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勞看看四周，全都是密集的灌木，他們甚至連站直身體都很困難。在這種地方，監控是不可能的，即使是無人機也不可能拍到灌木叢裡的影像。

    “害老子爬了這麼久，總算逮著了一個。哈哈，要開張了！”伯勞大笑，掏出手槍，開啟保險栓。

    “一號，你等下。”表現默契的時候到了，“這小孩長得不錯，借我玩個三十分鐘再還給你。”

    “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個時候想著辦那種事，誰知道他們乾不乾淨！”

    “不是說都有健康報告的嗎？哎，你給我二三十分鐘也耽誤不了什麼事。人家三號都已經五個了，就你這菜鳥難道還想爭第一？”

    “那你小心點。”伯勞無可奈何的語氣。

    “你們這群畜牲！”少年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面對著比死更難堪的結局，少年轉身想繼續往前走。

    伯勞衝他的腳邊開了一槍，可是少年不管不顧繼續往前走，他橫下心來，寧願被伯勞開槍打死，也不願意落到那個死變態的手裏。

    “別開槍，交給我！”灌木叢地方狹窄，烏鴉喝止伯勞之後擠到前面，幾縱之間就將少年手到擒來。

    少年本身受了傷，經歷過倉皇逃竄之後體力已近透支，哪裏是烏鴉的對手。烏鴉掏出包裡的繩索將少年雙手反綁了起來。

    少年默不出聲，任由烏鴉動作，眼神中滿是絕望。

    烏鴉開始脫衣服，一邊脫衣一邊抱怨穿太多，不方便辦正事。

    “呼叫系統，我請半小時事假，半個小時之內不要打擾我。”脫得光光之後，烏鴉跟系統打了個招呼，也不待對方回答，便將耳塞取了下來交給伯勞。

    “一號，請你轉告二號，不論他想幹什麼，耳塞不能取下來。”伯勞收到系統的通知。

    “喂，你戴上耳塞吧。”伯勞裝模做樣的對烏鴉說了一句。

    “有人聽著會很尷尬啊！”烏鴉說。

    這時烏鴉站在伯勞面前，伯勞正在給烏鴉做檢查，看他面板下有沒有被埋入異物，還好並沒有。

    伯勞一心二用，同時轉告系統：“二號正在興頭上，不聽啊，再說你們也給人家留點隱私吧。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雖然有點噁心。”

    “因私自取下耳塞而導致發生不可預測的後果，青墨將不承擔任何責任，請你轉告你的朋友，讓他立刻戴上耳機。”

    烏鴉撿了條內褲穿上，帶著淫邪的笑聲朝少年走去。

    伯勞看著烏鴉的背影回答系統：“不需要你們承擔責任，我會讓你呆在我的視線內，OK？”

    看著烏鴉朝他走去，少年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看著幾米外的伯勞說：“求求你，一槍打死我吧。”

    少年的聲音悲涼而絕望，伯勞卻只是轉過身去。

    烏鴉非常暴力的撕下少年的衣服，眼前這具瘦骨嶙峋的身體看著讓人心酸——腰部被一顆衝鋒槍的子彈貫穿，鮮血順著小腹流下，整個褲腿都被浸得透溼。在烏鴉剛纔的暴力捆綁下，原本已經開始凝固的傷口又滲出殷紅的鮮血。

    除了這個新傷口外，少年的肩、腹、背部都是傷痕累累，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刀傷，有些看起來像是手術刀的傑作，還有癟足的縫合。胸口那片看起來格外彆扭，有一個長約二十釐米的Y字型傷口，像極了法醫解剖留下的痕跡。胸口的面板似乎錯了位，有些地方摺疊起來堆在一起，有些地方則是新長出來的肌膚，格外光亮。除了刀傷之外，少年肩上還有兩處槍傷，一新一舊，都是半年之內的創傷。

    這人到底經歷過什麼？龍隊出身的伯勞和烏鴉身上的傷口加起來都沒有他這麼多。

    不過經過奧維的妙手後現在伯勞的面板已經被修復如新，準確的說是比兩個烏鴉身上的傷口還多。

    烏鴉咬咬牙，開始脫少年的褲子，少年面如死灰，他告訴自己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吧，一個死人對所有的凌辱、踐踏都不會有所感受和反應。可是每每烏鴉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他還是會下意識的閃躲。

    少年的下半身倒還基本正常，除了身為男人的某個關鍵部位似乎被人截掉一斷之外。

    見烏鴉盯著自己的下身，少年突然尖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腰部的傷口再一次被拉扯，更多的鮮血涌了出來。

    “沒見過被執行宮刑的人吧？看吧，看吧，多看會，哈哈哈哈！”少年的笑聲裡滿是悲愴和淒涼，還有些不甘。

    笑聲穿過伯勞的耳塞，直達青墨主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