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得相信他
“你不說出來別人怎麼知道你在擔心他呢?”倪音拉著滄易笙做在床前。
安源到現在還頭昏腦漲著孔總這一雙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他兩人。沉默了會兒,說道:“你們不用的……陛下,此次是我安家管教不是,若是要追責下來還請嚴懲。”
滄易笙眼神閃爍了一番,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出了幾個火星子,倪音一偏過頭就發現了這麼個硝煙瀰漫的情景。
他連忙伸手打斷了二人的視線,端著一碗糕點說道:“先說好啊,這可是陛下親自做的,你若是不吃就可是不給面子了。到時候治你的罪。”
倪音不一樣,笑嘻嘻的語氣也儘可能的輕快。他竟然把這臺階搭好了自然滄易笙也好,安源也好都會順著這個臺階下來。
“…嗯…哈,你這麼一說我確實餓了”安源抽了抽嘴角,不帶感情很是淡漠說道。
倪音先給他踢了杯熱茶,讓他暖暖胃。
“先喝點茶水吧,你喝了這麼多酒。不是一下子吃些乾的,怕是會受不了。你瞅瞅你這一屋子,你纔回來幾個時辰就能糟蹋成這個樣子,也是個神人了。”
“我不過是喝了幾瓶而已,不是說的有點暈乎乎的,吊下一欄恰就把酒瓶給打破了,不然屋子裏也不可能這麼大的味兒。”
“哎呦喂,你還有理了啊?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這才幾瓶啊,都就醉成這樣?”
滄易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他這次有所長進,往日都是三倍倒。”
倪音一條眉頭,臉上的笑意更深:“那看起來確實有所漲近了,還要問一問你如何練就這一身好酒量了。”
“滾滾滾”
安源被他們一唱一和這一下子,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從床上蹭的一下做了起來,連忙擺手要把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給趕出去。
倪音跟他玩鬧了一番,左推右躲的,順勢站了起來,拍了拍了已經被弄亂的衣袍。
“我去看看月見和國師,滄易笙漢源現在過去醉的有些厲害,不如你看著點他?我過一會兒就回來找你。”
滄易笙吹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待倪音走了以後,這屋子的氣氛一下子又跌回到了冰點。滄易笙面無表情的看著茶水,安源則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裝屍體。
“你不懷疑他。”
這是個陳述句,而非疑問句。安源睜開眼,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混沌醉酒的迷茫感,全然是清醒的樣子。
“我相信他。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要的道理,妮妮,有分寸。”
“呵…”安源抬起一隻胳膊捂住了眼睛。她嘲諷譏笑道:“那你覺得?他對我有幾分真心。”
滄易笙捏著自己衣襬的布料——哦這是前些日子星座的衣服和倪音身上那一套,是一對兒。
上面的繡花精緻走線,針腳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他一人所繪製的圖案,全天下僅此一份的殊榮。
“阿源,你要相信自己的心,和你所愛的人。”
離開了安源的院子,倪音垂著頭快速的走在小道之上,儘量的避開了九王府裡的僕人。
他並沒有去躍進那裏,而是衝着九王府已經偏僻的小院走過去。
他也許是真的幸運吧,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行人,暢通無阻的到這一個上面寫了大大的“封”的院門前。
這個古樸的院子被人下了咒法,裡三層外三層的封印看的倪音直皺眉。
他召出了荏苒劍,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沒有一劍劈過去。他想了想,又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上次,月見強行帶她離開皇宮時所造假的通行玉牌。滄易笙估計也是忘了,你要把這東西收回去,不知道這裏到底有沒有用呢。
倪音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倪音將靈力注入這枚玉佩之中。雖然是個山寨晚呀,可是居然還是能夠吸收能力,並且發出瑩潤的光芒。
那墨綠色的官網將整個預備團團委圖瓦做一個圓球,二元求中的功能再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後,像剝絲抽繭的蠶繭一樣分出了無數個枝杈。
這些有靈力組成的枝杈衝着門縫兒去,我一會兒就將半個球兒的領地都塞了進去,倪音正想著要把這玉佩撤回來,山寨蘋果人還是沒有用的時候。
大門轟了一聲就開啟了。
院子裡破敗的不成樣子,連一處能坐的地方都沒有灰撲撲。
院內還有一口井,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里麵必然是惡臭沖天,喝不得了。
倪音皺著眉頭一步一步地朝著裡面的房間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男子的輕笑。
“你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倪音收回了剛邁出去的步子,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我要是再不來,你怕是得客死他鄉了。”
屋子裏裡面的人,聽起來心情像是很好的樣子,他笑了一聲說道:“我做什麼事總會有萬全之策纔會去動,自然也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或者是想好了結果你又何必做擔心之狀?”
