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謀劃
這坐次順序也是非常有考究的,李蕭是坐在了正對著對著司馬伯父的位置,斜側對著的,正式坐在上首位的司馬老爺子。
而在他身邊的兩人,正對司馬老爺子的同樣是一位老者,臉上帶著好像一成不變的微笑面容,甚至都非常照顧年輕後輩一樣的狀態,給李蕭拿過來一張選單,放在他的面前,示意他可以點一些自己喜歡吃的飯菜。
說實話,李蕭這些年很少參與這種集體聚餐的場合,也從沒有跟一群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樣的人,坐在一起。
猶記得當初去參加寧老爺子壽宴的時候,他和幾位老前輩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那時候,有方老在他的身邊,不斷照顧他。
後來大家也是成了忘年交一般,打成了一片。
但本心當中,李蕭還是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有著本質上的不一樣。
他們是多少年身居高位,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高傲感,讓他這種自小從最底層開始打拼,打拼到現在,足以讓眾多人非常重視的地步,實屬不易。
謙遜只是流於表面,其實驕傲是存在於骨子裏的。
驕傲和高傲,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卻是天壤之別。
左手邊的那位老爺子很是和藹可親,但右手邊的一箇中年人就未必是什麼良善貨色了。
李蕭拿著選單,沒有去過多思考,隨便點了一個青菜,就默默的放下選單,看向周圍。
隨著他的目光轉動,司馬老爺子微微點了下頭,扭頭對著司馬伯父說道:“風光,你來給李蕭介紹一下吧!”
到此刻,李蕭才終於知道司馬如冰的父親真名叫什麼。
司馬風光,這名字可真是夠風光的。
就在李蕭對司馬風光的名字,心中腹誹的時候,司馬風光默默點點頭,抬手一指周圍。
“李蕭,你今天竟然來了,也坐在這裏了,那正好和大家認識認識吧。其實在座的各位不光有許多想要認識你的,還有不少是希望從你這裏,得知一些重要的訊息的。”
說話間司馬風光手指停頓,指向了李蕭右手邊的那個中年人。
“這位是蒙內金家的,金若城,金先生也算是金澤他們的叔伯一輩了。”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介紹,李蕭扭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金若誠,心中也逐漸明白,為什麼這人看他的目光始終帶著一種仇恨的感覺。
原來是金家的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位在金澤馬上就要舉辦盛大婚禮的時候,還跑來其他人的地方喫喫喝喝,一定是身兼其他重要的任務。
那麼就當前這種情況來看,金家還能需要他來做什麼其他事情呢?
那就一定是有關於金老二的陵墓被人盜取的事情。
金家的訊息好快,司馬家的訊息也不弱,李蕭那天帶走了光頭和小辮辮兒之後,一切都做得很隱秘,甚至還交待司馬如冰,不準告訴其他任何人。
結果,金家的人還是來了司馬家,而且專門在這裏等著他。
司馬家偏偏還收留了這個傢伙,那就足以證明雙方已經知道光和小辮兒落在了他的手裏,還是屬於在他的保護之下。
看樣子司馬家是想當一箇中間人,對雙方之間的矛盾關係進行調停了。
可惜,司馬家的人太不瞭解李蕭,也太不清楚李蕭和蒙內金家之間的問題究竟存在於哪裏,
如果他們能夠深刻理解這種矛盾關係的話,也就不會做出今天這種事情了。
因為李蕭和金家是永遠都不可能和平解決任何事情的,就在他心中暗想的時候,正對面的司馬風光轉手,又指向了金若誠右邊的那一位。
同樣是一箇中年人,只是看李蕭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的神采。
“李蕭,這一位是何家何天林先生。你可能不瞭解,但是我想何天林的侄子何志正,你應該是非常熟悉的。”
這話一出,李蕭除了搖頭失笑,還真的做不出來別的表情了。
何家呀,想當初他在柳家的時候與何志正那一場短暫的接觸,讓那位何家大少爺如喪家之犬一樣,離開了柳家,甚至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原以為那件事情可以就此不了了之,誰知道何家並不是那種輕易能夠接受壓制的人。
他們對於何志正所受到的傷害,非常在意。
當然,更在意的還是李蕭到底什麼情況。
試想一下,一個在這些隱世家族眼中,完全就屬於那種草根走出來的小人物,萬萬沒想到,還能擁有他們都無法正面應對的強悍實力。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衝擊。
別看李蕭現在年輕,只是衝擊到了一些年輕後輩的人生。
但試想一下,隨著情況的不段發展,當這些中年人變成了老年人,逐漸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那麼接下來爭奪這整個天下各種利益分割的事情,將會落在這一群年輕人人的身上。
過去的這些歲月,李蕭與蒙內金家,金家五子之間的矛盾爭鬥已經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
到目前為止,大家可以確定,就算是金家五子五個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李蕭一個人的對手。
也就是說,李蕭將會成為年輕一代所有關鍵人物的強力競爭對手。
有了這麼一個競爭對手存在,那麼這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各大世家為自己子孫所準備的,所謀劃好的所打下的各種良好基礎,將不復存在任何優勢可言。
隨後這屋裏坐著的,剩下幾人也在司馬風光的介紹下,一一呈現出真實身份。
在場眾人與李蕭之前所認識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這些人才可以稱得上是世家當中更加隱秘的那一類,他們似乎是不問世事,只在乎自己生活的小圈子,甚至可以說就像那種古代的武道家族,或者是武林宗門一樣。
可任何人誰都不能忽略他們的存在。
尤其是在這些家族當中的年輕後輩,全都分散在各個角落,以相當低調的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之間,其實是在謀劃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