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鳶聽完點點頭，我卻是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皺眉沉思，蘭鳶卻一把拉著我的衣領往外走：“走吧，你還留在這裏沾沾陰氣？”

    “……”我看了看狼藉一片，滿是血跡的院子，那裏還躺了兩具屍體，一陣惡寒。

    “那我們先走了。”我朝女鬼輕輕點了點頭，往大門口走。

    身後傳來一道愉悅的輕笑：“小朋友還挺懂禮貌的。”

    上方又是一道笑，來自蘭鳶。我被說的頓了頓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徑直離開了高家宅院。

    等我打車回到塗家宅子的時候，塗山依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半躺在那裏好像睡著了。

    等我一進門，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皺眉：“這麼晚纔回來？”

    如果不是看見那桌子上凌亂的檔案，我差點以為他專門爲了等我睡著了，畢竟，我出門的時候他就坐在那裏了。

    我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那些檔案，走過去坐下來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起來。

    “你要工作怎麼不去書房？還有睡覺怎麼也不回房睡？”我的目光稍稍落在了桌上的檔案，又轉頭落在了他略顯疲憊的雙眼。

    塗山也沒有理我的問題，而是眼神有些銳利地看著我：“高家那鬼捉的怎麼樣？”

    聽到這問題，我抿了抿唇，不在意道：“沒捉到，被她逃了。”

    我這個答案也不知是不是他樂意聽到的，反正他聽完並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很冷淡地說了一句：“你陌玉大師也有失手的時候？”

    我倒是毫不客氣地回了過去：“這有什麼，你不是經常遇到我失手嗎。”

    反正只要是被別人僱著去收鬼，十有八九第一次都會失手，那方大虎便是，只是雖然第一次讓他給逃了，後來把他收拾了的還不是我。

    塗山似乎也不打算與我在這問題上多作糾纏。

    “你明天還去高家？”塗山皺眉看著我。

    我搖搖頭：“那鬼不知道逃哪去，應該不會回高家了，我不過去了。”

    塗山又皺眉，似乎很不滿我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倒無所謂，那高家住人都死光了還去幹嘛？

    蘭鳶這會聽著我和塗山的聊天似乎很無聊的樣子，站在我肩上往我耳朵吐氣：“陌玉，我的香火，你今天沒有給我點。”

    “……”真是個姑奶奶。

    想著我轉頭看著塗山，朝他露了一個微笑：“不早了，我先上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說著，我便起身往樓上走。

    上了樓回了房，我拿出五根香香給蘭鳶點上。

    蘭鳶在一片霧蒙的煙氣中看著我：“香點完了就趕緊睡覺吧。”

    我瞥她一眼，拿了睡袍去洗澡。

    洗完澡，又看了一會書，我便把燈關了上*床睡覺。

    蘭鳶的罈子早被我從胸口的黑繩解下來了，現在正穩穩當當地在桌子上放著。

    房只遺了一盞床頭燈亮著，我躺下去，伸手把它關了。黑暗侵襲而來，我閉上眼，然而今天看見那女鬼殺人的場景卻太過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