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並不記得自己那天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他在飯桌上都跟傅昊和宋守業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醒來的時候，他只隱隱約約得記得一件事情。

    他們三個都哭了，而且還是像孩子一樣得嚎啕大哭！

    甚至說，他還隱隱得想起了彷彿有人過來制止過他們，只是那些人似乎並沒有成功，而這之後的事兒當然也就不再出現在他的記憶中了。

    “霍！你還能醒啊？”

    就在陳凡懵懂著想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時，女人的呵斥聲卻從一旁傳來。當他為此睜大了眼睛向着對方看時，林慧麗的面容就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慧麗姐，怎麼是你？”

    陳凡的確不是孩子了，可他看到林慧麗的臉，心裏卻本能得緊張了起來。這就好像是頑皮的孩子看到了他的媽媽，心中也會有類似的感覺一樣。

    “是我不可以嗎？你說你都多大人了，竟然還出去喝酒合成這樣？”

    林慧麗的確是像陳凡的老媽！她看到陳凡尷尬的表現，非但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囉哩囉唆的話還緊跟著就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看這意思，陳凡在她的眼中，應該還是過去的那個學生一樣，而她仍舊還是陳凡的班主任，並非是他的領導。

    “真不好意思！慧麗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喝多了。”

    陳凡的嘴裏這麼說著，腦海當中卻浮現出了喝酒時的片段。雖然他沒有辦法將這些片段的內容全部想清楚，可他們三人高談闊論的模樣卻還是出現在他的頭腦當中，而這則讓他的臉頰有了微燙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很有那麼點兒沒臉見人的意思了。

    “你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知道？你們三個昨天喝了多少酒，你自己沒數嗎？還有，你們喝酒就喝酒吧，都這麼大的人了，幹嘛還打架，最後還被人家給送到派出所來醒酒了？”

    “是嗎？我就說這地方看著挺陌生的，以前好像沒來過。”

    “陳凡！”陳凡不這樣說還好，他的話剛一出口，嚴厲的叫喝聲就從林慧麗的口中傳來，而他當然就忙不迭得求饒道，“慧麗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進派出所了。”

    林慧麗看到陳凡討好自己的模樣，知道自己再怎麼衝着他喊叫也沒有用了。

    站在房門外的警察雖然沒有因為陳凡的表現笑出聲來，可臉上卻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在他的眼中，如今的陳凡可跟昨晚來的時候大不相同。

    這甚至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來，陳凡的剋星非林慧麗莫屬了。

    “警官，我想他已經醒酒了，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可以！你們只要到前面去做好登記，然後就可以離開了。”警察很客氣得回答，而陳凡則著急得詢問，“那老傅和宋哥呢？他們都還好吧？”

    林慧麗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警察看到林慧麗的表現，則咧開嘴巴笑嘻嘻得回答，“他們都還好！別看他倆的年紀比你大，可他們的酒量卻比你好多了。”

    “那是！平常慧麗姐不讓我喝酒。”

    “陳凡！你是想說，你喝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兒了？”