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道，“太后娘娘，奴婢昨日問過大夫，您現在上了年紀，這些，的確是少吃一些好。王爺也是擔心您的身子。”

    那也算是唯一一回，長歌和自己說了同樣的話，但是皇祖母的反應可是真的不一樣，對自己就是訓斥，不高興，但是在長歌那邊，就不可以罵人了。

    就算是生氣，也就是氣鼓鼓的唸叨，“沒良心的小東西，就知道站在這臭小子這邊。哀家算是白疼你們了。還有君凌那個臭小子，成親都不知道來請安。讓哀家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後宮裡面，哎……”

    這樣的差別待遇。

    他也是深諳其道，用手肘戳了戳染長歌。

    染長歌自是瞬間秒懂，起身到了太后身側，半蹲下身子，“太后娘娘您別生氣，王爺今日這不是來陪著您了？”

    不過皇祖母當真是十分的精明，當時就知道給他們有所暗示。

    可惜，當年的他不明白。

    太后伸手扣住染長歌的胳膊，將她慢慢的給拽起來，“好孩子，起來吧，今日皇祖母不累。你看看，你這天天陪在司珩身邊，年歲也差不多。往後也別叫太后這麼生分。”

    太后倒是衝着司珩使了個小眼色，卻是當著染長歌的麵。

    “現在連老三都娶了媳婦，以後大概就有孫媳婦叫哀家了。哀家這些年，就被這兩個臭小子叫過。還從來沒被孫媳婦叫過。”

    “這萬一哪天他們進宮來請安，哀家丟了面子多不好。”

    染長歌沉默不語，安靜的看著太后娘娘繞彎子。

    “所以今兒個正好你也在這裏，快，先叫一聲，讓哀家習慣習慣。”

    染長歌：……

    太后娘娘，您還敢說的再明顯一點麼？

    染長歌決定裝傻，“太后娘娘，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這是婉拒。

    然而，太后根本不和他們打馬虎眼。

    直截了當，“以後你和這臭小子一樣，叫哀家一聲皇祖母。”

    她想要繞彎子裝傻，那她就來最直接的。

    太后從來就不是一個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染長歌這下倒是有些被砸懵了。

    詫異的看著太后。

    方纔的玩笑語氣過去，現在纔是認認真真的解釋，“算起來，你要比司珩還小些，叫哀家一聲皇祖母，哀家受得起。”

    “太后娘娘，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便這麼叫。放心，哀家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只是咱們私下裏這麼稱呼就是了，當著外人的麵，該怎麼樣是怎麼樣。”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染長歌已經沒法兒再拒絕。

    沉默良久，才終於從喉間擠出一句，“皇祖母……”

    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太后，眼神裡都帶著笑意，衝着司珩瞧了一眼。

    也是可惜了，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明白皇祖母的深意呢。

    染長歌看著面前的司珩似乎是在想事情，半天都沒有和她說話，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笑了一下道，“你這是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剛纔還以為這個人是要哭出來了，現在哭倒是沒有哭，卻直接在這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