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道歉。”

    “為什麼？”

    林霜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裏還吃著陳凡買給她的冰淇淋。

    在說話的同時，她並沒有忘記歪起腦袋來把目光向著陳凡的臉上看去，而她自己的臉上則是驕橫不滿的表情。

    “你說呢？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你不應該那樣強迫立春。”

    “強迫他？他分明是在拆我的臺。”林霜氣鼓鼓得回答，顯然她是不打算接受陳凡的說法了。

    “其實，他對你真得挺好的。”

    “是嗎？有你對我好嗎？”林霜頑皮得眨了眨眼睛，便把身軀向着陳凡的面前擋去。當她把陳凡的去路完全切斷時，臉上則浮現出了弔詭的表情，壞壞的笑容還浮現到了她的臉頰上。

    “我？這不一樣，好吧。”

    陳凡的確是想要跟林霜解釋點兒什麼，可他卻又找不到話頭。

    在他的眼中，無論林霜多麼早熟，她始終只是一個小丫頭，而且他的心中真愛的女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林慧麗，而不是面前的這個小女人。

    “喔，可我覺得自己的身邊有媽媽和師兄在，已經足夠了。”

    林霜用驕傲的口氣應對著，並把手中的冰淇淋舉高了起來，“你看！我媽管吃管住，你能教我踢球，還能給我買冰淇淋吃，我的身邊好像沒必要再多一個人了。再說了，梁立春能給我買冰淇淋嗎？好像不能吧。”

    “可是……”

    “陳凡，這件事情沒什麼好可是的，就這麼定了，好嗎？”

    陳凡的話剛開了個頭，林霜閒置的那隻手就向着他的肩膀上面搭去。伴隨這樣的舉動，她的目光更是落到陳凡肩頭的書包帶上，緊跟著她的嘴可就輕抿到一起，說話的語氣竟然也暗含了幾分嬌嗲的味道，“我的書包重不重？”

    “還好！”

    “嗯，你能一直幫我背下去嗎？”

    “我……”陳凡真得真得很難搞清楚林霜的腦袋裏麵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在他為此愣神兒的當口，林霜卻飛快得轉身並且還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跑。”

    “你煩不煩啊？你又不是我爸。”林霜頭也不回得回答。

    你爸？難道這真是自己的錯覺？陳凡並沒有立即邁步去追，而是望著林霜的背影站在那裏有些發呆。

    他很難搞懂林霜是怎樣定位自己的。

    有些時候，他的確覺得林霜是在把自己當做長輩；可在剩下的時間裏，他卻覺得自己就像是林霜的……

    “嗨！你再不快走，我媽可要生氣了。”

    “我就來！你難道就不怕她知道你踢完球就吃冰淇淋嗎？”

    在林霜的吆喝聲中，陳凡只得將自己那些混亂的思緒收起。雖然他沒有辦法搞懂自己在林霜心目中的位置，可他卻能夠很明確得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林霜並不反對他跟林慧麗在一起。

    對陳凡來說，這興許也就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週末很快就來臨了。

    只是，對陳凡來說，這個週末顯然是沒有辦法再讓人快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