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年青辭的臉色僵了僵，終究還是垮了下來，“那你說的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是不是餘娘她也，不是故意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年青辭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顫抖。

    在害怕。

    司君凌沉默少許，“你想要的答案，本王無法回答，若真的想知道，等她醒了自己去問。”

    年青辭突然一頭扎進司君凌的懷抱，在他懷中，聲音都開始變得悶悶的，“司君凌，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她害怕聽到那些她不願意聽到的訊息。

    害怕她身邊重視，信任的人，會有一天被她發覺，都是在欺騙自己。

    司君凌抬手，輕撫著年青辭的後背。

    似是帶著兩分哄慰。

    分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卻好似給了年青辭極大的寬慰。

    年青辭忍不住朝司君凌的懷中，鑽了鑽，從他身上汲取那缺乏的安全感。

    ——

    兩日後。

    餘娘在下人的精心照顧下，已經甦醒過來。

    年青辭更是親自熬瞭解毒的湯藥，過來交給下人。

    此刻餘娘甦醒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年青辭。

    半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從床榻上爬起來，“大小姐，你……”

    剛剛坐起來的動作，就被旁邊的人按下。

    年青辭也是急忙走過去，看著她眼裏明顯的擔心，心裏那塊石頭似乎是稍微放下來了些許，“餘娘，我沒事，你放心。你傷的比我重，小心一點。”

    說話間，年青辭走過去，親自接過了下人手上的動作，將餘娘給扶著稍微坐了起來。

    順便將旁邊的藥碗端了過來，“這藥，趁熱喝。”

    餘娘看著完好無損的年青辭。

    眼裏的淚，竟是在這時候一下忍不住。

    直接流了下來。

    年青辭看著心裏一顫，抬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書棋，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是，奴婢明白。”

    書棋丟下手中的活計。

    將屋內的婢女全部都給趕了出去。

    帶上了屋門。

    自己則安靜的守在門口。

    年青辭舉著手中的藥碗。

    餘娘看著，卻不動。

    年青辭無奈，嘆了一口氣，將藥碗擱在了一邊，“餘娘，那天你說不能明著告訴我的事，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大小姐不怕老奴……”餘娘頓了頓，後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

    “你有事瞞著我我知道，但是你不會傷害我。”至少這一點，她可以確定，“餘娘，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在這件事裡面，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餘娘可以冒著生命危險救她。

    這一點，無法否認。

    “那些刺殺我的黑衣人，餘娘知道他們是誰，對麼？”年青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此刻的心境卻是十分平和。

    像是在說一件十分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然而，這一次，餘娘卻是搖了搖頭。

    “大小姐，老奴不知道他們是誰。老奴只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你。”餘娘眸中的淚意早就已經消失。

    此刻眼神稍微有些渙散。

    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