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血戰
安源一手捂著胸口,血液不受控制的往外有一股一股,在他的衣襟前炸出一片血花。
鮮紅的血液逐漸蔓延開來,將他暗色的衣服顏色又加深了一層。
他又咳出一口血來,被中介地方剪斷,頓頓的腸胃裏翻江倒海的頭暈眼花。安源在心裏默默地苦笑一聲,他多久沒有這麼狼狽過?
“呦~”萬安晃晃悠悠的從那群暈死過去的歌姬的身上爬起來:“瞧瞧,鼎鼎有名的安小將軍,如今卻落得這麼個狼狽模樣。”
他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安源面前這個高大男子的身旁。那隻高氣昂的模樣像極了,狐假虎威中的狐狸。
安源恨的牙癢癢,那人下手極其兇狠,他又沒有防備,當胸一擊。估摸著肋骨都斷了幾根。
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安源咬了咬舌尖,強行把涌上喉嚨的腥甜味給壓下去。
“我當是誰呢?”安源啐了一口血沫子,把腰板挺直了:“怎麼着了?他九王府的東西也能控制我大內皇宮裏的人了。”
“轟隆——”
一道落雷從天上劈了下來,白晃晃的閃電,照亮世間的醜惡。原本還是晴空萬里月亮還在重重疊疊的雲後面窺探著世間萬物。
一瞬間就英語滿布的開始下雨,那雷聲一聲比一聲的響,活生生的把倪音從夢裏一個驚醒。
他摸了摸頭,已經記不住夢裏夢見了是什麼,只知道這一聲雷把他給嚇醒了,真的,他一身冷汗,連裏衣都汗溼了。
倪音坐在那裏呆了會,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去關窗。
他光著腳,把身子探了出去。把根支棍收了進來,不過是下意識的一瞥,就被眼前場景嚇了一跳。
豆大雨點傾盆而下,砸在房頂上,那放第三個兩個人纏鬥著,激動的聲音被雷雨給蓋了過去。
靈力四處都飛濺著,淡淡的靈光圍繞著他二人。按理說,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的,渾身上下不可能會被雨淋溼,必然有足夠的靈力力撐起一片保護屏障。
這兩人人無一例外被淋成了個落湯雞,這都在透露著他二人現在靈力被透支的完完全全。
倪音來不及思考,穿著裏衣,直接召出了荏苒臉,透明的劍身在雨點的激打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整個劍上流光溢彩,奴隸纏繞著建設的花紋,折射出了五彩斑斕的光,耀眼的恍若是一輪新的明月。
從前用國師的身體,靈力不足,完全不能夠催動使用仙劍。倪音常常為此憋屈了不少,不過該練的劍法,該練的身法,他一個都沒落下。
以至於他這次機緣巧合下拿回了沈二,身體依舊能夠輕車熟路了,使用各種法訣。
荏苒劍被他舞的赫赫聲威,透明的劍身帶起一串的殘影,迸發而出的靈力圍繞著他的周身,倪音毫不猶豫凌厲一擊。
替安源擋下那險些貼著他的脖子而過的劍,倪音突然的加入,讓整個戰局的天平微微開始傾斜。
安源趁機喘了一口氣,順手點了幾個穴位,封住自己的穴位,好歹是控住了與四處流竄的靈力和不斷往外冒的血。
他咬了咬牙,提刀衝了進去。
倪音一劍刺出,那人身法了得,堪堪避開,可卻沒料到這荏苒劍,乃是滄易笙親自鍛鍊而出的一柄軟劍。
注入靈力後,它能跟隨主人的意願,變化出各種不一樣的造型間的時候削鐵如泥,軟的時候也能化作繞指柔,秋聲無息的,恍若毒蛇一般,纏上敵人的身體,將它趁機絞殺致死。
當初倪音只覺得這個軟硬皆施的軟,有些雞肋,畢竟到達一定境界的人來說,這點防範還是有的。
可能他提著這柄劍。真正的經歷過幾次生死搏鬥後,他咋發現這種出其不意,很大程度上能提他扭轉戰局,或者是說能幫助他逃跑。
那人原本就體力不支,人在這雙重夾擊下,堪堪的受了幾十次就開始力不從心。腳上一飄,從房頂上摔了下去。
倪音趁機一掌拍出,結結實實的把人一巴掌拍進了泥土裏。而安源恰巧正中房頂上跳下來,他毫不猶豫地強撐著,就那柄彎刀進數送進他的肩膀,將他牢牢地釘在了土地裏。
做完這一切,他再像鬆了一口氣,跌坐了下來。
倪音又下了幾個絕佳人給封印好,才發現安源那暗色的衣袍上,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安源?”
