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野蠻審問
我被阿笛帶回了她的家裏,然後躲入了地窖內。
這裏漆黑而又悶熱,裡面的空氣也有些汙濁,但我們倆的身體和內心都非常灼熱,就在阿笛柔軟的嘴唇貼到我的口唇上時,從我們頭頂傳來了腳步聲。
阿笛忙停止了行動,我也豎起了耳朵,但地窖的傳音不好,我便將耳朵貼著牆壁,依稀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可以推測他們是來找阿笛的。
堵在地窖入口的石頭也傳來了響動,阿笛登時驚恐了,忙起身摸到出口,用身體頂住這塊石板。
石板發出了敲擊聲,我忙也跟了過去,和阿笛一起推著石板,外面的人用力推了兩下,沒推開,就放棄了。
但是從石板外清晰的傳來了這二人的交談聲,其中一個就是鐵牛發出的,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粗大,兩人正在質疑阿笛的下落。
這二人在阿笛家呆了兩個多小時才離去,我掏出手機看了下,已經夜裏一點多了。
阿笛鬆了口氣,拉著我的手返回地窖內,坐在枯草上,準備繼續剛剛的事情。
不過我的興致全無,她的嘴唇又貼到了我的嘴上,從阿笛的口腔裡撥出一股熱氣,有些不好聞。我就推開了她,低聲解釋:“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抓緊休息一會,明天我就帶你逃出這個地方!”
“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嗎?”阿笛反問。
我忙解釋:“不是,我希望我們能洗澡後再做,我的身上都是泥汙,現在做,對你身體不好的。”
阿笛應了,就趴在我的懷裏,我也閉上了眼睛,思考著明天該怎麼逃離這個鬼地方?
很快阿笛就睡著了,她柔軟的身體壓的我有些無法呼吸,我稍微挪動了下,讓自己的呼吸更通暢一些,然後也靠著牆壁睡著。
很快我就進入了夢境中,一隻飛獸從天空向我俯衝而來,我忙拔腿狂奔,卻被這隻飛獸撲倒在地,對方強壯而又鋒利的爪子刺入我的身體中,然後揮舞了強壯的巨翅,將我帶到天空中。
我看到地面上出現一群穿著鎧甲的騎士,他們對著我和這隻飛獸彎弓搭箭。
羽箭嗖嗖的向我射來,這隻飛獸的一條大腿登時中箭,便將我丟下,在掉落地面途中,一支羽箭射穿了我的身體。
驚恐中,我被阿笛搖醒。
我擦了一下額頭冒出的汗珠,就聽石板外又傳來了響動。
阿笛忙向石板奔去,我也跟了過去,但石板被人從外面砸碎,一根火把探了進來。
“啊!”阿笛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一個壯漢手持火把鑽了進來,阿笛嚇的忙往地窖退來,然後擋在了我的身前。
又有一個壯漢握著長矛鑽了進來,向我倆厲聲呵斥。
我的腦袋一下子蒙了,阿笛忙去抓靠在牆壁上的長矛,卻被這個壯漢一把搶過,第三個壯漢也鑽了進來,將我和阿笛按倒在地,用繩索捆了起來。
很快我們倆就被帶出地窖,押到了上面的房子內,天已經亮了,一群手持長矛的勇士將阿笛的房子圍的水洩不通。
一個生著大鬍子的壯漢走進了房子內,阿笛忙稱呼:“村長!”
這個村長生著一張紫色的大臉,頭髮是枯草一樣的黃色,用一對牛眼瞪著我,然後伸出手臂,狠狠的給了阿笛一個耳光。
“他是什麼人?”村長向阿笛厲聲喝問。
阿笛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我忙嚷道:“放開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村長再次瞪了我一眼,繼續向阿笛質問:“阿浩呢?”
“阿浩被飛獸咬死了!”阿笛淡淡的回答。
村長的眉毛豎了起來,惡狠狠的命令道:“把這個奸細給我壓回去,嚴刑拷打。”
倆勇士立刻應了,將我押出了阿笛的房子。
“鐵牛,她就歸你了!”村長丟下一句。
我拼命掙扎,但後腦勺捱了重重一擊,便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座昏暗的牢房中,這裏燃著熊熊的烈火,灼熱的火焰炙烤著我的面板。
“對於敵人派來的奸細,我們向來是非常殘忍的,所以我勸是還是趕快招了吧,免的受皮肉之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向我勸道。
我立刻辯駁:“我不是什麼奸細,我只是路過你們這裏,被阿笛姑娘救了,阿笛姑娘呢?”
對方咧著大嘴,露出一口黃牙,對我粗聲嚷道:“村長已經把阿笛配給鐵牛了,你還是趕快招了吧,不然我就要對你用刑了!”他拔出一把牛耳尖刀,便朝我臉上探來。
“首先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你的眼珠子瞪的這麼大,一定很好吃!”
看到這把明晃晃的尖刀,我登時驚恐了,這個鬼地方,這群野蠻人肯定會非常殘忍,我怎麼這麼倒黴,會來到這裏呢?
這個壯漢將鋒利的刀刃朝我臉上按下,我忙喊道:“慢著,我要見你們村長!”
“村長很忙,你向我招供即可,是不是龐貝城堡派你來的?”
“龐貝城堡?”我疑惑了,難道就是把他們拋棄的那座城堡嗎?
對方再次呵斥:“趕快說,老子可沒耐性!”
“不錯,我就是龐貝城主派來的,但我不是奸細,而是來跟你們談判的,我要見你們村長!”我迅速嚷道,現在只有先保住性命,見到村長,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對方再次嚷道:“老子說過了,村長很忙,他讓我來審問你,你說你是來談判的,可有什麼憑證?”
“我們來這裏途中遇到猛獸襲擊,我的同伴都死了,我們攜帶的東西也遺失了,但我是醫生,可以為你們村裏的人治病!”但願我的這個職業能說服對方。
這人猶豫了一下,用一對大眼不住向我打量,然後就質問:“你是醫生,那你能治好我的病嗎?”
我忙迴應:“那就要看你患的是什麼病了?”
“你不是醫生嗎?那你看老子患了什麼病?如果你說不上來,我就挖了你的眼!”
我的頭再次蒙了,我是醫生又不是看相的,可對方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而且我的小命現在掌握在對方手裏,也只能硬著頭皮蒙。
“你經常感覺口乾舌燥,想要殺人發泄一下,偶然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我見對方雙目圓睜,喉嚨下鼓起,應該是碘缺乏造成的甲亢。
對方聽後,雙眼瞪的更大了,厲聲向我呵斥:“不對,你這眼珠子沒用,還是讓我挖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