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稻田血殤(完)
何永昌落網了,他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在警方問及,他為何要將葛蘭蘭掐死的時候,他的表情十分的不屑。
何永昌說,他對這個社會早都絕望了,他爹孃死得早,從小他就是野孩子,受盡了凌辱和折磨,而那個所謂收養他的姑姑,根本不把他當人看,否則,他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出去流浪,所以,他恨這個社會,他覺得是這個冷漠無情的社會造成了他今日的悲劇。
他說,從小他就是在別人的打罵中長大的,爲了吃飽飯,他撿過垃圾,要過飯,偷過東西,也騙過人,但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這個社會逼的,如果他有一個家,有一對疼他愛他的父母,有一個幸福的童年,他就不會變成這樣,他恨所有的人,哪怕是給他說了媳婦的姑姑,他也恨,因為,在他看來,他娶的根本就不是媳婦,而是一個媽,因為他媳婦帶來的大女兒只比他小了5歲而已,然而他卻需要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去賺錢養家,然後供媳婦的女兒讀書,這樣的落差讓他的心理極度的不平衡,所以,他不止一次的生出想要玩弄他媳婦的女兒的衝動,只不過苦於沒有機會,這個計劃一直擱淺著,但是,玩弄一個處女的想法卻一直埋在了他的心裏。
案發的前一晚,他獨自一人在家喝酒,一直喝到了凌晨,期間被他的妻子打斷過一次,於是他心生不滿,對他的妻子實施了家暴後就他就一個人睡在了家裏的客廳當中,一覺醒來,他發現妻子和孩子還在睡覺,但是他卻因為喝過酒的緣故感覺到渾身的燥熱,他說覺得自己憋的難受,很想發泄一番,可是此時他對自己的妻子早已厭倦,而妻子的一雙兒女都在外地求學並不在家,漸漸的,他的心裏出現了一個念頭,不能玩弄妻子的女兒,可以找一個別的女孩玩弄一下嘛,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個念頭就好像打了催長素一樣,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快速的長大。
於是,他搖搖晃晃的從家裏走了出來,臨走還從家裏拎了一把早已廢棄的斧頭當做兇器,當時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但是天色還是很沉沉的,何永昌獨自一人慢慢走到了村莊通往學校的必經之路上,因為他知道,每天早上,這條路是都會有上學的孩子經過,因為怕被人發現,他將自己隱藏在了一處高高垛起的一處稻草垛後面,一直偷偷觀察著公路上的情況,很快,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這個女孩就是被害人葛蘭蘭。
據何永昌說,他當時看到葛蘭蘭的時候,就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腦袋,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於是,他在葛蘭蘭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從稻草垛後面跳了出來,用斧頭擊打了葛蘭蘭的後腦勺,一下就將葛蘭蘭打暈了,隨後他將葛蘭蘭拖到距離公路三十多米的一處稻草垛旁邊,藉着稻草垛的掩護開始扒葛蘭蘭身上的衣物,葛蘭蘭被擊中了後腦,但是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被人壓住了之後葛蘭蘭害怕的大叫,何永昌怕她的叫聲引來其他的人,匆忙中就一手控制著葛蘭蘭個兩隻手,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何永昌說,他並沒有想掐死葛蘭蘭,只是想把她掐暈了別再叫就行了,然而葛蘭蘭畢竟只是個柔弱的少女,被他掐住脖子之後不久,葛蘭蘭就不動了,發現葛蘭蘭失去意識以後,何永昌有些害怕,但是色膽包天的他還是沒有忘記他劫持葛蘭蘭的本來目的,於是,他將葛蘭蘭的褲子脫了下來,可是他沒想到葛蘭蘭居然處於生理期,這一發讓他十分惱火,憤怒之中,他在葛蘭蘭的大腿根部狠狠的咬了一口,並且對葛蘭蘭實施了猥褻。
在何永昌發泄了一番之後,他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用力搖晃了幾下發現葛蘭蘭已經沒有了反應,驚慌失措中他試探了一下葛蘭蘭的鼻息,發現葛蘭蘭沒氣了,此時他才真正的感覺了到害怕,而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五點,天色已經開始泛白,公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慌亂中,何永昌只是隨手把葛蘭蘭的羽絨服蓋回了她的身上,然後拿著葛蘭蘭的鞋襪,褲子和作案工具匆忙的向鐵路方向逃竄,並把東西丟在了鐵路上,然後他踩著路基枕木逃走了,這也就是為何足跡到枕木附近就消失了的緣故。
案子破了,我和許一帆親自將結案報告送到了死者葛蘭蘭的養父母手中,拿著手中薄薄的一張紙,這對中年夫妻痛哭失聲,並且多次要向我和許一帆下跪,面對他們的千恩萬謝,我和許一帆的心情異常沉重,案子雖然破了,可是這個花季的少女卻再也回不來了,就因為何永昌的一時獸慾,就讓這個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變得支離破碎,這樣的結果著實令人唏噓。
幾個月後,何永昌被依法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