一煞,,是他惡的一面,早在千萬年前,半夢就發掘了凰贏體內的煞氣太過強大,但又看在他是萬鳥之子,於是便替他封印了充滿煞氣的惡的一面,也許……也許這就是清平給我們的所謂的禮物,是我們自己親手釋放了惡魔。“

    青樂與以山聽完了道義的話後,都沒有任何反應。

    “是啊……”眾人心中都在默唸:“是我們自己親手釋放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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