倪音藉着不是說的冬瓜,發現地上流了不少血,而那個被他們釘死在地面上的男人。
倪音怕他死無對證,已經替他封了了血脈,止住了血。
他抬眼一看,果然安源面如土色,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安源?!”倪音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賣萌。暖乎乎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老安遠的踢來,踢他察看傷勢。
這一看,倪音的眉頭就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安源胸前肋骨怕是斷了不下三根,整個靈力紊亂的不像樣,失血過多可能還導致其他的一些毛病。
這個驕傲的男孩子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
倪音心裏一緊,手忙腳亂的掏出乾坤袋,把裡面的一些保命丹藥一股腦兒的全部塞到他嘴裏。
還好滄易笙怕他出什麼事,沒辦法自救,有什麼上品的丹藥就往他這裏放,並且逼著他去放到乾坤袋裏隨身攜帶。
有幾顆,他記得還是水月臨走前給的。
“安源,你撐住,我們這就是回去找我大哥!”
傾盆大雨沖刷扔地上的血及應用林立撐開一片屏障,將來與老老實實地護在裡面,至於地上那個黃思過的男人,他一眼都不去看。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聰明如他大概也能猜出這是誰的手筆了。只是,他心中尚且還有一絲疑惑不能解決。
就是這人,所用的招數和身法居然如此之熟悉。
倪音心裏有疑惑,可腳下步伐卻飛快,他你手託著安源,快速的在整夜色中踩著荏苒飛行。
他不擅長醫術,壓根兒不知道安源究竟傷到哪裏了,不過看他的表情和臉色,必然是傷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飛到一半倪音咒罵九王府之大的時候,安源搶白著一張臉,顫巍巍的將頭抬了起來,細若蚊吟的說出了幾個字。
“……萬安……跑……跑了……”
倪音再說也催動靈力,將速度提升了一個檔次,他咒罵一聲說道:“現在管他什麼?左右現在他刺殺皇親國戚,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就算他身上有兩塊令牌可以包,他也是死罪難逃。”
眼見著就要到了,沈悅的居所,安源再次出聲道:“……內鬼……有…皇宮……鬼……”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內鬼?你再說一遍。”
支離破碎的幾個字壓根兒吵不起來一句完整的話,倪音還沒有揣摩出這意思,安源就死死的暈了過去。
雨越下越大,倪音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渾身是血的帶著安源闖了進來,好在沈悅一直心神不寧難以入眠。正坐在一旁喝茶,這突然闖進去到二人,把他嚇了一跳,但他看清渾身是血的兩個人是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他關上門,將門外的風風雨雨都擋了去。
“這是怎麼回事?安源,安源?!”
向來穩重的他也頓時慌了神,從倪音身上接過自家愛人。擅長醫術,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愛人的不好。
沈悅靈力從掌心擴充套件開來,整個軀體都籠罩在其內,他靜心凝神,淡淡的靈力帶著波光涌入了安源的身體內。
倪音撐著劍,眉頭緊皺。剛纔他只記得提現出去救人了,壓根兒都忘了。
滄易笙向來眠淺,為何這次這麼大動靜,他居然沒有反應?就算是外面的風雨再大,可是四處流竄的鄰里總歸能刺激到他吧。
倪音越想越心驚,能看見線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滑落的,沖洗掉他臉上的血汙。
“我去找滄易笙!”
倪音提著劍轉身離去,並沒有注意到沈悅抬起頭來那嗜血的目光。
滄易笙之所以能睡得這麼死,必然是被人動了手腳。可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竟然在沈悅和滄易笙的面前,讓人毫無察覺。
倪音心驚膽戰,這種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的打法,著實讓人措手不及。他現在壓根兒不敢細想自己回去之後會見到個什麼樣的情景,只是希望這吉人自有天相。
滄易笙靈力高強,必然不會被這些小蝦米給坑了。倪音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快速的吹動著腳下的荏苒劍。
這零件似乎也感受到自家主人的急切,整個劍身發著銀潤的光芒。相較於之前,那光芒似乎變得更加耀眼了。
倪音輕巧的落了地,直接從剛纔還沒來得及關,全關上的窗戶翻了進去。他滾了一圈,抬頭就看到床上弓起來的人形。
等他走近了,確定那床上躺著的正是自己牽腸掛肚的人生,這才拔一顆心,按回的肚子裡。
收了荏苒劍,倪音也顧不得身上滿是血汙,直接捏了一個角,打在了滄易笙的眉心上。
“滄易笙!快醒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