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殿下的口信
“哎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我瞧著岑岑小姐又知書達理又生得漂亮大方,日後定是一個頂好的媳婦兒。不是有那麼個詞兒,叫……”秦不晚想了想,“叫先婚後愛,對。你還小,以後就懂了。”
秦不晚擺了擺手,這甭管現代還是古代,政界的姻親不都是這般,更何況褚乾元是一國太子,日後更要兼顧整個大巍國,於情於理都得找一個如季岑岑那般家世品貌相配的正妃。褚乾元擱在現代也就是個讀大二的年紀,滿腦子自由戀愛也很正常,再長几歲他就會明白了。
褚乾元不知道秦不晚在想些什麼,可聽她這樣一翻老氣橫秋的話,頓時十分生氣,一把捏起了她的手腕:“什麼先婚後愛……誰教你這些的。”
“我纔不用人教呢。”秦不晚一撇嘴,頭一仰作勢就要走。
褚乾元忙拉住她,認真地扶住她的雙肩:“晚晚,母后中意哪家小姐都是她自個兒的事,只要我不同意那都做不得數。你……可別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就同我生分了。”
眼前的少年言之確確情之切切,彷彿不將自己一番真情實意剖在太陽底下就不罷休似的。秦不晚怕他再一根筋地解釋來解釋去弄出動靜把人引過來,連忙道:“好好好,不生分……我得走了,她們都在等我呢。”
她將褚乾元的手從腕臂上拉下來,朝他揮了揮就提起裙溜走了。
褚乾元下意識伸手去抓,卻只和一團軟紗擦過,抓了個空。
他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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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幾天,秦不晚和一眾閨秀照舊在玉姑姑辣手摧花的魔鬼訓練下過著慘無人道的訓練生活。
她每日累得趴下就能睡著,連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被玉姑姑拿著戒尺追在後頭,然後迷迷糊糊地從被子裡躬起來磕頭,嘰嘰咕咕說夢話,嚇得顧思懿一腳往那聳動的被子裡踹去,她便一腦袋磕在地上腫起一個大包。
秦不晚第二日就頂著腦袋上那消不下去的大包繼續跪拜磕頭,苦不堪言。午膳的時候,顧思懿取了兩個剝了殼兒的光溜雞蛋替她揉腦袋,滿面愧色地道歉:“對不起啊不晚,我昨晚是睡糊塗了,朦朦朧朧瞧見一團被子在動,還以為是什麼怪東西,才踹的……”
秦不晚不甚在意,只想著今兒玉姑姑能行行好別再折磨她們,能早早地睡個好覺。
臨了天色擦黑,秦不晚正吃飽了在啟祥宮後院子裡遛彎,窄道那頭一碧色衫子的小宮娥碎步向她走來,十分恭敬地福了福身:“晚姑娘。”
秦不晚認出了是那日帶自己找房間的芳菲,便同她打了聲招呼。
芳菲道:“殿下給奴婢託了口信,說在西面的矮牆等您。”
秦不晚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你和太子殿下說,我……我睡了,讓他回去吧。”
這大晚上的還來,褚乾元每日都這麼閒的嗎。
芳菲有些詫異,道:“什麼太子殿下,是九殿下給您傳的口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