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做甚
安源來回踱著步子皺的眉頭,這架勢簡直就如同一頭十分勤勞的水牛,不辭辛勞的耕著地。
沈悅的房間整潔而乾淨,大會後的一面書牆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屋內燃著香,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可惜呀,這人正在氣頭上。就算給他聞神仙香,都能平息他的怒火。
“哎呦喂。”沈悅放下手中的書卷,託著腮看著眼前來來回回幾乎要走出殘影的人:“您在我這消食呢,晃來晃去的。啊?”
“哎喲,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什麼事兒啊?老先生,都到了這個時候,您還有心情看書啊。”安源皺著眉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送到嘴裏咬了一口。
竹簡做的書當然沒那麼堅硬,嘎嘣一聲,就被他這個鐵齒銅牙給咬端了。
沈悅被他這個發泄的方式嚇了一跳,連忙蹦了起來,:“天吶,在幹嘛呀?沒事兒吧?牙沒事兒吧?”
安源被竹片子卡了一下,呸了幾口才給呸了乾淨,磨了磨後槽牙道:“麼事,沒事!能有什事啊!”
“不是我說你。”沈悅奪過他手裏的半卷書,這千金難求古籍被他這一嘴下去,可以說是毀個乾乾淨淨。
他隨手一扔,把那半扔到一旁,捏著安源的下巴仔仔細細的檢查著。
“這可是竹子做的,要是什麼茬子戳到你了。可怎麼辦啊?!”沈悅有些急了,安源的牙齦有些初血。
這在員外威武異常的奪雲大將軍,在他眼裏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做事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可怎麼辦?”沈悅指尖帶了點靈力,輕輕的拂過,修復破損的牙齦。
安源被捏著下巴,說不出來什麼完整的話,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任由他宰割。可是這輕柔的動作,溫潤的靈力,對他來說就彷彿是一種煎熬。像極了戀人在她唇上逗留的感覺。
要命了………
安源在內心把滄易笙曾經讓他背的那《三字經》,來來回回的過了五遍,這才把心裏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怎麼?難受?”
沈悅剛剛正安靜的替他處理著傷口,猛的一開口把他嚇了一跳。
安源本來想狡辯一番,哆哆嗦嗦地往後退去。科審閱,顯然是不想輕易的放過他,嘴角帶著笑,挑著眉,默默地往下一伸輕輕的捏了捏。
安源一下子反射性的弓了腰,小臉兒砰的一下紅了個透。
“你………!”安源:“你……幹嘛呢?”
沈悅最是受不了他這個麼?小臉頭狗眼中水光粼粼,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像一隻乖巧聽話的小狗狗。
太犯罪了……
他眯著眼,把眼前這人打橫給抱了起來。按在一旁的桌案上,略帶有些粗魯地將那書推了開來。
安源瞪大了眼睛,推了他一把:“這可是你書房!”
人來人往,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無妨。”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麼?”
“幹,幹什麼……”
“**……”
甘暢淋漓的胡亂做了一通,衣袍卷著書卷亂七八糟的扔的到處都是。安源臉色緋紅,布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磨了磨牙,一口咬在沈悅的肩膀上,有些氣惱道:“你!你!你怎麼這樣?”
“怎樣?”沈悅低頭吻了吻他的眉骨。
“這光天化日之下的白日宣淫!你,不要臉!我是打算要跟你說正事兒的好不好啊?”安源苦惱的哀嚎一句,雙手捂著臉不好意思再去看著他。
沈悅笑了笑,將人揉進自己懷裏,下巴磕在他頭頂,聲音還染了幾分情慾的沙啞,聽起來格外性感:“你擔心陛下聽了國師的話,會吧陽半和懷荷要回去,然後怪罪丞相府?”
“當然吶,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畢竟是我一時衝動把人給要了過來。”安源扯了扯沈悅的頭髮道:“現在的陛下,喜怒無常的。真的想怪罪你們,可怎麼辦呢?!”
沈悅把自己的頭髮挑出一縷,遞給他玩。
“你先聽我說,第一,我父親那是當草宰相。立威於重臣,立信與百姓,可以說是兩袖清風,擔得起一身重任。第二,我是世家公子,又是美譽盛名,多少人擠破頭了,想要嫁給我啊。”
安源啐了一口,笑罵道:“我呸啊,太不要臉了。”
“無論是我還是我父親,陛下也就是滄易笙都要掂量一番。”沈悅揉了揉他的頭:“再說……還有二弟的身份在……滄易笙,就算受了小人蠱惑。也絕對不會動我們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