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秒殺死亡騎士
雖然不過須彌的功夫,但是對於身為鬼王的淑淑來說,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就在無盡的碧海拖延住突如其來的銀芒時,淑淑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道恐怖至極的威壓,繼而就聞一道叱喝聲直衝雲霄,震動天地。
“斬!”
伴隨著淑淑的叱喝聲,一點瑩瑩碧光自她的櫻桃小嘴中衝出,直射向半空中已經衝破了無盡碧海的銀芒,而幾乎是在碧光出現的瞬間,鋪天蓋地的鋒芒銳氣就將整個天地都充斥滿,讓即使是在黑棺客棧一樓大廳的蚩阜與姬清也覺如芒在刺,不敢動彈絲毫。
鏘!
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之音響徹天地,下一刻,蚩阜就發現整個天地都變成白茫茫一片,而等他再睜眼,赫然發現就在剛纔瞬息的功夫裡,整個黑棺客棧已經被夷為平地,抬頭就是陰沉沉的天空。
就在蚩阜為大戰餘波所造成的影響而感到驚訝時,一道宛若夜梟般的桀桀聲突然響了起來。
“不錯,不愧是刀王,竟然能擋下老身的隕仙刺。”
不知何時起,場間突然多了一名滿臉褶皺,骨瘦如柴的老太婆,她佝僂著身體,滿頭銀髮,身著不知道縫補了多少次的綵衣,此時正一臉讚許的看著如臨大敵的淑淑。
“嘶……竟然是她!”就在這時,蚩阜耳邊傳來姬清的吸氣聲。
蚩阜頓覺驚奇,不知老嫗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竟然讓淑淑如此如臨大敵,並使得姬清忍不住倒吸涼氣,因此好奇的他直接發出神魂波動問道:“她是誰?”
聽到蚩阜的詢問,姬清雖然雙眼仍一眨不眨的死死關注著場間一觸即發的局勢,準備一旦看見不對就衝上去替淑淑抵擋攻擊,卻也分出部分心神為蚩阜解惑,不過,他卻答非所問。
“血皇,知道吧?”
聽到姬清的反問,蚩阜頓時就是一陣無語,對於造成百鬼城近日來暗流涌動的始作俑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或者說,百鬼城裏有哪個鬼不知道?
好在,姬清並不是真的有意問蚩阜,還不等蚩阜回答,他就自顧自的接著道:“而她,就是百鬼城曾經眾鬼王中僅次於血皇的,在眾鬼王中排名第三的血羅剎——阿耶藍顏!”
‘僅次於血皇?排名第三?這是什麼鬼?’蚩阜懵了,僅次於血皇,那不應該是排名第二嗎?而排名第三,那不應該還要次於某鬼嗎?
姬清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蚩阜頓時就被繞暈了,不過,不等蚩阜繞回來,場間原本就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突然就沒有絲毫徵兆的爆發了。
卻是以一敵二的淑淑爲了搶奪先機率先出手了,而她甫一出手就是絕殺!
瞬息間,恐怖的威壓又再次籠罩天地,旋即只見碧光一閃,淑淑一步踏出,步入虛空之中,而再次出現已經到了死亡騎士的身旁。
感受著身旁那獨屬於刀王的絕世鋒芒,死亡騎士眼眶處的骨火頓時就是一陣劇烈閃爍,他想要躲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淑淑施展了什麼秘法,竟然欺身到了他的近前他都沒有發現。
嗤!
璀璨的碧芒劃破虛空,攜裹著絕世鋒芒從死亡騎士的脖頸出一閃即逝,瞬息之間,無盡的刀意便將死亡騎士的神魂全部斬滅。
啪!
死亡騎士晶瑩剔透,好像白玉製成的頭骨重重的摔在佈滿了無盡眼睛的鬼眼街上,好像隕石墜落一般,砸出了一個巨坑,同時砸出無盡的鮮血。
那鮮血是被死亡騎士雜爛的鬼眼們的,可以看見,鬼眼街的所有鬼眼有痛苦之色顯現,但是在淑淑與老嫗的威壓下,很快就被斂去。
只是在靠近巨坑的鬼眼們,在目光掃過巨坑中被鮮血浸泡著的死亡騎士的晶瑩頭骨時,有憤恨、怨毒之色一閃即逝。
“淑淑……這麼厲害?”蚩阜嘴巴大張,指著死亡騎士無頭的骨架滿臉震驚的向身旁一臉淡然的姬清問道。
不怪蚩阜如此震驚,實在是相較於淑淑第一次擊殺死亡騎士,此時看上去就像不費吹灰之力一般,無比的輕描淡寫,相比第一次,前後反差實在太大。
“刀主在眾鬼王中排名第四,至於之前擊殺那骷髏架子,是因為好久沒有鬼王敢找上門來,刀主手癢難耐,而正好新晉為鬼王的骷髏架子懵懂無知,被其他鬼王當做了棋子送上門來試探刀主虛實,於是刀主便陪他玩了玩。”姬清回答的話語裡滿是傲然。
‘排名第四?’蚩阜看著場間身姿婀娜,著一襲紅色宮裙,此時正一臉譏笑的看著對面老嫗的淑淑,實在想不到這個平日裏喜歡自稱奴家,並且經常調/戲自己的女鬼竟然在百鬼城眾鬼王中排名第四。
‘人不可貌相,鬼更不可貌相!’蚩阜看著場間一臉嬌柔的淑淑,心中閃過一抹明悟。然而,就在蚩阜陷入沉思時,一道嘶鳴聲卻將他拉回神來。
“咴……”
“咦,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的骨馬,蚩阜黝黑的臉上不由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不過很快,蚩阜就知道緣由了。因為當他順著骨馬的目光看去時,正好看見被浸泡在血池中沉浮著的死亡騎士頭骨。
“嘿,感受到你主人的氣息,以為他來帶你走?”蚩阜收回目光,對著一副呆滯樣的骨馬輕笑道:“好了,回去吧,不然待會真大戰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說完,蚩阜伸手拍了拍骨馬的頭,將呆滯中的骨馬驚回神來。
“聿……”低頭看著一臉忍俊不禁的蚩阜,骨馬忍不住委屈的低嘶了一聲。
若不是當初在它被蚩阜打暈醒來前被淑淑佈下了紋制,不能自殺,它早就自殺、重生去尋主人死亡騎士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被關在庭院裏不得自由,還被雷劈。
而好不容易感受到主人的氣息,才跑出來,竟然就見主人又被那可怕的女鬼殺死……
這……這……
此時骨馬的心情豈是一句草/泥馬可以形容的,而這也就不怪此時的他會一副幽怨模樣的看著蚩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