“我若是不擔心你。那我還是人嗎?”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倪音揮揮袖袍,江一旁一歲的只剩一半兒的桌子給親找出來,他靠在上面。
繼續道:“你可想好後面的事要怎麼做?用不用我來幫你。”
“暫時還不需要您老人家出手,安心做等著吧”那人似乎在這裏嘆了一口氣:“我最擔心的不是你的那個陛下。我擔心的是……”
“他很好。”
“我替你看著呢。你放心。”
倪音打斷了那人的話言辭懇切的說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後來是怎麼安排的,要是沒有我再想辦法救你出去。”
“你告訴我或者是說你給我個理由,我為什麼要出去?”
倪音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這裏嗎?”
“有吃有喝未嘗不可,我只要出去了就沾染塵世間的煩惱。我為什麼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待在這裏,我什麼事情都不用去想,不用去猜。更不要費力不討好。你說說。待在車裏是不是如此甚好?”
倪音抿著唇,垂在衣袍裡的手緊的泛了白。
他沉默不語,死死地盯著那不會開啟的房門,然後我帶的人似乎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有些重,亦或是是覺得不應該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你現在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沒必要在我這裏耗著時間作用我現在短時間並不想出來之前我不會告訴你我給自己準備的萬全之策到底是什麼?”
“此外你拿什麼威脅我都是沒有用的,我這個人向來把別人的事情看得相當淡。”
倪音道:“那如果是那人出了問題,你也不願意出來嗎?”
只要一出屋內的人,果然就鴉片無聲了,他沉默了良久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面對他。這盆髒水潑的實在是太及時了他及時的讓我和甚至以為是不是陛下的所作所為。”
倪音搖了搖頭,盯著腳邊的落葉:“他不是那樣的人,再者言這其實也不算是髒水…”
“那可不。因為這些都是真的,所以也不算是誣陷,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
倪音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起身,冷著臉說道:“無論你想不想出去,我都會盡自己所能把你揪出去,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就不用做。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你必須做的………”
屋內的人,限入了沉默,倪音轉身離去。他看著那間屋子的,嘆了口氣。
當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房子說道:“說實話。我真的謝謝你。”
久淵藝興正在審問著萬安,他壓根兒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個雞飛狗跳的情況。
他算是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現在正好有正當理由能夠狠狠地把以前出了氣找回來,他自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著萬安。
“萬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是我們九王府對你不好嗎?是我們缺你的少年了嗎?你那樣的霸王條約,我都沒有想過什麼辦法要你的命,你現在是在要我們的命啊。”
“咳咳咳…”萬安腫的一張臉咳出了一口血,努力的將自己已經腫了拳頭大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一條縫。
久淵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樣子確實動了殺心。
“你欺負我女兒就算了,你為何今日還要把我們整個九王府都拖下水?!?說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我呸!”萬安哥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這麼個小動作,就已經讓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好一會兒。
他就像一個死狗一樣,努力呼吸著最後的空氣。
久淵最見不得他臉上露出這麼個不屑的表情,手裏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在萬安那張,不知道已經騙了多少女孩子的臉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這種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他說打傷的地方必然會留下疤痕。
就算是有了上等的。仙丹靈藥也修復不了所以這種鞭子,向來就是用來懲罰犯人,類似於在臉上刺青的那種。
萬安全身的痛感裡說已經被完全麻痺了,可這一下她臉就感到火辣辣的疼,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完美的臉蛋。
“久淵!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