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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速戰速決

    別人,哪怕是寧家內部人,都未必知道寧老身邊影子護衛的存在。

    那位被稱作吳伯的影衛,和其他老一輩人身邊的保鏢一樣,多年來始終秉承著一個信念,那就是終身作為影子,從不出現。

    吳伯做到了。

    但是,在保護目標已經過世的情況下,他還像個影子一樣一起消失,這就不符合常理了。

    不管怎樣,總應該向當初給他釋出任務的人去述職,報告一聲的吧。

    吳伯的失蹤,成了趙參等人懷疑寧老有可能是被人謀害的最直接因素。

    “想辦法找到吳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必須弄清楚寧老的過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顆煙燃盡,趙參說出最後這句話。

    李蕭的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這還用得著調查嗎?你剛纔也說了,寧老最後見過的人只有金澤和寧東來,寧東來那傢伙肯定不可能傷害自己的親爺爺,而有機會也有能力突破吳伯的保護,傷害到寧老的,就只有金澤了。”

    “是,金澤確實嫌疑最大。但你告訴我,那傢伙有什麼理由要傷害寧老?”

    趙參按住李蕭的肩膀,防止這傢伙頭腦發熱,現在就衝去靈堂和金澤爆發矛盾。

    “寧老已經同意了金澤和寧小夕的婚事,也就是說,他可以順順利利成為寧家的女婿,這種時候他為什麼要傷害寧老。沒有任何動機存在。而且,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懷疑。”

    影衛從來都不會離開保護目標,就更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定時跑去什麼地方述職。

    所以,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吳伯的下落。

    如果吳伯早就殉職了呢,寧老不說,也沒人知道。

    爲了一個不確定因素,一個小小的懷疑,就去貿然調查金澤,不僅僅是去觸怒蒙內金家,更是對整個寧家的羞辱。

    自家老爺子被害了,他們都一無所知。

    寧家如何自處。

    相信寧老就算是活著,也不會讓他老人家被人害死在自己臥室裏這種事情,傳揚出去。

    “秘密去做。無比最短時間裏查出真相,如果有兇手,不用有任何猶豫解決掉兇手。這不只是給寧老一個交代,也是保護寧小夕。你知道的,我們有各種懷疑,最害怕出現的結果,就是吳伯殺害了寧老,讓結果變得更糟。”

    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各種情況都會被猜測。

    金澤是最有能力傷害的寧老的人,偏偏他又是最沒有動機的人。

    而失蹤的吳伯是最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卻又是最有機會這麼做的人。

    “當然,我們更希望是吳伯早就殉職,寧老故意壓下了這個訊息,以防我們擔憂。而他老人家是真的壽終正寢。”

    趙參說到最後,說出來個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情況。

    李蕭已經沒心情去聽他的猜想了,既然這個任務交給了他,那他只需要去做該做的事情。

    “如果確定是金澤,我殺了他會怎樣。”

    “必須有十足的證據,然後,死不足惜。”

    “那好。”

    李蕭碾滅手中的菸頭,離開原地,融入到院內人群當中,眨眼間消失個無影無蹤,連趙參都沒發覺到那傢伙去了什麼地方。

    但是,有人能看得清楚。

    或者,更確切的說,不是看見了李蕭的蹤跡,而是精準猜到了那傢伙會去哪。

    正廳裡,陪著寧小夕跪在靈堂一側的金澤,眼珠微微轉動了下,朝身後的兩名隨從微微挑了下眉。

    那兩人立刻轉身,向後院走去。

    與此同時,金澤悄悄起身,走到了寧觀明的身邊。

    “寧伯父,借一步說話,我忽然想起來前幾天與寧老談話的時候,有個重要訊息沒來得及轉達給您。”

    面容憔悴的寧觀明,有些發愣,實在不明白金澤為什麼這時候招呼他去後院。

    可想到有可能是父親的臨終囑託話語,他還是耐著性子隨金澤一起向外走。

    整個寧家熙熙攘攘,幾個人的來回走動,根本不會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李蕭更不會知道,自從他出現在這,實則已經落入到金澤早就設定好的陷阱裡,兀自按照自己的思路,朝寧老的臥房方向趕過去。

    如果寧老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案發地點必然是臥房。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就,終歸會有蛛絲馬跡留下,李蕭不是偵探,但他可以去模擬某些事情發生的過程。

    比如,他是金澤的話。

    來拜見寧老,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站在空無一人的臥房內,李蕭雙眼緊閉,腦海中不停勾畫着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景,人也是毫無目的的在房間裡緩緩挪步。

    當一隻手拂過桌案邊角的時候,猛的睜開眼睛,點滴墨汁印記的殘留,赫然映入眼簾。

    以為練書法修身養性的老人,怎麼可能容許自己市場伏案疾書的桌子上,殘留墨跡。

    哪怕寧老自己不清理,總有寧家大院的保潔會將這些東西清理乾淨。

    更重要的是,墨跡潑灑出來的痕跡,明顯是從書案外則往裏延伸。

    這明顯是有人,從外向內潑灑了墨汁,難道從金澤來到寧家的那一刻開始,寧老就與之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李蕭轉動腦筋思考。

    與此同時,通向後院臥房的走廊裏,金澤一邊向前走,一邊看似無意地說道:“寧伯父,其實,我一直沒告訴您一件事情。那就是寧老對我和寧小夕的婚事,有些擔憂。”

    “什麼擔憂?”

    “寧老擔心,小夕任性妄為,總是覺得有他好人家和寧伯父您的照顧,會讓小夕不願意與任何人結成連理。”

    “賢侄,你說笑了,天底下哪有父母阻擋兒女婚嫁的道理。”

    寧觀明無奈搖頭,心中也有些不悅,本以為金澤會說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卻是這種無關緊要的訊息。

    寧小夕終歸是要嫁人的,不管嫁給誰,都不可能因為他這個父親的存在而受到影響。

    “賢侄,如果沒什麼重要事情,我要回前院了。等大喪完畢,再談……”

    “不,現在就談,我這人喜歡快點解決問題。”

    說著話,金澤猛然抓住寧觀明的手臂,不可阻擋的力量傳來,讓寧觀明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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