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您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問一下，關於這本病歷的問題。”我笑了一下，目光一直盯著孫大夫的臉。

    “您問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回答的。”不知道孫大夫是不是被我盯得有些發毛，她一直在躲避我的眼神。

    “您別緊張。”我笑了一下，問道：“是這樣的，我想問的是，這本病例，除了您這裏，還有哪裏能看到？又或者說，這本病歷上的內容從哪裏能查閱到？”

    “現在的病例都是電子版管理，除了我這裏，醫院的檔案室，以及我們醫院的電腦裡都可以查閱的到。”孫大夫說。

    “對於查閱許可權，有什麼限制麼？”我繼續問。

    “有。”孫大夫點點頭，說道，“根據我們醫院的規定，只有醫生和護士有許可權查閱，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賬號，想要查閱資料就要輸入賬號，而且，我們每一個人的賬號許可權也不一樣，像我們醫生，我們的許可權是輸入和修改病歷，還可以調閱病歷，護士則只有調閱和查閱功能，沒有修改等功能，除此之外還有檔案室的工作人員也有許可權，但是他們的許可權應該只是入庫，沒有其他許可權，我們醫院對這方面管理還是很嚴格的。”

    “這樣看來，你們醫院的管理的確很嚴格。”我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有人透過其他途徑偷取或者是調閱你們醫院的病歷呢？”

    孫大夫搖搖頭，不太肯定的說：“應該是沒有，我們醫生的賬號都是保密的，我們的辦公室也都是獨立上鎖的，病歷別人應該是沒可能拿到，唯一能夠洩露的地方應該就是護士站，護士站也有電腦，不過，護士站的電腦只能查閱，調不出來資料。”

    “原來是這樣，謝謝您孫大夫。”我點點頭，把孫大夫反應的情況記錄在本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我好像已經接近了真相，但是又隔著一層紗。

    “孫大夫，不好意思，我插一句。”就在我記錄的時候，許一帆已經將病歷翻閱了一遍，抬頭問道。

    “您說。”孫大夫點點頭，回答道。

    “我想問一下，就在最近，確切說是我們發現第一名被害人之前，大概十五或者二十天之前，又或者更長一點點的時間之內，你們醫院有沒有新入職的工作人員？任何職位都算上，”許一帆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這個問題你們需要去人事科，不過最近醫院裏的確有一些新面孔。”孫大夫說。

    大概瞭解了情況，我和許一帆就離開了孫大夫的辦公室，準備去人事科問問。

    在路上，我問許一帆：“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許一帆點點頭，說：“是，在你剛剛問詢病歷查閱許可權的時候，我發現這幾名被害人在病歷上登記的位置都差不多，集中在同一頁紙上，所以我懷疑，是不是兇手只查到了這一頁的被害人資訊。”

    “所以你纔要查最近入職的人？”我問道，“你懷疑是有人從醫院電腦裡偷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